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凈身之恥
“娘的,又來了?!?p> 白獨聽到喊聲罵罵咧咧地在房間里找了起來。
“奇怪,我刀哪去了?”
白夜走到窗邊,試著看向門口,只能看到半個身子。休閑服飾,不是工作制服,辨別不出職業(yè)。
“他們是什么人?”
“催債的。算了,將就著用吧?!?p> 白獨應了聲,起身隨手在機器零件里抓起了一根支柱,打開了門,支柱斜著指向地面,敲了敲。
“老娘告訴過你們,別再來了,時間到了就還上!”
“還?你拿什么還?以前還有警衛(wèi)長給你撐腰,現(xiàn)在呢?”
門外聚集了五六個人,其中一人叫囂著,其余的人在身后應和著。
“要是還不上,我就再把你機器給拆了!”
白獨聽完回到屋里,一句話不說,弄得門外這群人一臉地錯愕。他們沒想到白獨居然就這么進屋了,短暫地呆滯后,剩下的就是憤怒了。
“你這瘋女人,居然敢無視我!”
白獨重新出現(xiàn)在了門口,手中抱著幾個零散的零件,用力地朝他們丟去。他們連忙躲開,生怕砸到自己。
“拿去,不用你拆?!?p> 白獨淡淡地說了句,又回到了屋里,再次抱出來一堆。
“算你狠!明天你完不成指標,等著成為貧民吧你!到時候,嘿嘿嘿。”
討債的人看到白獨手中的零件,連忙離開,走時還不忘威脅她。
白夜在窗邊看著大門外,一直沒有露面,他感覺有些不對勁。等到討債人離開了,白夜拉了張椅子,讓白獨坐了下來。
“據(jù)我所知,系統(tǒng)認證的欠款是不會有人上門催債的?!?p> 白獨呵呵一笑,凄涼地說道:
“我知道,他們都是警衛(wèi)長派來的。當初就是因為他們每周都來破壞我的機器,沒有辦法才接受了警衛(wèi)長。
后來我才知道,他們都是警衛(wèi)長派來的。警衛(wèi)長他想要我變?yōu)樨毭瘢涂梢噪S意對付我,不用受到系統(tǒng)的制約?!?p> “現(xiàn)在你有錢了,快去買機器吧?!?p> 白夜安慰了她一下,走出了房間,和門外的云空對視上了。
“你怎么進去的?”
云空感覺很詫異。白獨那么瘋狂地女人,居然會放白夜進去?剛剛紅融雪還在和他商量是不是要對付警衛(wèi)長,云空一路都在算她冷靜,結果白夜居然已經(jīng)和白獨和好了?
白夜神秘地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峮珠來到門前,敲了敲門,大聲地道歉。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請你原諒我,我可以幫你做任何事!”
白獨打開門,狐疑地看著他:“任何事?”
看到門打開了,峮珠大喜過望,連忙點著頭將菜刀還給了她。
“走,給我搬東西去?!?p> 白獨接過菜刀,隨手往墻上一丟,死死地插在墻上??戳艘谎郯滓?,她的視線放在了云空身上。
“你也過來幫忙?!?p> “我?”云空指了指自己。
“少廢話,趕緊的!”
行吧,誰讓她出了這種事情也有自己的責任呢。
紅融雪悄悄地走到白夜身邊,上下地打量了一番。
“你這是使得什么迷魂湯?居然能讓她態(tài)度變了這么多?”
白夜笑著掏出了一枚炫目的金幣放在大拇指上,用力彈起。金幣在空中快速地翻轉著,丟在了紅融雪的懷里。
“什么意思嘛?”
......
警衛(wèi)長帶著一群有氣無力的手下回到了警局。他遣散了這群警衛(wèi),拿起辦公桌上的筆記本電腦,開始查看最近的報告文件。
這一層他要管轄所有的區(qū)域,因為其他兩個區(qū)域的職位還是空著的。事實上摩爾摩多很多管理職位都是空著的,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貓膩,誰又說得清呢?
監(jiān)控記錄,沒有。
報警記錄,沒有。
犯罪記錄,沒有。
全部看了一遍,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和那個假刺客符合的記錄。
他走出辦公室,在一群警衛(wèi)畏懼的目光中走到窗邊,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不禁回想起那個人說的話。
當時,那個人拿了一張紙質的畫像,告訴他那個刺客是假冒的之后,就把圖像燒了,沒有留下證據(jù)。
不過他許諾如果能夠抓到假刺客,就能保他一命,甚至不會丟掉職務,還能再往上一級。
要是別人這么和他說,他一定會冒著扣除安全點的風險把對方給一槍崩了。可是從那個人的服飾來看,分明就是議員。
摩爾摩多執(zhí)行工作時必須身著制服,這是系統(tǒng)的規(guī)定,這也是為什么他不相信刺客是假冒的。
不過,議員的身份加上確切的畫像,不得不信。哪怕這個刺客是個貧民,也得抓出來。這樣他才能在這場事故中保全自己。
可是這人,要去哪里找呢?
街上的一個人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不是白獨嗎?
作為他曾經(jīng)不擇手段弄到手的女人,他可是印象深刻。看到她,他還覺得自己下半身一陣疼痛。
“瘋女人,等明天一過,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直以來都是他派人去弄壞白獨的機器,然后他再出錢買新的,以此來讓白獨不得不乖乖聽話。前幾天那件事情過后,就變了。
這次,等你變成貧民,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警衛(wèi)長的手不知覺地抓出了鮮血,疼痛將他思緒拉回。
這不是那個工人頭子嗎?居然和瘋女人混到了一起?另一個怎么這么面熟?
“帶上家伙,跟我走!”
警衛(wèi)長突然朝著警局內(nèi)一頓大喊,將所有人都召集了起來,沖向了白獨。
“趕緊跑!”
峮珠拿起脖子上的哨子,用力地吹響。周圍的工人聽到召集的哨聲,自發(fā)地圍了過來。
“都給我讓開!”
警衛(wèi)長看到白獨三人穿過了人群,消失在了角落里,白獨那戲謔的眼神讓他的肺都要氣炸了。
“可惡!我要扣下你們一周的工錢!”
警衛(wèi)長狠狠地對著這群工人說道,回到了警局,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些工人握住扳手的手緊了幾分。
哨聲又響起了,工人們相互看了看,點點頭,向著聲音方向而去。
“頭,我們想給那個警長一個教訓,他要扣我們一周的工錢?!?p> 峮珠周圍,工人們憋著一口氣,看著他。
峮珠不由地笑出了聲。
議員事件發(fā)生后,警衛(wèi)長自身都難保,還想著扣工錢?
“放心吧,我保證他做不到的。來,幫忙把這個機器運走。”
工人們看到白獨,猶豫了一會,還是上前來,把爆米花制造機抬向了白獨的小屋。
云空和峮珠早已離開,警衛(wèi)長在窗前狠狠地看著工人們。礙于合約的職責,不好發(fā)作。
“明天,只要明天!”
窗戶下方的碎石磚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