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沒有釘點兒聲音,就象進入了地獄一樣的靜,四周是鐵制的圍欄,上下都結(jié)結(jié)實實的鑲嵌在山石之中,一個小間是茅房,一扇木制的門把房間隔成了兩處。一桌一椅一張小床,還有一套干凈的被褥。一個木制的衣架上掛著一套暫新的衣褲,一個銅盒與洗漱用品都整齊的擺放在屋子的一角。雖然是石室卻沒有釘點的壓抑感,想必謀個地方通向了外面。
司徒一睜開眼睛便在房中尋摸了一番,桌子上有壺茶尚溫,想必是剛放進來不久。一碗米飯、一盤豆腐、一壺酒與杯筷都整齊的擺在桌上。這里沒有白天與黑夜,一盞油燈掛在了墻壁之上。
司徒不知怎么到了這里,更不知這是何處。他只是清晰的記得自己掉入了地下便昏厥了過去。透過鐵柵欄依昔的能看見一條長長的回廊通向了黑暗。
靜、靜的讓人有些可怕,甚至連個蚊蟲爬行的聲音都沒有。他不清楚自己會被關多久,更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他吃罷了飯便坐到了床上,這時才想起懷中還有一本劍譜。劍還在,他照著劍譜慢慢的比劃著。也許這是閉關修煉的最佳場所,起碼心無雜念。
時間長了他終于總結(jié)出了一個概念,那便是碗筷被什么人收走的,飯是什么時候送進來的。難道自己真的到了陰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再次執(zhí)壺倒上了酒,酒依然是那么香醇,菜是燒乳雞,兩個饅頭還冒著熱氣。這些只在自己一轉(zhuǎn)身的時候便悄無聲息的擺在了桌子上。頭上的青石沒有半點的縫隙,地下更是堅石一片。沒有半點的聲息他是怎么做到的?司徒又蹲下了身體檢查著桌椅,都是堅硬的花鋼石更沒有一處痕跡讓人心疑。他又轉(zhuǎn)身看著墻,不止一次的認真觀察著,毫無瑕疵。
一番的觀察過后他再次將目光放在了面前的那些鐵攔桿上,每根都有兒臂粗細,即便是再小的孩子也不可能出入。那么機關在那里哪?
李易揚在上面能夠清楚的看到司徒的一舉一動,他仔細的觀察著藥酒對于司徒的改變,也小心翼翼的逐步加量。他的劍法已經(jīng)是登峰造極,這的的確確是塊可造之材,唯一缺乏的便是控制。那十五人已經(jīng)被李靖悄悄的運了出去,現(xiàn)在干什么他也不清楚。這時也只有等,等待著最佳的時機。
趙王府仍然是歌舞升平,勞累一天了只有這時才是愜意的開始。舞者盡力的賣弄著風騷,歌者盡力的展視著魅力。一杯酒掐在了手中,趙王色迷迷的小眼睛在人群之中涉獵著目標。
他突然象只狼一樣的鎖定了一付生面孔,一個楚腰纖細的舞妓雖然只在后面的一角。但她那吹彈可破的小臉,藕白色的手臂與漫妙無比的腰身頓時讓人癡迷萬分。
他向著她招了下手,那女孩會意似的走了過來。到了面前趙王才發(fā)現(xiàn)那藕白色的手中不知何時竟然多了一把刀、一把明晃晃的短刀。
“你、你要干什么?”趙王呼的一下站起了身子,手中的酒杯猛的擲了過去。
外面的禁衛(wèi)也聽到了動靜迅速的沖了進來。
那女人輕輕的一躲飛身上前,手中的刀迅猛的刺向了趙王。
趙王一見連忙掀起了桌子向著那個女人砸去,可桌子砸到了女人身上如同杇木一樣碎的七零八落。刀子仍不減速的刺進了趙王的肩頭。
趙王吃痛般啊的一聲,這時禁衛(wèi)們也沖到了面前,七手八腳的攔住了刺客,保護著趙王問著后堂退去。
那個女刺客一刀沒有殺死趙王,頓時象瘋了一樣沖進了衛(wèi)隊之中,瞬間三四個衛(wèi)隊便死傷在地,其余的衛(wèi)兵一見兇徒如此的慓猂頓時驚作了一團。那女子見空立即向著趙王逃走的方向追去,士兵們一見也隨后追去。
趙王何時經(jīng)過如此的陣仗,慌不擇路的闖進了一間屋子。這時也驚動了趙王府的所有衛(wèi)隊,他們紛紛趕到將刺客團團圍住。一個頭兒一招手,衛(wèi)隊們伸手從腰間拿出了弓弩同時向著刺客射去?
那刺客一見一個鷂子翻身,沖上房去,兩個起伏便不見了蹤跡。
竹桿聽說了趙王遇刺的消息,連夜趕到了王府。
柳振東從前院走到了后院,見沒什么動靜剛要回屋,他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明哨斜依著墻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
“你看我干什么?”柳振東氣呼呼的罵到,說著便來到了那人的面前:“你…”
一個你字剛出口,一柄劍穿過了暗哨的胸膛直直的刺進了他的胸膛,然后二人慢慢的倒了下去。同時又出現(xiàn)了四個蒙面人,他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進了房間如同屠夫一般對正在睡覺的人進行了瘋狂的屠殺。一盞茶的功夫五人由后院殺到了前院,沖出了龍虎堂揚長而去。
等竹桿得到消息回來時一切都結(jié)束了,龍虎堂的損失極其嚴重,保鏢及武士死了二十余人,其中大護法柳振東也損命。一夜之間趙王府及龍虎堂都遭人襲擊,看來這是一次有預謀的行動,會是誰哪?
竹桿連日來対歸隱山莊進行了地毯式的搜尋,可勞而無功,如今又招人暗算,心中的恨已經(jīng)到了極點。在為武士們辦完了喪事后他心中已經(jīng)做好了反擊的計劃。
綠林客棧的外面連續(xù)幾天都掛著客滿的牌子,老板每日里都坐在院子中的茶桌前看著滿天飛舞的喜鵲。院子里沒有走動的人,連個跑堂的都沒有。
“我請問老皮你這怎么總是客滿啊?”柳長恨信步走了進來。
“哎呦!這不是柳大護法嗎?這是那陣香風把你給吹到了我這偏僻的小店來。”老皮、外號周剝皮,他剝的不是獸皮,也不是人皮,而是地皮。他曾經(jīng)是汴梁京兆尹屬下的一個小吏,也許是地皮被他剝的太干凈了,所以被上司請了下來。
綠林客棧來的并不是綠林好漢,而是各地進京做小買賣的生意人。別人也許不知道他的底細,可柳長恨卻特別的清楚,清楚的就象是了解自己一樣。
“別他媽拿我開涮了,我們柳家就快絕根了,這不才來請你幫忙嗎?”
“怎么你們龍虎堂也想開客棧?”
“別費話,當心我燒了你的店,竹堂主可是誠心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