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酒館里的生意可是真好,從前這里的酒是會外賣的,可是現(xiàn)在酒館里招待客人都將將夠用,尋囡茹才不愿意外賣出去??墒怯幸患译y纏的客人不僅非要買,還得酒館里派人給送去,這么不講理尋囡茹又無計可施的客人也就是蘇瑾諾那個大小姐了。想想自己每每都被一個小姑娘拿捏,尋囡茹覺得有些憋屈,不過好在人家蘇大小姐給的價錢確實是優(yōu)厚,尋囡茹被拿捏的也并沒有多么不甘愿。
今日尋囡茹就親自找了量馬車給蘇瑾諾送酒去,不過還沒走多遠尋囡茹就被車外的聲音吸引去了全部的神經(jīng)。
“師傅師傅!前面就是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打聽到的,你可得獎勵我!”
這孩子的聲音活潑調(diào)皮倒沒什么稀奇的,可他的那個師傅……
“嗯——不錯不錯,為師定傳你絕世武功。”
天吶!哥哥!尋囡茹慌忙掀開了馬車的窗戶一瞧,果然!
“哥哥!”
那“為師”果真就是尋南刃,他身邊還帶著一個半大的小童,那小童一身裝束一看就知道出自富貴人家。不過那個孩子一點都不重要,尋囡茹總算是見到親人了,她慌忙下來馬車也不管尋南刃是否認清自己就這么沖進尋南刃的懷里。
尋南刃當然對自己的妹妹格外的熟悉,還是像從前一樣尋南刃把妹妹給抱了起來。直到尋囡茹帶著尋南刃回到酒館,兩兄妹才開始注視著對方似乎評估分別多日對方的變化。等了許久他們已經(jīng)適應了和從前有些不一樣的彼此尋南刃才率先開口說:“囡囡,哥哥來尋你了?!?p> 尋南刃這句話不要緊,可把尋囡茹的眼淚瞬間引了出來,尋囡茹又膩在尋南刃懷里極度委屈。哥哥沒有出現(xiàn)前本來好好的,可是哥哥來了尋囡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覺得前世今生的委屈一起涌上了心頭。
“不哭不哭,哥哥這不是來尋你來了?!?p> “哥哥跑哪里去了,我還以為你和父親不要我了呢。”
“哪有!我不是拖北冥軒他尋你照顧你的嘛?”
“哼!你不是和他有嫌隙的嘛?還拖他照顧我!”
其實,就算沒有尋南刃的囑托,尋囡茹還不是自己送上門去?他的囑托似乎真不大有用。這都多久了?才想起有這個妹妹來?有那么一段時間尋囡茹真的覺得哥哥和父親也許真的遭遇到了什么不測,她甚至還想過要不要去找找他們。好在北冥軒時不時的就會跑來告訴尋囡茹,他們都活的好好的,尋囡茹也就無條件的相信了。
“怎么?他沒有遵照我的囑托?還是他欺負你了?”
尋南刃擼起袖子一副要找人算賬的架勢。
“也倒不算,我確實在他的太子府住過,住的也挺好的。”
“那你怎么跑來這里自己開了酒館?我一打聽到你居然開酒館,就趕緊跑來找你了,我家囡囡怎么能做這樣的事?聽說他都登基做皇帝了,你能花幾個錢嘛!他還真是小氣!”
其實尋南刃早在年后就到了澤都,他是想找北冥軒問尋囡茹下落的,可那時北冥軒在皇宮里不出來他也進不去啊。想著找江湖上的朋友打聽吧?好不容易撿回的這條命還不得又給折了進去?
正無可奈何呢,就在街上撿到個小徒弟,這小徒弟不僅非要跟自己習武,還非常孝順師傅,聽說師傅找人那還不趕緊親力親為幫著師傅找?尋南刃看這小徒弟也算是筋骨上佳,關(guān)鍵還家里有錢有勢的興許真能快點幫忙找到人,于是就住進了人家家里去了……
住進徒弟家之后尋南刃真的就那么放心的把尋找妹妹的重擔全都寄托在乳臭未干的徒弟身上,也不想從前那般總是上街探聽消息了。今天尋南刃一大早起床正在那里打坐呢,這小徒弟就跑來了,說是找到師傅的妹妹在哪兒了。這小徒弟人小了點,不過還是很有用的嘛!尋南刃找了許久都沒什么頭緒,只告訴他一個名字,他兩天就找到人了。
不得不說尋南刃雖說于練武一道很是有些悟性,旁的真的是不知道變通。他在澤都尋訪尋南刃的時候,沒少聽到關(guān)于北冥軒在府外養(yǎng)了個女人的傳言,可他愣是沒有往尋囡茹身上想過哪怕一瞬。
尋囡茹忽然覺得自己滿頭黑線,從前不覺得,怎么現(xiàn)在如此為哥哥的智商感到著急?
“哥!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為什么非要賴著他?你也是,為什么偏就拖了他尋我?!?p> “那有什么辦法?雖然他這人很不咋地,不過哥哥到頭來才發(fā)現(xiàn),哥哥那些所謂的朋友還就只有這一個靠的住的。想當初我身負仙器遭人圍殺,他們只多也就是個不參與,也只有北冥軒一個跑來想幫我的。而且人家怎么也是皇子嘛,肯定罩得住你?!?p> 尋南刃也不想想,自己平白惹來天大禍事,那些江湖子弟哪個罩得住這么大的事?他們也得為自己的身家性命考慮,北冥軒身為皇子當人沒有那些個顧慮的。
“切,你倒是考慮的周全”尋囡茹對于尋南刃的言論表示懷疑,“哥,咱們爹爹呢?怎么沒一起來找我?”
“哦,咱們的爹如今在學府里做了無數(shù)教習,他說他等著我把你尋回去?,F(xiàn)在我也找到你了,咱們這就準備去找咱爹?!?p> 尋南刃如果早些找來,尋囡茹定然是會毫不猶豫跟著走的,可是現(xiàn)在,尋囡茹還是真的有點不愿離開,因為她對這里有了留戀。
“???現(xiàn)在?那個……我好不容易自己拉扯起這家酒館,再等些日子吧?!?p> “嗯!這酒館也能賣幾個錢呢,賣了錢咱們再走?!?p> 尋南刃不去多想,尋囡茹也不說破,她和北冥軒的那點兒事,真是不愿意讓尋南刃知道。
既然尋南刃來找到自己了,一家人總是要住一起的,這小酒館的后院已經(jīng)住沒有可住的地方。先不說這些日子住進來的這些人,尋囡茹為了多釀些酒把半邊的院子都做了釀酒房,尋南刃住在哪里成了麻煩。這個時候?qū)む锶憧偹闶窍肫鸨壁ぼ庂p賜的宅子來了,那地方尋囡茹也住過不短時間,也算熟悉。
“哥哥,你現(xiàn)在住哪兒?”
“我徒弟家啊,他家住著真是不錯,我想著皇宮都不過如此。”
尋囡茹雖然沒見過皇宮也沒見過尋南刃徒弟的家,不過她覺得尋南刃定然是夸張的。哪里能有尋常人家可以修建的比皇宮還好?聽說大澤蘇家的宅子已經(jīng)算是私宅里頂尖了的,就算如此也比皇宮小了太多。再者尋南刃可以住徒弟家,尋囡茹定然不能跑到人家去賴著,既然兄妹團聚,那必然是要一起住才對。這個時候?qū)む锶憧偹闶窍肫鸨壁ぼ庂p賜的宅子來了,那地方尋囡茹也住過不短時間,也算熟悉。
“你搬出來吧,我想起一個地方咱們可以住,雖然比不過皇宮,但是保準哥哥能滿意。走!現(xiàn)在就帶你去。既然哥哥都來澤都了,那就多住些日子,以往來澤都哥哥總是慨嘆時間匆忙呢?!?p> 說走就走,尋囡茹向暖心簡單交代過后,拉著尋南刃就往以往太子府的方向去了,至于給蘇瑾諾送酒的事她已經(jīng)拋之腦后了。尋南刃的那個小徒弟也硬要跟著師傅,尋南刃一邊拉著妹妹一邊拉著徒弟就往尋囡茹說的地方去了。尋南刃心里不相信妹妹能給自己尋個什么好住處,不過只要是尋囡茹讓住的地方就算是茅草屋尋南刃也會住。
到了那里尋囡茹看到那門上的牌匾也換上了“尋府”的字樣,門口威武嚴肅的侍衛(wèi)們都沒了,只有一個靠在門柱上打盹的小家丁。那小家丁大約是特意挑選的,居然是尋囡茹從前在太子府里就認識的。
尋南刃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乖乖!這可比嵊州的尋府氣派太多了,就說這門口的石獸都有從前尋家門口那對的幾倍大。那大門口的高門檻,會是尋常百姓住的地方?
小家丁一個不穩(wěn)險些摔倒,人也醒來過來,他看見尋囡茹已經(jīng)到了他跟前。
“妹妹?你說咱們住這里?這里能讓咱們住嘛?這里是哪?”
“為什么不能?你沒見上面掛著‘尋府’的牌子?這就算是咱們在澤都的家吧。”
“額……”那門上的牌匾還真的就是“尋府”的字樣。
不等尋南刃那直腦子拐彎,小家丁已經(jīng)迎了上來,招呼們房里其他的人幫著開門,沒辦法這里以前是太子府,門第太高不是隨便好開的。
“小姐你可回來了,咱們這些人可都想著小姐呢?!?p> 那小家丁倒是熱情的很,不過尋囡茹覺得這家伙太過虛偽,又沒什么交情有什么想著的?不堪大用!天呢!尋囡茹都能想到用人之道了!了不起。
尋南刃兄妹倆嘀嘀咕咕說了一路,尋南刃也知道這宅子是北冥軒送的了,不過尋囡茹可不敢說自己和北冥軒之間的那點——勾當!尋南刃還直夸北冥軒有良心,知道坑了兄弟不好送這么大的宅子補償。
如此甚好,甚好!這樣以來尋南刃就不會想起自己的妹妹會和北冥軒有些什么了。
尋南刃在大宅里轉(zhuǎn)了一圈,選的院子恰巧就離尋囡茹往常住的小院很遠,原因就是那院子外面緊鄰著很大一塊演武場。尋囡茹心里竊喜也不表露出來,她自己都沒發(fā)覺以往總喜歡纏著哥哥的那個小女孩,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那么愿意和哥哥太過親近了。尋南刃對這住處很是滿意,也就沒有注意到妹妹那點微微的異常。
尋南刃那個小徒弟也非要住下來,自作主張的給自己也選了個院子,就緊鄰著尋南刃的住處。尋南刃再怎么不靠譜也不敢留這么一個小孩子在自己的底盤,于是拿出從前教訓尋囡茹的派頭來,告訴小徒弟不能自作主張讓家里擔心。這小徒弟還算是聽師傅的話,不用尋南刃多說他就要回家,還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尋南刃還大大的夸獎了徒弟一番,“好孩子!去吧!”
可是誰料那小徒弟次日帶了一馬車的行裝自己一個小孩子又跑來了,“師傅!我姐姐同意了!讓我和師傅好好學藝!”
小徒弟這件事對于尋囡茹并沒有什么影響,既然住了進來尋南刃當然絞盡腦汁想著怎么把徒弟教好。這小子年紀不大卻很有悟性,可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這么好一塊兒璞玉撞到尋南刃這塊池子里來,他也想好好培養(yǎng)。
從這一日開始尋囡茹算是在北冥軒送的院子里住下,這里的仆從比從前少了很多,但還都是太子府以往的那些,他們和以往一樣的訓練有素做事周到。這寫面孔尋囡茹雖說有些印象可終究并不熟悉,本來還想著讓暖心幾人一塊也住進來的,可她們竟然拒絕了。尋囡茹好說歹說就是沒說出心底的想法,暖心幾個真的把她照顧的很周到。尋囡茹并不是什么貴族千金,讓人放下手頭的事兒伺候自己的話她說不出口。
前些時候?qū)む锶阋呀?jīng)幫著她們脫去奴籍,她們既然是正經(jīng)百姓的身份自然不愿意再做下人。何況那小酒館也離不開這幾個能干的人,她們把酒館料理好也是在幫尋囡茹。
貝殼紅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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