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列缺狠狠地?fù)u陳梵,“到約定的時間了,起床起床,不要做壞孩子啦。真的是,在家都是別人叫我起床的,怎么這時候還反了過來?!?p> 陳梵迷糊地睜開眼睛,外邊天還是黑的,光鐘顯示的時間是凌晨三點,這不是說明他才剛睡下嗎?
“干嘛?”陳梵嘟噥道,睡意甚濃,剛回到現(xiàn)實,白色房間倒像是一場夢,回想起來都有些模糊。
“出門啊,你忘了我們今天的計劃是不是?我早跟聞練達(dá)說明天沒有課今天通宵也沒關(guān)系,可非要讓我們回來睡覺,得了吧,這不就睡傻一個了?”
“我們今天不是已經(jīng)去了渡鴉嶺嗎?”陳梵不解地說道,人家上班還有休息時間呢,怎么這些家伙還像一口吃成胖子不成。
當(dāng)然胖子不胖子的無所謂,陳梵才回想到自己之前不是在吃飯,怎么忽然間就上床睡覺了。
而且從身體的困倦程度來看應(yīng)該是有睡了三四個小時的,那么回推應(yīng)該是十二點左右睡的覺――自己居然會睡這么早?
“睡傻了是不是?渡鴉嶺的事情都過去兩天,奧不,三天了,還拿出來當(dāng)借口?”列缺把被子一掀,“起床起床起床。”
聽了列缺的話,陳梵剎那醒了一半,“今天幾號了?”
“你真睡啥了是不,今天幾號都不知道了?我看看,今天已經(jīng)十一號了,十月十一號,可以起床了嗎?再賴床,聞練達(dá)他們可是就要打上門來了哦?!?p> 陳梵趕緊起床,心說自己怎么沒知沒覺就過了三天,按理來說這應(yīng)該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可對他而言要說真不可能……
“外頭怎么過了三天了?”趁著刷牙的空蕩,陳梵利用發(fā)呆來進(jìn)到白色房間,“那段時間你控制的?”
“是啊,你忙著追陳晴了?!背患辈痪彽囟酥槐?,外頭海浪依舊,但似乎多了幾分生氣。
“我追了三天?”陳梵有些傻眼,那對他而言似乎不過一瞬間,要真的換算成準(zhǔn)確的時間的話,撐死也不可能超過十分鐘,就更別說三天了。
“對呀,追了三天?!背琅f平淡,讓陳梵覺得有些捉摸不透他了,“不過沒關(guān)系,這三天也沒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處理過去了。也正是因為這次要出發(fā)去地下斗技場,怕你錯過什么我這不是才叫醒你的。啊,對了有件事還得跟你講,貌似我們小組和云千楓的小組并列行動了,不過我倒也奇怪,為什么他們不干脆地加入咱們的小組就好了?!?p> “他們有他們的理由吧?!标愯筻絿仯€是沒能接受這樣的一個事實,試問你就發(fā)了個呆的時間,忽然就被別人告知外頭過了三天,當(dāng)然是會覺得恍惚的是不是?
“喂,陳梵你牙刷得也太久了,我都沒聽到牙刷的聲音了,你真的在刷牙嗎?”列缺在外頭叫道,“我說你不會在廁所睡著了吧?早叫你別睡了,陪我看看電視,吶,不聽吧,結(jié)果呢?真的……”
“我出來了出來了……”陳梵無精打采地回應(yīng)道,看來和楚泉的賬只能等下次再算了。
況且,通過這件事他也明白了,他和楚泉對于身體的操控權(quán)限是接近對等的。雖然之前楚泉講過他的權(quán)力更大,但這個“更大”指的究竟是優(yōu)先級呢,還是其他的什么東西?
他不認(rèn)為直接問楚泉對方就會告訴他,這次的時間存在著另外一種可能,而那種可能之中陳梵或許是完全看輕了楚泉。
不,應(yīng)該是楚泉這個家伙隱藏得比他還要深。至于深到什么地步,最重要的還是得先知道這個家伙過去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像什么“復(fù)仇”,是無憂無慮三好少年會說出的話嗎?
而這個“復(fù)仇”究竟和墨凝淵有些怎樣的聯(lián)系?墨凝淵究竟是敵是友?那塊青鱗究竟是楚泉從對方手上搶過來的,還是真的是墨凝淵親自給他的?
他想不通這些答案,他覺得等他弄明白這些答案之后,這個墨凝淵的案子或許都可以接近真相大白了。
別的不說,之前楚泉絕對是知道這個課題背后隱藏著的所謂的真相的。但他為什么不肯告訴自己,只能理解成初三自己有別的打算,又或者說是楚泉正在醞釀著什么計劃,而利用這個案件也不過是其中的一環(huán)。
昏昏沉沉地繞著睡意想了一圈,他才終于被龍珠的來回甩醒,整個人都精神回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和聞練達(dá)洛謠冰碰的頭,龍珠中沒有任何人說話,不過多時就到了校外,云千楓和云千翎就在出口等著他們。
“不好意思,咱們遲到了?!绷腥钡狼?,對方還來不及回復(fù)他又開口,“不過全怪楚泉這死仔,起個床都拖拖拉拉整半天,刷個牙還在衛(wèi)生間站著睡回籠覺。我就覺得,下次再這樣子就不應(yīng)該再讓楚泉睡。不過我剛才乘龍珠忽然想到,你們要是住在外頭的話,豈不是說每次去上課都需要……”
“理論上是這樣沒錯,”云千翎點頭,“但是我們住的區(qū)域比較特殊,一般來說是不開放給學(xué)生出入的。只有像我們這種‘特殊學(xué)生’才能有這樣的特權(quán)。”
“啊――好羨慕――”列缺嗚嗚道,“等下,我記得洛謠冰也是住那邊的,為什么還要特地地來這里和我們搭龍珠呢?所謂的特殊學(xué)生又是什么?”
“很多啊,只要不普通,都可以歸類為特殊。不過我覺得這種特殊學(xué)生在碧天也不會超過十個就是了。”云千翎擺手,“至于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特權(quán),就是因為他們擔(dān)心,比如像洛謠冰這種強(qiáng)悍的命劍者,一下受到刺激辦法力量,哪里有這么多的龍珠供你們消耗?”
“我控制得了?!甭逯{冰嘟嘴強(qiáng)調(diào),盡管說這話的她穿著的衣服在場的人看著都嫌熱,但確實她沒有做噩夢的時候外漏的力量也倒處于正常的范圍。
“喲,火與冰走在了一起呀?!币粋€不如何友善的聲音出現(xiàn)。
這聽起來就像是上來送經(jīng)驗的龍?zhí)?,可惜這里不是RPG沒有升級的經(jīng)驗系統(tǒng),您從哪里來還請您回哪里去了。陳梵聽著這不友善的聲音,看向了出現(xiàn)的男學(xu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