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事情還挺難說的?!?p> 張涵羽微胖的身形走到了莊信鴻的面前,他撓了撓頭,道:“是你旁邊裝睡的人叫我過來的。”
“裝睡?”莊信鴻四處望了望,直到他順著張涵羽的目光集中到了余獨行的身上。
“沒想到你居然看出來了!”余獨行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了起來,“原本我還想等莊信鴻多背我一會兒——”
莊信鴻直接不客氣地給他臉上來了一拳。
“開玩笑的?!庇嗒毿衼砘厝嘀弁吹哪槪耙驗槲蚁氲竭@種事情只有我和德懷特恐怕不夠靈活,所以我又叫你們來以防萬一?!?p> 張涵羽似乎被觸到了G點,他嘴里帶著壓抑怒氣的聲音:“那么,竹派里值班的人這么多,你叫誰都行,為什么偏偏叫正在休假的我和騎士??!”
“還不是覺得你們兩個靠得住,真是的,我們相處這么久了還不了解彼此嗎?”余獨行擺了擺手,打了個哈欠。
“就是太了解你了我才想發(fā)火好嗎——”張涵羽咬牙切齒道,“你個坑貨?!?p> “哎呀來都來了還在乎啥呢,大不了到時候給你調休或者發(fā)加班費,行吧?”
“你最好給我記??!”
莊信鴻四處望了望:“騎士人呢?”
“他去另外一邊了,我沒看到他人。”張涵羽看了眼倒在一邊的尸體,“這個怎么處理?”
“這個說來話長了,我估計一兩分鐘肯定說不完?!鼻f信鴻拍了拍大腿,掙扎著站起來,“話說余獨行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那么看來伊卡洛斯和信徒身上的那個珠子看來應該是能決定他們生死的東西。或者說,那個珠子可以讓他們擁有永生的能力?!庇嗒毿凶屑毚蚶砹讼乱路焉砩系牟莞湍嗤寥枯p輕掃掉。
“到時候恐怕要細問一下赫爾墨斯了,這件事情真的是太詭異了?!?p> 莊信鴻點點頭,轉頭看向德懷特那邊。
德懷特依舊和“神明”打得有來有回,但無疑他是處于下風的一方。莊信鴻知道德懷特這幾天身體還沒徹底緩過來,再讓他一直打下去恐怕只是兇多吉少。
不幸的是,就好像莊信鴻了解過的墨菲定律一樣,最壞的情況也的確發(fā)生了。
德懷特的體力明顯已經(jīng)支撐不起接下來的高強度戰(zhàn)斗了。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見招拆招,但“神明”的攻勢卻反而是加強了幾分。
在德懷特一次明顯的破綻下,“神明”直接用它的利爪,往德懷特的腰部右側撲了過去。
“呃——”德懷特的腰部被這巨大的力道活生生打出了一道口子,劇烈的疼痛讓德懷特痛呼出聲。緊接著,“神明”右手一甩,把德懷特整個身子甩飛出去,直接壓垮了一棟高樓。
“德懷特!”莊信鴻望見樓房破碎的閃光和德懷特的傷口,正準備沖出去,但立即被張涵羽抓住了。
“你別沖動,你現(xiàn)在出去什么也做不了?!睆埡鸬氖志秃孟窠Y實的鉗子緊拷著莊信鴻,不讓他動彈。
“那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在我面前吧?!鼻f信鴻焦急地吼出聲。
“你現(xiàn)在去只是給他添麻煩,我們的力量太弱小了,幫不了他啊?!睆埡鸩]有放手的意思。
“我,我——”莊信鴻望著倒在地上掙扎著站起來的德懷特,他不想,他不想讓自己的愧疚和自責永遠地留在心里,他也不想親眼見證德懷特死在他面前。不然,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啊!
德懷特這邊,他右手勉強支撐著地面,讓自己的雙腿能有力站起來。他的腰部多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口子,里面不斷滲出鮮紅的血液,滴落在地面上。
“神明”慢慢向他走進,它很清楚德懷特已經(jīng)沒有了還手的能力,也沒有逃脫的能力。因為德懷特已經(jīng)把連絲鎖定在了這個空間內,他是絕對不會離開的。一旦離開了,下一個遭殃的就是這座城市。
德懷特掙扎著站起來,雙眼凝視著對方,準備做出最后的搏斗。盡管他的身體已經(jīng)快支撐不住他的站姿,但是眼睛卻沒有絲毫的放棄。
“神明”伸出和德懷特一模一樣的利爪——上面還沾有德懷特的血液。它準備著,雙腳如同做著起跑的姿勢,就好像獵豹注視著奄奄一息的獵物。
下一刻,它直接撲了上去,直沖向德懷特的要害。即便是數(shù)十米的身軀,在莊信鴻眼中看來也是迅猛無比,它的爪子離德懷特越來越近。
德懷特只能勉強擺出防御的姿態(tài),就好像強弩之末。莊信鴻看不見他的表情,他害怕嗎?還是坦然接受呢?
在爪子到達的一瞬間——
莊信鴻閉上眼睛,他不敢接受下一刻的結局。
“嘭——”
猛地,如同放了顆導彈般,劇烈的爆炸聲一瞬間讓莊信鴻失聰,他的眼睛被恐怖的風壓籠罩著睜不開眼。在細小的眼縫中,他看見了——一道巨大的漩渦。
莊信鴻不知道這是什么,漩渦出現(xiàn)在了“神明”的背后,巨大的吸引力硬是讓“神明”停下了前進的腳步,它似乎非常地憤怒,就好像明明已經(jīng)要到手的鴨子硬是被主人送飛了。
這個漩渦就好像是自動導航一樣,它龐大的吸引力僅僅作用于“神明”和那位信徒。信徒的尸體被卷入空中,漸漸飄到漩渦中,而“神明”也不得不做出妥協(xié),自己走到漩渦中。
只是,即便是一只腳邁入了漩渦,它的眼睛,那雙比德懷特更加血腥的眼睛凝視著德懷特。莊信鴻看出了那雙和德懷特一樣的龍瞳背后的情緒:憤怒。
隨后,一切就好像一場鬧劇般,突然來了,有突然結束了。莊信鴻現(xiàn)在也顧不了那么多,趕緊掙脫張涵羽,馬上跑到德懷特身邊。
“德懷特!德懷特!你還好嗎?”
隨著距離的拉近,莊信鴻才越是發(fā)現(xiàn)德懷特身上的傷口有多么地令他害怕: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各種傷痕,還有腰部那道一直滲出血液的口子。
德懷特緊咬著牙根,他急促的呼吸聲和不時傳出的痛呼聲讓莊信鴻焦急不已。他看見了旁邊的莊信鴻小個,趕緊搖了搖頭,面色十分凝重:
“我沒什么大礙,莊信鴻。但恐怕現(xiàn)在應該關心的問題不應該是我。”
莊信鴻和德懷特仰視著頭——那個狂暴的連絲,已經(jīng)發(fā)酵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望著頭頂那漫無邊際的黑暗和里面四處亂竄的狂暴能量束,莊信鴻不僅吞了口唾沫?,F(xiàn)在,德懷特沒辦法站出來了,該怎么辦?
壁花時刻
今天不做早操,總算好好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