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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死了都要愛

第二十八章:安巒吐血了

光明死了都要愛 安巒 1124 2019-09-19 23:58:32

  安巒在大姑哪兒報名上學了——哼,這是她上的第三座學校了。

  和前兩次一樣,剛到了陌生的學校有點緊張,又有著期待,一雙眼睛好奇的看著一切。

  后來安巒就沒那么緊張了,因為她有一個愛說話愛笑的同學,她的笑容,她的搭腔給了安巒安全感;這得感謝她。

  安巒的同桌名叫高雪,她跟安巒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教你打尺子寫字吧。

  安巒在她十分友善的驅使下,不忍心讓別人失望的心情下,使用上了打尺子寫字——盡管安巒不認為自己寫字難看,安巒有一段自己難以忘記的過去,那就是,她深深的記得,曾經有一個同學,偷偷的指著她對弟弟說,她就是我們班寫字最好的那個人。

  當時的滿紅耳熱,在現在回想起來,依舊那么的害羞,臉紅心跳。

  以后的日子里,安巒習慣了打尺子寫字,就如她的同學高雪一樣,有幾個人曾經勸過安巒別打尺子寫字了,可是安巒拋不下打尺子寫字了,因為不知道為什么,她不打尺子寫字了會更難看。

  就像你本來很熟練騎自行車,后來學會了騎三輪車,自行車就變得不那么會騎了一樣。

  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嘻嘻!

  放學回家的路上,看見好幾個小伙伴圍著一條河看。

  愛看熱鬧的安巒,當然把好奇的眼光隨著他們一轉,這一看她嚇了一跳,只見一個男孩懷里抱著一只小狗,這時他一下子把小狗扔進了河里。

  那是一只未睜眼很小的小狗,那些伙伴哈哈嘻嘻的笑著,看著那一只未睜眼的小狗,在水中掙扎求生。

  他們的眼睛是那么的明澈,帶著天真的笑,他們覺得真有趣。

  可憐的小狗出生沒多久,就要在生命里掙扎。

  小狗會游泳,似乎是天生的,它沒有睜開眼睛,就知道哪里是岸頭,它朝岸邊奮力的游。

  它終于快游到岸邊了,馬上就可以上到岸上解救了。

  此時一個男孩的手托起它,把它從水中撈了起來,安巒以為他們會被小狗的這種堅持不懈而感動,從而放了它;安巒以為這個男孩是救它的,殊不知他竟然狠狠的舉起它把它拋到遙遠的水中,看著它,他們有趣的哈哈嘻嘻的笑。

  安巒急紅了眼,眼里含著淚,因憤怒急切在眼睛里打轉,安巒瘋了似得跑到柴禾垛旁找來了一桿竹棍,就往水里伸去,她要救救這可憐的家伙兒。

  “你干么?”

  發(fā)出這樣聲音的是二孩兒,他長得就一副壞樣兒。

  他把安巒的竹竿一把奪走,“唉,你們同意不同意她把那條小狗救上來???你們還想不想看見小狗在水里游泳了?”

  “想看,不能讓她把小狗救上來,我們還沒看夠呢?”

  “可是再這樣它會死的?!卑矌n看著越來越無力的小狗著急的說。那水中的小狗已經很無力了,總是在原地扒著胳膊腿,看來要......

  安巒一下子撲到二孩兒面前,拉走他搶走自己的竹竿,她將竹竿捅到水里,她要趕緊救救那只小狗。

  幾個男生趕緊走過來,將她硬拉離了岸邊,安巒劇烈的揮舞著胳膊腿,身體往前躥;他們都散開了不再鉗制她了,只要二孩兒還在拉著她的胳膊。

  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他們暴打了起來。

  安巒被打的渾身疼,可是離開的時候她沒有哭,等到快到家了,她才咧著咧著嘴哭了起來。

  她的淚不停的滑著,她的腦海里總是出現那只小狗的身影,它在水中奮力掙扎,最后乏力的場景。

  安巒也感到疼,這疼不只是心里上的也是身體上的。

  安巒感到腦袋沉沉的疼疼的,最后竟然越來越沉,一時間她什么也想不起來了。難道說自己的腦袋被打失憶了。

  安巒害怕的大聲哭了起來,哭了一路。

  安巒終于找到了大姑,她正在屋后忙活,她把瓷磚一個個的堆好。

  安巒慢慢的抹著淚,走到大姑面前,哭著說;“大姑我被人打了頭,我,嗚嗚嗚!我記不起俺爸長什么樣子了?!?p>  大姑聽后一驚,巒巒被人打了頭,還記不起她爸長什么樣子了!

  “是誰打了你?”

  “二孩兒。嗚嗚嗚嗚!”

  大姑拉著安巒,就去往二孩兒家走。

  大姑走的很快,哭泣的安巒都快跟不上。

  小伙伴兒們看見了她們,直覺有戲看,都咧著嘴咚咚咚的跟在她們后面。

  “巒巒怎么了?你大姑帶你去找誰?”

  “二孩兒媽你給我出來!”大姑揮著手大喊著,身體向她們家前傾,一副要是她們不出來,她就立刻快步走過去的樣子。

  大姑破著嗓門大聲的叫了兩遍后,二孩媽也不得不出來了。

  “什么事?。磕憬形沂裁词掳??寶通他媽?”

  “你們家的二孩兒把我侄女的頭打的都記不清他爸了!”大姑咬著牙,瞪著眼說。

  “她媽把她交給我養(yǎng)撫,她要是真是出了什么大毛病教我怎么交代?”

  安巒嘩啦啦的哭著,流著鼻涕眼淚,悲痛不已。

  長大后安巒回想那段有點想笑,爸爸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大概是四歲的時候,她對爸爸的模樣本就記得不太清,那時的自己真是太驚慌了。

  “這樣吧,你把她送進醫(yī)院,要是腦子里有什么問題,你再找我好嗎?”

  于是大姑就拉著安巒走了。

  安巒上課的時候,就感覺喉嚨癢癢的,后來她咳個不停,最后她竟然咳出了血來,她咳出來的血越來越多了。

  安巒感覺腦袋發(fā)暗,難道自己真得了什么大病?真被二孩兒打的這么嚴重?

  同學們驚疑不定的看著她,看她的眼睛很復雜,宛若看一個將死之人。

  一路上安巒還在不停的咳嗽,她不知道在路上咳出了多少灘血了。

  “她咳出來的是血痰子?!崩羁菜坪苡薪涷灥恼f著。

  “什么是血痰子?”高雪問。

  安巒也支棱著耳朵,準備聽。

  李奎說的讓人聽不懂。

  回到家,大姑就著急的給安巒請醫(yī)生。

  “醫(yī)生怎么了?她嚴重不嚴重?”

  “哦,沒什么大不了的,她就是喉嚨破了而已。掛個一星期的吊水就沒事了。”

  安巒和大姑都是松了一口氣。

  “可是這孩子吐了這么多的血???”

  “沒事,沒事正常。你想想喉嚨破了能不吐血嗎?”

  安巒一邊掛著吊水,一邊看著門外的太陽,一到倒霉的時候安巒就特別喜歡看太陽,她總在那個時候感覺上天是在故意揮灑陽光,為的是告訴她明天是美好的,明天是充滿希望的。

  耳邊是大姑唔唔唔,縫紉衣服的聲音,大姑的臉大姑的頭發(fā)在這陽光里是那么的柔美。好美!

  “大姑等我掛完吊水了,我就跑到俺爺家看看好不好?我想他們了?!卑矌n語音的柔弱,是她故意裝出來的,她想讓大姑心疼她從而答應。

  “好。天黑了我就過去接你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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