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位于加利福尼亞州西南部,是繼M國紐約的第二大城市,常常被稱為“天使之城”,在夜色的籠罩下是罪惡都市。
在桑拿城、高爾夫球場、豪華別墅、高檔酒店、娛樂場所……正上演著各種各樣的離奇死亡,他們的身份不一,但都是掌控著這座城市的一部分經(jīng)濟(jì)命脈。
在亨廷頓帕克區(qū)的娛樂中心。
“報告,B組幾乎全軍覆沒……只剩下扎克·盧卡斯?!盇組隊長匯報道,他的內(nèi)心其實是相當(dāng)震撼的,因為剩下的那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徹底底地瘋掉了。
“什么?其他人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
“我們擊斃了幾名綁著炸彈要自殺襲擊的黑頭套的恐怖分子……”
“人肉炸彈?你們這群飯桶!”局長查爾斯·卡門對著講機(jī)中怒吼,他來回踱步,“立刻撤退!”
“幸好,還是擊斃了那些雜種!”
局長查爾斯·卡門內(nèi)心松了口氣,暗暗自喜,不求升遷有望,至少功過相抵。
就在這時,“轟隆”一聲巨響,娛樂中心的4樓沖出了一股熾熱的波浪,伴隨著驚天動地的巨響,滾滾濃煙如同鋪天蓋地的沙塵暴一般,騰空而起,伴隨著猩紅色的火焰妖艷綻放,仿佛朵朵妖嬈艷麗的彼岸花,爭奇斗艷。
巨大的熒光屏也轟然墜落,引起了人群中劇烈的騷亂。
凄厲的尖叫聲從人群中炸開,驚恐的人群如同爆炸的碎片一般向四周飛射出去。緊接著,成片的建筑搖搖欲墜,發(fā)出陣陣無力的呻吟!
飯店,電影院,百貨商場……巨大的鋼鐵如同垂死的生命,仿佛在下一秒,便會轟然隕落。
碎裂的鋼筋混凝土如同流星雨般紛紛墜落,毫不留情地砸向了倉皇逃竄的人群。殷紅的血光四處飛濺,濺到了支離破碎的玻璃幕墻上,流淌到了四分五裂的柏油馬路上。
幸好,這座娛樂中心并沒有徹底坍塌,受傷的人也只是少數(shù)。
而一架直升飛機(jī)在夜色的掩護(hù)下迅速撤離……
在慌亂的人群中,茱莉婭向梁立輝打來電話,說:“10分鐘前,一伙不明身份的恐怖分子襲擊了警探局,把丹尼·亞歷山大救走了。”
布萊特的電話也響個不停,說是有不少洛杉磯要員和富翁被暗殺,甚至有人肉炸彈,被目擊者拍下,經(jīng)過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的核查,系犯罪團(tuán)伙Gaster成員所為……
梁立輝置身在各種喊叫聲,腦海里快速分析著所有事件:
“不明身份的A團(tuán)伙設(shè)置一連串要案,重重利用警察,利用我,目的是迷惑和將犯罪團(tuán)伙Gaster在洛杉磯的據(jù)點連根拔起,產(chǎn)業(yè)鏈如同食物鏈逐個吞下……”
“今晚以娛樂中心為目光聚焦點,趁機(jī)暗殺所有身份未暴露的Gaster成員,并成功栽贓嫁禍,明天政府一定震怒,徹底鏟除所有Gaster成員,不僅是洛杉磯,還包括大本營加州……”
“唯一暴露的地方就是丹尼·亞歷山大,可惜他也被救走了,幕后的團(tuán)伙實在是狡猾,這場直播游戲不僅是迷惑,也是掩人耳目,更是轉(zhuǎn)移和爭取時間犯案的良好機(jī)會,分散大部分警力,讓自己暴露在世人的聚光燈下?!?p> “甚至利用人性的陰暗面,再次綁架顧彤,雇傭飛車黨,讓自己處處制肘,陷入被動,也就無法注意到其他的破綻……”
“難道又是你們?紐約的那幫老鼠?”梁立輝眼睛里寒芒一閃,“只要你們計劃越多,暴露也就越多,我相信不久之后就能揭開你們的真面目!”
與此同時,在某段公路上六輛警車正上演著一場死亡追逐……
律師瑪里琳扭轉(zhuǎn)方向盤,狠狠地撞翻旁邊一輛警車,掉入峽谷。
“干得漂亮!”丹尼·亞歷山大豎起大拇指,
然后他伸頭出窗外,握著沖鋒槍“嗒嗒嗒”掃射著后面緊追不舍的警車,一個輪胎頓時被爆掉,急速的打滑和剎車,讓后面的一輛車躲閃不及與之猛烈撞在一起,“嘣”一聲響徹夜空。
“讓你們相愛相殺!”
沖進(jìn)隧道時,丹尼·亞歷山大用牙齒咬開了安全栓,然后把手雷沿著車窗丟向后面,“轟隆”一聲巨響,一輛警車被炸飛。
從隧道出來后。
“杰奎琳,當(dāng)一個人全神貫注正在做一件事情并且即將要成功的時候,你知道最糟糕的是什么嗎?”眼前是一頭耀眼金發(fā),戴著錯臉面具的男性,他肩膀上扛著一支SMAW-D83mm的火箭筒正在瞄準(zhǔn)丹尼·亞歷山大身后的兩輛警車。
“沒有錢唄!”同樣戴著錯臉面具的女性,嘴里一邊嚼著口香糖,手里一邊拿著計算機(jī)狂按個不停。
“不……是被狠狠地潑了一盆冷水!”
“咻!”一枚火箭彈瞬間飛了出去,伴隨一聲巨響,兩輛警車瞬間報廢,冒起沖天的火光。
“老板,你們來了!”丹尼·亞歷山大欣喜若狂,他對眼前之人奉若神明,崇拜不已,他就是跨國超級犯罪組織Hysteria的精神領(lǐng)袖比爾·沃克利。只要是個人或者野獸就會有恐懼的時候,但他絕對不會,他是個喜怒無常的主,狡詐、癲狂、矛盾,舉止怪異。
誰也不知道他腦海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的話總是耐人尋味。
他對金錢既喜歡又厭惡,對女人既熱情又冷淡,對屬下既大方又疏離……唯一不矛盾的只有犯罪,那是情有獨鐘,骨子里極端地狂熱!
他就像異教徒一樣舉著幽藍(lán)色的火把,游離在黑暗與光明的邊緣,引導(dǎo)一群怪異的人重建真正的秩序,無論刀山火海,還是踏遍骸骨!
他說這個世界樹就像感染了慢性病毒,臃腫,虛弱,對立。
然而,大部分寄生在上面的生命總喜歡壓抑和隱藏自己病態(tài)的根部,他絲毫不介意戳穿那些偽善者的真面目。
就像那些高喊著禁欲的家伙,實則骨子里是那么的齷齪;高喊著現(xiàn)實主義的家伙,實則是那么的虛妄縹緲;高喊著生機(jī)勃勃的載體,實則是那么的萎靡不堪。
那些生命為什么寧愿活在虛偽的面具下,也不愿意直面太陽的照射?
他們搖頭,一旦帶上了面具,撕扯下來就會是血淋淋的肉,那種痛苦既承受不了,也沒臉沒皮,根本無法在群體中生存下去,他們是異類,注定會被排斥,即便他們的內(nèi)心渴望照射。
你能想象比爾這個狂人的想法是多么的與眾不同嗎?
不,都一樣。有人敢想,卻沒人敢做,只有比爾。
對,你沒聽錯,就是這樣不切實際的蠢貨想干的事情。
比爾就是那個蠢貨!
“你干得不錯,”比爾點了點頭說,“但我希望你不要太自作聰明,否則你就會死得很慘,我可不想替你收尸,你知道的,臭蟲都只能出沒在黑暗中,見光就是死,我一般都是直接燒成灰燼,因為這樣簡單有效!”
“明白了!”丹尼·亞歷山大立刻低下頭,汗流浹背,究竟哪里做錯了他心知肚明。
“你先去躺韓國,”比爾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不用太擔(dān)心,我很欣賞你?!?p> “老板,我不明白為什么不做掉梁立輝?他太聰明……對組織具有很大的威脅?!?p> “哦?是嗎?”比爾突然笑了出來,“他現(xiàn)在只配做一名白色的棋子。雖然他蠢蠢欲動,說不定很快脫離我的手掌心,但是你不覺得他成長速度很驚人嗎?如果有一天他坐在我面前和我對弈,這難道不是一件相當(dāng)刺激的事情?你要發(fā)揮你的想象力知道嗎!”
“可是……”
“當(dāng)你毫無顧忌虐殺掉一個弱者的時候,那可能是快感,但稍縱即逝;當(dāng)你擊敗旗鼓相當(dāng)?shù)臄橙藭r,那就是滿足,但也只是持續(xù)一段時間;當(dāng)你把他活活逼瘋掉或者毀滅時,那就是終生的成就……”比爾的話讓人不寒而栗。
丹尼·亞歷山大有時候覺得比爾跟梁立輝是同一類人,都是吞噬萬物的黑洞或者說這個宇宙還存在白洞,與之對立,他們是瘋狂與暴力美學(xué)的兩個極端,一個在侵略犯罪,一個在緝捕伸冤,一個代表邪惡,一個代表正義。
但毋庸置疑,對于他而言都是恐怖的巨獸,隨時能將他活剝生吞,計謀和心智都不是他能夠比擬的。
目前來看,梁立輝確實足夠強(qiáng)大,但比起無所畏懼、毫無底線的比爾還是差了不止一點半點,甚至自身還有著很大的缺陷或者弱點,這也是比爾肆無忌憚的原因。
這一連串將犯罪團(tuán)伙Gaster連根拔起的陰謀,幕后的始作俑者就是他。
就算丹尼·亞歷山大捅了好幾個窟窿,他仍舊能不打折扣的完成整個計劃。
這時,一個啃著棒棒糖的小孩,臉上的疤痕觸目驚心,他蹲下身子注視著眼前奄奄一息的警察。
“叔叔,你的眼睛真漂亮!”小孩笑著說,“以前我的家里也有好幾雙這樣的眼睛,藍(lán)色的,綠色的,棕色的,琥珀色的……”
“不過就是有時候會變得很丑陋,特別的難看……”
“所以我開始嫌棄那種帶著顏色的,于是我把它們都挖了出來,喂給漢克吃,可是它不肯吃,我就剖開它的腦子塞了進(jìn)去……”
隨后,那名警察發(fā)出了凄厲的慘叫聲。
“這世界萬物相生相克,愉快即是痛苦,痛苦也是愉快,”比爾站在山坡上張開雙臂,自言自語道,“你擁有一切別人羨慕的東西之時,也就失去了一切讓你悔恨的東西?!?p> “比爾,你總是神神叨叨的,”杰奎琳擠著笑容從身后抱著他說,“我們犯罪不就是為了刺激而愉快的活著嗎?你看,眼前這座霓虹燈下的城市已經(jīng)囊括在我們的手心,要多少錢就有多少錢!”
“我剛才都算過了,等我們把他們的產(chǎn)業(yè)和地盤都接收,我們每年至少有10億美元的進(jìn)賬!”
比爾頓時睜開眼睛,目光深邃,他的追求是膚淺的女人所不能理解的:“你就只知道關(guān)心錢,這個城市配上得一個更有品位的罪犯!”
眼前,這座城市的某處正在搖搖欲墜,火光仿佛要沖破天幕,格外絢麗。(本案完結(jié))
Nerv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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