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大考很快就解結束了,安安只需要等第四日早上放榜后,就能收拾東西回宗了。
擁擠的人群中,沈玉不知何時站在了安安身后,拍了拍安安的肩膀問道:“安安,你覺得自己考的如何?”
安安回過頭:“還行吧,丹道考試我煉制出來的都是上品丹藥,符道也都是上品雷符,就是煉器差了點,估計勉強能及格,你呢?”
沈玉自信滿滿的說:“我呀,應該能進前十名!”
“這么厲害?那我可一定要擠進去看看!”安安一邊說,一邊拉著沈玉往里擠。
沈玉看了看安安拉著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遠處一邊沖自己齜牙警告,一邊奮力往這邊擠過來的安子山,不由得笑了!
這個安子山自從上次小院的事以后,就防賊一樣的防著沈玉,不讓沈玉有機會靠近安安!
時不時的還做出一副,同情又憐憫的表情,真不知道他到底腦子里都在想什么!
安佳怡好不容易擠到人群的最前面,她首先看的不是自己的成績,而是安安的成績。
當看到安安論道居然考了零分,安佳怡終于彎起嘴角笑了。
零分呀,得多丟人呀,就說了她是個魔修,跟魔修論什么道?論魔道嗎?真是笑話!
有了這個零分,安安想要進前一百名都不可能!果然,名次在一百零二名上。
再看看自己,嘖嘖嘖,第三十五名,這樣的名次她安安拍馬也難及!
安家大小姐又如何?變異雷靈根又如何?還不是一樣丟人現眼的!
安安好不容易擠到榜單前面,安子山也到了跟前,連招呼都沒打,開口就說:“沈玉,你把我妹妹的手撒開!麻溜的撒開!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
沈玉舉起被安安牽著的手道:“我說九少爺,你看清楚,是你妹妹牽著我的手!”
安子山才不管那么多,直接上前將二人分開,索性站在了安安和沈玉中間,伸手就將沈玉的手腕握在手里:“沒人牽著就不會走路了嗎,干脆我牽著你好了!”
安安尷尬的看向沈玉,沈玉的臉騰的就紅了。安子山滾燙的掌心隔著衣服傳來,燙的沈玉猛地甩開安子山的手:“你有病吧,兩個大男人牽什么手!”
安子山也炸了毛似的反駁道:“你看,你承認了吧,你就是想占我妹妹便宜!和男人不能牽手,就可以和女人牽手了嗎?”
這時從后面?zhèn)鱽砹吮娙瞬荒偷穆曇簦骸拔艺f你們三個擋在前面到底看不看榜的?不看就閃開,別擋著別人!”
經這么一提醒安安才抬頭往榜單上看去,丹道滿分,符道滿分,劍道滿分。煉器八十九分,這個比預想的好些,畢竟身具鳳凰火。五行滿分,咦?論道怎么是零分?
“姐姐別灰心,你畢竟是從魔門而來,不理解我道門的道,也是正常事。”安佳怡帶著幾分嘲諷,幾分得意的聲音傳來。
安安轉頭看向,安佳怡正雙手抱胸看著自己。目光相接,無聲的硝煙在四周彌漫。
就在此時,一個蜀州口音的聲音傳來:“哇哈哈,安安,你居然跟老子曾經一樣,論道考個零鴨蛋,你是咋個做到的呢?”
栩如生就是個攪屎棍,看到別人得了零分,興高采烈的跟人家得了一百分似的,還與有榮焉的樣子。
沈玉也好奇的問道:“是呀安安,你到底是怎么答的論道題目?”
“我……我就畫了一幅畫……”安安答道。
“什么?”沈玉驚詫。
栩如生卻很興奮:“畫了幅畫!那我們可真是太有默契了,曾經我也是因為用畫作答,讓袁太傅那個龜兒子給打了個零分!他懂得起個球,我那畫連我?guī)煾悼戳硕冀薪^,他自己看求不懂,亂打分。走,我?guī)阏以道碚撊?!?p> 說著就拉著安安往外擠,安佳怡撇撇嘴不以為然,沈玉嘆了口氣跟了過去,一時間安子山反而被落下了,記得在擁擠的人群里大喊:“等等我,沈玉,你離我妹遠點!”
袁太傅見到被栩如生氣勢洶洶拉到跟前的安安時,已經快要接近晌午了。
袁太傅正準備要去找院長大人商量打開書院結界的事,就被栩如生給叫住了:“袁太傅,請留步!”
袁太傅看著他們二人,以及跟在后面的沈玉,問道:“如生啊,有什么事呀?”
栩如生直接開口說明來意:“我想看看安安的論道答卷,你一個大老粗自己看不懂畫,憑什么就給安安打零分?”
袁太傅臉色一沉,斥責道:“胡鬧!考生的答卷豈是你說看就能隨便看的?”
栩如生可不怕袁太傅的斥責,反而更加理直氣壯的說:“好!就算我沒資格看,我?guī)煾悼傆匈Y格看吧?我把我?guī)煾到衼碓u評理,看看安安的畫到底是不是就只能得個零分!”
話音剛落,一個嚴厲的聲音就響起了:“吵什么吵?大老遠就能聽道你的聲音!”
眾人回頭,只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站在身后,青布衫,夫子帽,還有一撮整齊的山羊胡子。
栩如生見來人,高興的迎上去:“師傅!您來得正好,正想要找您來評評理呢!”
說著,栩如生又轉身將安安拉到男人面前道:“師傅,這就是我跟您說過的安安!她是魔修哦,有意思吧?”
從栩如生嘴里說出來“魔修”兩個字,并不像其他道門中人那樣,帶著鄙視,戒備,排斥,反而帶著點欣喜和雀躍。
安安看著軻長老的同時,軻長老也在打量著安安,他奇異的發(fā)現,這女娃娃亦正亦邪的眼眸里居然透著一股浩然正氣。
這發(fā)現讓軻長老來了興趣,他們儒修,修的就是浩然正氣,一個魔門出生的丫頭,是如何具備這樣的氣概的?
原本不打算多管閑事的軻長老,忽然就改變了主意,開口對袁太傅道:“既然是如生相求,我又恰好在此就讓我看看安小友的畫作,可好?”
袁太傅冷哼一聲道:“哼,軻長老莫不是又想收徒了?你要看也可以,不過老夫勸你做好心理準備?!?p> 說著幾人就到了存放卷子的書舍,袁太傅根本就不用翻找,安安的卷子太特別了,他閉著眼睛都能找出來。于是袁太傅直接從一堆卷子里抽了出來,遞給了軻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