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唐璃,顧家
江瀲沒有說話,冷著一張臉,唐璃并不覺得尷尬,因為她和江二少爺本來就不熟,開口說道:“江總,我是繁星的藝人唐璃,剛巧在這里碰到您,冒昧過來打招呼,請你不要見怪。我剛才看見你的車子開走了,剛好我的車子過來了,要是不嫌棄的話,你坐我的車子?能送江總一程是我的榮幸呢?!?p> 江瀲這個人雖然長相是天神級別的,可是嘴巴卻是地獄修羅級別的,他要是損人,能把人損得情愿自殺。
唐璃就是看在她們老板跟江瀲的關系上,才過來搭訕。
江瀲還是沒有回答她,唐璃有些尷尬了,不管怎么說,她也是二線演員,就算她的面子小,可是繁星和星光一樣都是白家的產(chǎn)業(yè),江瀲和她們boss是兄弟,看在她們老板的面子上,面上過去也行吧。
偏偏他跟個木頭一樣,什么都不說。
就在唐璃腦子想著怎么緩解尷尬場面面,卻見江瀲拿起手機,隨便點了幾下,然后放在耳邊。
看樣子,他是不會同意唐璃送他一程了。
唐璃有些失望,難得能遇上身份這么高貴的單身人士,沒勾搭上,好可惜。
不過她也沒著急著走,靜靜的等著他打電話啊。
就聽到他說了地方,然后掛斷。
唐璃還想著怎么跟他套近乎,若是能拿到他的私人聯(lián)系方式就好了。
江瀲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擋著我的路了?!?p> 唐璃面色有些尷尬,她說了這么明白,在他眼里怎么就成了擋路的了?
正想說什么,就聽到男人又說話了,“不買房不買車不買保險,可以讓開了嗎?”
唐璃:……
她的穿著很想推銷保險的嗎?
不過還是下意識讓開了路。
唐璃和她的助理愣愣的看著江瀲繞過她,上了一輛車離開。
那輛車不知道什么時候停在她身后的,而她站立的位置剛好在江瀲和車中間,怪不得他說她擋路了。
只是,他才剛剛打電話吧,這車子怎么那么快就到了?
—
出租車停在了林溪小區(qū)門口。
顧流華揉了揉有些酸脹的肩膀,從機場到這里花了半個多小時,她整個人都快坐廢了。
剛下車,手機傳來提示音,顧流華以為是打車的扣費信息提示音,就沒有看,拖著行李箱往小區(qū)內(nèi)走去。
一年沒有回來了,這里給她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小區(qū)的保安是個老保安了,即使一年沒有見,他也認得顧流華這張臉,因為她以前很能鬧騰,而且經(jīng)常把中間打扮的亂七八糟的,若不是見過她素顏的樣子,都認不出她現(xiàn)在這張臉了。
顧流華看到熟悉的人,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保安看到她表達的善意,有些受寵若驚,沒想到一年不見,這大小姐變化這么大。
一年沒有回來,房子里面積滿了灰塵。
前幾天顧家跟她說讓她回來,她就跟她們說讓她們安排人過來打掃衛(wèi)生,或者丟鑰匙在物業(yè)那里,她自己聯(lián)系家政。
沒想到顧家的人沒有讓她失望,家里根本沒有打掃過。
“我現(xiàn)在是應該打電話質(zhì)問他們呢,還是默默吞下這口氣?!鳖櫫魅A自言自語道。
妖怪語氣有些得意說道:“打電話給他們,質(zhì)問他們?yōu)槭裁创饝愕氖聸]有做,別忘了他們現(xiàn)在住的地方是你外公留下的房子,他們住的心安理得,你這個正牌主人卻被趕出來,像什么話!他們就是太久沒見到你了,已經(jīng)忘記了你當年稱霸京城的事跡,現(xiàn)在就殺上門,把他們罵個狗血淋頭,讓他們見識一下什么叫王者歸來,看他們以后還敢不敢欺負你?!?p> 顧流華淡淡的哦了一聲,拿起手機并沒有打電話,而是撿了兩件衣服出門了。
妖怪:……
喂喂喂,劇情不是這么演的啊。
顧流華不理會腦海里面那個唧唧哇哇的聲音,在小區(qū)附近找了一家酒店,突然在門口停下,想到她的身份證還沒有滿十八歲,應該不能住酒店。
想了一會兒,她默默的將一張身份證收了起來,看著錢包里只有一張身份證和現(xiàn)金,顧流華眉頭緊了緊。
微涼的眼神盯著門,整張小臉彰顯著不悅,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顧流華拿出手機,看到上面的名字,想了一會兒才接起來。
電話里面的人語氣溫柔嬌軟,可是顧流華沒有心情聽她說什么,電話里面的人說了半天見她沒有搭理的意思,覺得無趣,說起了正事:“姐姐,剛才我給你發(fā)信息你看到了吧?”
信息?顧流華沒什么印象,問道:“什么事?”
“姐姐,我們都在家等你呢,你怎么還沒有到啊,是不是路上堵車了?爸爸在門口都快站了一個小時了,這太陽太毒辣了,爸爸都快中暑了,你什么時候到啊。”
顧流華能肯定,等了一個小時絕對是假的,她下飛機到現(xiàn)在才一個小時,那幾個人怎么可能在她下飛機到時候就在大門口等著。
想了好一會兒,在滿是灰塵的房間和一群麻煩精中間,她選擇了麻煩精。
—
剛回到顧家老宅,她就后悔了。
她應該跟灰塵過夜,而不是看這群戲精飆演技。
一晚上都是顧夫人和顧青華在說話,整個飯桌都是她們的聲音,顧流華聽得吃飯的欲望都沒有了。
顧流華看向這具身體的父親顧紹和,他還是一如既往唯唯諾諾的樣子,很沒有主見,任由兩母女安排,他靜靜的聽著,也不抬頭看一下,眼里只有那一桌美食。
還有一個人一直沉默,也是唯一一個跟他有血緣的同父異母的弟弟,顧遙知。
這個弟弟完全接了顧紹和,此刻恨不得整過人縮到角落里,顧夫人很不喜歡這個兒子,覺得他像父親,膽小怯懦,唯唯諾諾的,上不得臺面,丟她的臉。
原主的記憶里關于這個弟弟并不多,因為跟她父親一個樣子,她也看不上這副弱雞的模樣,平時沒給他什么好臉色看,對他也不關注。
顧夫人說得口干舌燥,看到旁邊的男人無動于衷,氣不打一出來,然而她脾氣控制的很好,一點都沒有顯露出來,洋裝生氣的說道:“流華終于回來了,你這個做父親的怎么都不關心一下流華在外面住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