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舒芙蕾從卡俄斯搬到地球后,它就開始對這個世界產(chǎn)生了好奇。為什么這里的人類不會飛不會瞬移?為什么他們的交通工具還停留在無法瞬間穿梭的狀態(tài)?為什么他們不會魔法?
同時,它心里也一直有一個疑惑:為什么德懷特會愿意跟著莊信鴻呢?德懷特這么強大的存在,居然愿意親自照顧一個四肢都還沒長開的小毛孩?
十月八號的早晨,莊信鴻一臉悲傷的模樣,說國慶節(jié)假期結束了。
舒芙蕾問什么是國慶節(jié)呢?他說這是國家建立的那一天確立的一種節(jié)日,每一年的今天都會通過這個節(jié)日來回憶過去。
“本大爺看你們?nèi)祟惞?jié)日挺多的啊,你們怎么記住這么多的?”
舒芙蕾一邊吃著味同嚼蠟的面包,一邊問道。
“只記住放假的,其他節(jié)日幾乎沒有留意的價值?!鼻f信鴻塞滿面包的嘴里發(fā)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這么真實的嗎?”舒芙蕾低下頭叼起下一片燕麥面包。
吃完后,莊信鴻悶悶不樂地提起昨晚提前收拾好的書包,走到門前換上鞋。
“我去上學了?!?p> “什么是上學?”舒芙蕾跳到莊信鴻對面的沙發(fā)上。
“類似于德懷特的工作,但我不拿工資。主要是去學習知識?!?p> 舒芙蕾看著他糟糕的臉色,道:“既然你這么不想上學,那為什么還要勉強自己?”
“唉——”莊信鴻長嘆一口氣,將視線放向窗外的天空——太陽的光芒爬進了家里。
“因為有些事情,即使再痛苦,也要去做啊?!?p> 舒芙蕾呆呆地仰視著莊信鴻,又轉眼看向正在擺放盤子的德懷特。他下定決心,跳到莊信鴻面前。
“我跟你去!”
“哈?”莊信鴻抽了抽書包的肩帶,“你去干嘛?而且要是被警察叔叔抓到了,我可不是僅僅去喝杯茶那么簡單?!?p> “當然是體驗人類生活!”舒芙蕾前后搖著頭,后面的紅黑尾巴也跟著來回擺動著,“本大爺可是會魔法的小熊貓!讓別人看不見本大爺?shù)纳碛昂喼笔切〔艘坏?!?p> “不行?!鼻f信鴻搖搖頭。
舒芙蕾看了他堅定的眼神,突然,一個后翻到德懷特昨晚才打掃過的地板上,大叫道:
“我不!我不!我就要去!我不管!我就是要去!”
你這和想買糖吃卻被父母拒絕的小孩有什么區(qū)別?
“不行!今天我要月考,你就別跟著我了!”
不等舒芙蕾反應過來,莊信鴻直接利索地砸上門,向學校踏步而去。舒芙蕾從地板上跳起來,慢慢爬到窗臺上——莊信鴻從下面的大門走了出來,還哼著小曲兒。
“哼?!笔孳嚼贀u著頭走回去,對德懷特道:“德懷特,今天我想自己出去玩玩。”
“好,別忘記回來吃飯?!钡聭烟卦趶N房里結束了收拾餐具的工作。他走出來,望了望,道:“誒,今天莊信鴻走這么早嗎?舒芙蕾你看見他了嗎?”
德懷特向窗臺看去——舒芙蕾早已消失不見,只留下剛買的沒多久的盆栽正享受著陽光的沐浴。
“嗯——”
德懷特看著餐桌上剩下的面包,陷入了沉思中。
舒芙蕾現(xiàn)在用魔力保持著隱身狀態(tài),在公寓樓的防盜窗上來回橫條,和莊信鴻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并居高臨下地監(jiān)視著他。
現(xiàn)在,莊信鴻愁眉苦臉地走在路上。國慶節(jié)后的第一天是星期二,按道理而言,只上四天課這個事情應該會讓他開心不少。但并沒有,因為接踵而來的是月考。
更要命的是,他的復習僅僅停留在了昨晚上熬夜看了看課本,稍稍注意了下錯題本。什么建立知識體系,錯題重做都是不存在的。
這無疑給他帶來了很強烈的不安。
走到中途,莊信鴻的視線里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程平義!”
“莊信鴻!”
莊信鴻加快幾分小碎步,快步趕上程平義。兩個人就在路上有的沒的聊了起來:
“你昨晚上復習了嗎?”莊信鴻隨口一問。
“我啊,怎么可能復習。我隨便玩玩手機就睡了,估計這一次要跪?!背唐搅x打了個哈欠,滿不在乎的樣子。
“我也是?!鼻f信鴻捂住胸口,“昨晚上一不小心就玩過頭了,就隨便翻了翻書。估計中午回來還要現(xiàn)場復習?!?p> “我直接就不想復習,隨它去?!?p> “哈哈哈——”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笑了出來。
舒芙蕾坐在旁邊的路燈上,俯視著眼前兩位的談話。它仔細觀察后,感覺莊信鴻的交際能力也沒什么太大問題。平時雖說一副“文藝青年獨來獨往”的樣子,但意外地還是不怎么討厭交際的嘛。
“那個,最近的電影你看了沒有,就是那個柯南最新劇場版?!?p> “看了看了,魔幻動作打斗番,唯獨沒有推理?!?p> 二人也漸漸地將話題從學習上挪到了其他方面,也不知是刻意為之,還是因為學校大門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舒芙蕾瞅眼向天空看過去——現(xiàn)在正值早晨,晴空萬里。
“這么美好的天氣,有必要這么愁眉苦臉嗎?”舒芙蕾碎碎念著,跟著莊信鴻二人一起踏進校門。只不過它是從旁邊的圍墻翻過去的。
不偏不倚,當它的整個身體剛好邁入校園時。
突然間,一股猛烈的殺氣從教學樓由內(nèi)而外持續(xù)爆發(fā)出來,如同連綿不絕的波濤擊打在它那紅白相間的臉上。
“這是——”
舒芙蕾艱難地睜開雙眼,感覺此時此刻美麗的校園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碧藍的天空一剎那被潑上了灰黑的油墨,整個綠色的足球場仿佛失去了生機。
更恐怖的是進來的每一名學生,其中以莊信鴻和程平義為例。明明踏進校門的前一秒還是歡聲笑語,可踏進校門的下一秒?yún)s面如死灰,整個人臉頰上的血色都被橡皮擦抹去。
就和行尸走肉一樣,這是真的工具人啊!
舒芙蕾不禁身子一抖,往后縮了縮。
這難道就是莊信鴻說的月考嗎?明明只是去寫張卷子,可為什么像是去上戰(zhàn)場,不,是角斗場決斗啊!
望著這恐怖的氣氛,舒芙蕾雖有些害怕和驚詫,但還是堅持跳下墻,觀察著學生們的樣子。畢竟,它是來體驗人類生活的,這也是生活的一部分!
壁花時刻
考試期間,全都是演員{(-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