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后面還有一柄劍。咦?怎么只有一個劍鞘?”
道士微微一愣,緩緩答道:“那柄劍被一個很厲害的人拔走了?!?p> “?。『軈柡??那比師傅還厲害嗎?”小玉瑾一邊問著師傅,一邊好奇地盯著劍鞘的四周看,似乎想看出點什么。
“是的,她可比師傅厲害多了,是一位很漂亮很厲害的劍仙哦。”
小玉瑾聽完大吃一驚:“原來師傅認識劍仙??!”
道士:“……”
手動捂臉,這話聽著不怎么像在夸人。
“師傅,劍仙既然那么厲害,為什么只拔了一半出來?”小玉瑾又問道。
道士閉上了眼睛,似乎回憶起了當年的場景,那位像仙女一樣的劍仙,沖著他大罵了一頓,然后拔走藏劍山最珍貴的劍。
片刻之后,他輕輕揮了揮手。
小玉瑾感覺手中的桃木劍忽然不受自己控制,帶著他緩緩飛起來,落到道士的肩上。
年幼的小玉瑾第一次感受到傳說中御劍飛行的手段,對著手中的桃木劍心情難以平靜:你是我的劍,干嘛和別人飛!
“師傅,為什么……”小玉瑾依依不饒。
道士只感覺心中有草泥馬奔騰而過:我要是知道這么多為什么,早就拔出那把劍了,哼!回去就沒收你的十萬個為什么。
……
趙玉瑾此時睜開了眼睛,從夢中回過神來。
環(huán)顧四周,趙玉瑾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屋子里,想來應該是學院的某處別院,周圍沒有一個人。
他從床上走了下來,推開門,走到了院子中,看見了一個極為漂亮的女子正閉目坐在樹前。
趙玉瑾愣住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好看的女子,哪怕是之前有過幾面的韓煙璃、李寒魚,也沒有面前這個女子好看。
不知道怎么形容這種好看。
emmm……用師傅的話來說,就是像天上的仙女一樣。
“你醒啦。”忽然有個莫名的聲音問他。
“嗯。”趙玉瑾撓撓頭,說道:“我昏迷多久了?”
“三天?!?p> “這里是什么地方?”
“我的住處?!?p> “我為什么會睡在這里?”
“……你怎么這么多為什么!”
趙玉瑾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師傅也嫌我問題多,但是我一遇到想不明白的時候,就總是喜歡問為什么?!?p> “過來吧?!?p> 趙玉瑾撓撓頭,看向前方,不知道這個聲音是不是讓他往前走,很想問一問,但是一想到剛剛被嫌棄了,又說不出口。
柳凡霜睜開了眼睛,看向趙玉瑾:“我讓你過來?!?p> 趙玉瑾這才走過去。
離得近了,看得更清楚了,他才發(fā)現(xiàn)這位仙女姐姐越發(fā)的好看。
從小就跟師傅住在山上,師傅告訴他,山下的女人都是母老虎,一個個兇狠又可怕,動不動就喜歡把人吃掉。
之前他懷疑師傅是為了防止他下山故意騙他的,這次偷偷跑下山來,才發(fā)現(xiàn)師傅所言不假。
這一路上看到的女孩子都胸的狠,那看他的眼神果然也和老虎一樣,恨不得把他給吃掉。
但是趙玉瑾發(fā)現(xiàn)面前的這位仙女姐姐,一點也不兇,也不想吃掉他,反而還有種莫名的親近感。
如果她也是母老虎的話,甚至愿意當她的小腦斧。
“向我出劍?!绷菜鋈徽f道。
趙玉瑾愣住了,這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要出劍?打招呼嗎?
他沉吟半晌后弱弱地舉起桃木劍說道:“你是要我砍你嗎?”
聽到這話,柳凡霜忍不住笑道:“你怎么和你師父一樣,傻傻的。”
“我?guī)煾覆簧?,不許你說我?guī)煾??!壁w玉瑾反駁道。
柳凡霜微微搖頭,右手輕輕一揮,一柄長劍不知從何處飛了出來,落到她的手上:“在你面前的是華東學院副校長,寒霜劍仙,柳凡霜,向你問劍?!?p> 若是被趙觀潮和老胡聽到她此時說的話,恐怕會驚到連下巴都掉地上,這位姑奶奶要打架要教訓人,從來都是一劍砍去的功夫,何時還會說這么溫柔的話了。
趙玉瑾亂亂的腦子,在看到那長劍落到仙女姐姐手上的時候,才終于清醒過來。
這柄劍他見過,見過它的形,見過它的鞘,見過它的意。
趙玉瑾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面前的這位仙女姐姐,就是當年拔走藏劍山最珍貴的那把劍,他師傅口中一直說的很漂亮很厲害的劍仙。
師傅沒騙他,真的很漂亮……
片刻之后,趙玉瑾沉下心,祭起了桃木劍,師傅說她是很厲害的劍仙,所以玉瑾也要全力以赴使出最厲害的劍招。
“劍起!”趙玉瑾雙手掐訣,桃木劍應聲飛到空中:“仙女姐姐,得罪了。”
“道七!”
青城山有劍藏,名曰“十四道劍”,是修行界最深奧難懂的劍訣,蘊含了世間大道哲學,趙玉瑾如今只能使出第七招。
柳凡霜沒有說話,只是長劍輕輕一挑。剎那間,風停了,云也靜止了,趙玉瑾什么也沒看清楚。
然后他的桃木劍直接飛了出去,落在地上,斷成了兩截。
“……”趙玉瑾此時腦瓜子嗡嗡的。
開始了嗎?
我好像已經(jīng)輸了。
柳凡霜:“他就教了你這些?”
“師傅說,劍是靠自己悟的,不是靠別人教的?!壁w玉瑾撿起斷成兩截的桃木劍,滿臉心疼:“這是師傅給我的劍?!?p> 柳凡霜招過桃木劍,輕輕撫摸過劍身,說道:“是他的風格?!?p> 然后又招了招手,一柄劍從屋內(nèi)飛了出來,插在趙玉瑾的面前。
“這柄劍叫玉柄龍吟,是我送你的入門之禮?!?p> 趙玉瑾愣愣地抬起頭。
柳凡霜看著他的目光說道:“叫師傅?!?p> ……
七舍門前,葉一白懶洋洋地躺在庭院里曬太陽,嘴里叼著根巧克力棒,百無聊賴地看著天空,感嘆道:“羨慕啊,也不知道玉瑾小朋友走了什么運氣,一來就被柳副校長收為弟子了?!?p> 同樣坐在一旁小板凳上的柳一鳴白了眼,說道:“有什么好羨慕的,你不是也有一個漂亮師傅嗎?!?p> 這一說,葉一白才想起來他那個坑貨師傅,拼命搖頭:“那不一樣,人家?guī)煾凳莿ο?,我的師傅是坑逼,除了誤人子弟,潑皮打滾,什么也不會?!?p> “你說話前最好過過腦子,小心禍從口出?!绷圾Q忽然站起來,嘴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事實還不讓人吐槽了嗎?”
“呵呵,拜拜?!绷圾Q一個閃身溜走。
葉一白忽然眉毛一挑,感覺到了一絲不對,連忙從躺椅上跳起來,只見一根柳條已經(jīng)飛了過來,瞬間將身下的躺椅擊成粉碎。
“你說誰誤人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