盡管莊信鴻一開始對德懷特抱有一定的戒心,但在這一個月的相處以來,莊信鴻也逐漸和德懷特相處得融洽起來,甚至可以說有幾分默契。
例如在周末時,莊信鴻就特別喜歡起床時喝到德懷特親自泡的一杯熱牛奶。隨著暖暖的牛奶流入了清早的空腹中,莊信鴻也對著新的一天有了熱情。
但這一切都隨著舒芙蕾的入住而產(chǎn)生了微妙的變化。沒錯,即使恢復(fù)了魔力,它也想來到這里住。至于原因嘛,它在卡俄斯的家已經(jīng)沒了,算是無家可歸了。
在了解了這件事后,余獨行很嚴(yán)肅地放過下手里的杯子,警告他:“不要答應(yīng)地那么爽快,隨隨便便加入一個新室友可是會讓你的地位岌岌可危喔。”
“噢?”莊信鴻放下水杯,道:“德懷特照顧的人是我,舒芙蕾只是相當(dāng)于朋友身份住進來,又不會影響到我?!?p> “呵呵?!庇嗒毿袛[出了一臉成熟人的表情,道:“年輕人,你還是太無知了,是不是被青春的荷爾蒙沖昏了頭腦?”
“要知道,舒芙蕾可是比你更了解德懷特,它更能和德懷特聊得來,也可以憑借小熊貓的外貌享受著德懷特的照顧?!?p> “即便他是你的監(jiān)護人,可如果情況一直這樣持續(xù)下去,你覺得德懷特會更愿意把精力放給誰呢?”
看著余獨行的樣子,莊信鴻不屑道:“絕對不會,我和德懷特是好朋友,這種事情一定不會發(fā)生?!?p> “那我只能說——”余獨行干完奶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道:“祝你好運?!?p> 于是乎,舒芙蕾也就算是順理成章地入住了進來。
就如同高中寢室一般,一開始莊信鴻也很能接受舒芙蕾的存在——可以說笑話,也可以賣萌,整個可以起到活躍的作用。從某種意義上,莊信鴻還覺得讓舒芙蕾進來住是一個還不錯的決定。
但一切都止步于國慶節(jié)假期的一個早晨,剛剛起床的莊信鴻打著哈欠,快速洗漱完后走到客廳這邊,準(zhǔn)備享受著德懷特早晨專門泡的一杯熱牛奶。
直到,他看見舒芙蕾坐在桌子上喝著那杯本該是他的熱牛奶。
“等等,這不是我的熱牛奶嗎?”莊信鴻對著舒芙蕾道,手指指向它爪子里空空如也的杯子。
“沒有啊,德懷特專門為本大爺?shù)沟摹!笔孳嚼俾冻隽藵M足的微笑,把剩下的熱牛奶一口氣干完。
莊信鴻咧起了嘴,走到廚房門口看向里面——德懷特正在準(zhǔn)備著早餐,似乎沒什么奇怪的。
“德懷特,我的牛奶呢?”莊信鴻嘗試著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
“牛奶?”德懷特用抹布擦了擦手,穿著拖鞋走了過來,看見桌上只有一杯時才恍然大悟道:“噢卡俄斯,很抱歉我忘了。剛不小心和舒芙蕾聊上頭了,就忘記準(zhǔn)備你的了,那個壺里面還有,你自己去拿一下可以嗎?我這邊早餐有點抽不開身?!?p> “沒事的?!鼻f信鴻裝作很隨意的樣子,慢慢走到微波爐前,給自己加了杯牛奶。但他看見德懷特和舒芙蕾聊得還挺開心時,腮幫還是受氣地鼓了起來。
來到早餐時間,莊信鴻就看著德懷特端出了重復(fù)的吐司面包配果醬。望著面包那密密麻麻的小孔,莊信鴻感覺自己的胃都在抗議道自己不想吃這些蓬松的食物了!
但這并不是重點,重點是莊信鴻就這么看著德懷特給舒芙蕾專門拿了一塊吐司,然后自己又拿了一塊,至于他自己就被晾在了一旁——嘿,你之前不是每天也會給我拿一塊的嗎?
德懷特注意了過來,關(guān)切道:“你不吃嗎?”
莊信鴻眉毛挑了挑:你為什么拿一塊給舒芙蕾,卻不拿給我?
“額沒有沒有?!鼻f信鴻趕緊拿了一塊吃起來。
“本大爺覺得你是挑食。”舒芙蕾嚼著面包道。
“我覺得你是討打!”莊信鴻說完感覺語氣不太對,趕緊溫和地喝了口牛奶,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
如果說一件事情還不足夠讓莊信鴻有什么感覺的話,那么接下來發(fā)生的一些細(xì)節(jié)就讓他不禁有些想法了。
例如同樣走在街上,德懷特現(xiàn)在更愿意和搭在他肩膀上的舒芙蕾聊天,甚至有時候聊上頭了還會直接用莊信鴻聽不懂的語言開聊。這讓莊信鴻在一旁不免有些尷尬,只能裝作很投入玩手機的樣子。
來到咖啡屋后,莊信鴻把這些事情說給了徐頃柔和余獨行聽。
“嗯——看來我說的還是沒錯嘛?!庇嗒毿惺种赣泄?jié)奏地敲打著桌面,只差點讓徐頃柔給他戴上一副墨鏡好讓他更嘚瑟一點。
徐頃柔在一旁聽完后,問道:“那你打算怎么辦?”
“嗯——不怎么辦。”
莊信鴻繼續(xù)鼓著腮幫。
“因為我老擔(dān)心我把我這些想法說出來的話,這樣他們會覺得我蠻小氣的。”
“所以你就想讓問題像脫韁的野馬,任由它四處亂跑嗎?”徐頃柔白了一眼。
“我覺得事情應(yīng)該不會就這么持續(xù)下去吧?”
然而確實如此。
正所謂室友相處久了,都會在房子里留下自己的印記。比如莊信鴻就很喜歡把自己的魔杖擺在客廳電視機上,時不時地拿下玩弄玩弄,觀摩觀摩。
但直到一次,舒芙蕾買了盆盆栽,正愁著不知道放哪里時——
“誒,這個要放哪里呢?”舒芙蕾懷里抱著盆栽到處找著位置,直到他盯上了莊信鴻放魔杖的位置。
“要不這里吧?!笔孳嚼賹χ聭烟氐溃ψ又赶蚰д?。
“噢,我覺得那里放一根魔杖就不錯了,裝飾很不錯。”在一旁坐著的莊信鴻立即站了起來。
“可是——”德懷特帶著商量的口氣轉(zhuǎn)過身來,“你的魔杖放的時間也挺長的了,要不換點其他的換換新鮮感?”
“噢,我覺得不用了。如果想放的話啊,陽臺啊,你看陽光好,澆水還可以不撒到電視,多好!”莊信鴻又耿直地坐了回去,并裝作正很認(rèn)真看書的樣子,沒有給對方留下談話的余地。
舒芙蕾和德懷特意味深長地對視了一下,最后舒芙蕾主動道:“那么,就放陽臺吧。”
而在這件事后,莊信鴻又開始和余獨行以及徐頃柔倒起了苦水。
“你知道嗎?我感覺我在這個家里的存在感越來越低了。”莊信鴻吐完苦水后,感慨了一句。
“不至于吧?!毙祉暼岜牬笱劬?,道:“我覺得你們只是需要一點溝通。問題不是讓它放在那里就可以自行解決的,你把你的想法說出來,德懷特把德懷特的想法說出來,這樣雙方不就都了解情況了嗎?”
“我不覺得!”余獨行打岔道,“我覺得是莊信鴻你太被動了。”
“被動?”
“沒錯?!庇嗒毿写蛄藗€響指,“因為你的情感沒有徹底宣泄出來,他們沒有感受到你其實心里很不爽,所以你要表現(xiàn)出來?!?p> 余獨行慢慢把頭伸了過來,聲音略微小了起來:
“你要讓你的存在感高起來——”
“有必要嗎?”徐頃柔不怎么認(rèn)同。
“有必要,而且是很有必要!”余獨行露出了一個自信的微笑。
壁花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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