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沙與珍珠共同做好了飯時,天已經慢慢暗下來了,天空繁星點點像在黑布上鑲嵌著的一顆顆璀璨的寶石,一閃一閃的很是漂亮,珍珠端著最后的一道菜,抬頭看了看天空,那么好看,那么美好,珍珠紅著眼角揚起了嘴角,不遠處的靈沙看她站在那頭抬頭發(fā)著呆,喊了一聲她,珍珠才收回自己的視線,低下頭來對著靈沙笑了笑,端著菜走了過去。
在靈沙的小屋前,簡單的三菜一湯,珍珠說想難得出來玩,想小酌一杯,靈沙特地去拿了三百年前她出生時她母親給釀的酒,打算陪珍珠大醉一場,而她也覺得這段日子太苦了,何不借這酒消消愁,如此倒是讓珍珠灌了她許多酒,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靈沙已經有了醉意,看珍珠都是重影的,珍珠拿起酒杯,對著靈沙敬了敬,道:“珍珠這輩子真的很幸運,若不是小姐,我也許都不知如何了?!闭f著紅了眼眶,哽咽了起來。
靈沙迷迷糊糊地看著她,伸手去幫她擦了擦眼淚,卻始終摸不著,最后醉倒在石頭桌子上,珍珠放下酒杯,慢慢地走到面前,摸了摸靈沙的臉,終于忍不住地哭了起來。
“小姐……嗚嗚……我是真的舍不得你……”說完抱著靈沙哭了起來,過了一會后,珍珠一步步地扶著靈沙入了屋內,扶著她躺好在床上,幫她蓋好被子,淚眼婆娑地看著靈沙道:“小姐,再見了,來世珍珠還想伺候你。”
說完對著靈沙笑了笑,從袖口拿出一張紙,放在桌子上,拖著疲憊的身體一步一步沉重走了出去,消失在黑漆漆的夜中。
遙望夜空,依舊繁星點點,一顆流星劃過,打破了靜寂的夜空,像一顆墜落的珍珠,閃耀著它自己的光芒,明媚又動人……
……
次日清晨,一縷陽光從窗外偷偷地跑到靈沙的床前,溫暖的光芒照映在靈沙的臉上,靈沙皺了皺眉頭,緩緩醒過來,只覺得頭疼得厲害,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環(huán)視了一下周圍,發(fā)現(xiàn)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后才松了口氣,然后又回想起昨晚的點滴,摸了摸身上的被子,疑惑地朝外,喊:“珍珠?珍珠?”
見沒人應了,便拉開被子,下了床,走到石桌邊打算倒杯水解解渴,看到了珍珠留下的那張紙,疑惑地拿起來,打開:
小姐,汝見其紙時,吾以遠去,勿念奴婢,吾失罪于爾,乞蒙見恕,吾并無患失魂癥,思起往事,涕泗流漣,無顏再見汝,歉之,汝之恩情,來世再報,愿汝長命百歲,笑顏常開。
珍珠落筆
靈沙看著那張紙,手指顫抖著,退后了好幾步,立馬跑了出去,嘴里喊著珍珠,跌跌撞撞地找遍了幾個房間,都未見到珍珠的身影,靈沙著急地哭了起來,著急之余,想起了蕎青,起身又跌跌撞撞地跑去找蕎青。
靈沙沖入門來時,蕎青正在釀桃花蜜,被靈沙撞了一下,差點打碎了那剛釀好的蜜,于是她忍不住說了靈沙一句:“一大早的,莽莽撞撞的,小心點。”說完正想讓靈沙嘗嘗她的手藝時,一抬頭便看到紅著眼睛的靈沙,蕎青愣了愣。
靈沙急忙地拉著她的手紅著眼眶道:“蕎青,珍珠不見了,快!你快幫我去找找她的氣息,我怕她想不開,我如今靈力不足,無法驅動法力去找她,你快幫幫我。”
蕎青一聽,立馬放下手中的罐子,安撫地拍拍靈沙的手道:“好,我知道,你莫要著急,我現(xiàn)在便去找?!?p> 蕎青說完,便驅動法術,化成一堆花瓣,圍繞著靈沙環(huán)繞著,花瓣在半空就漂浮了一會,突然卻像凋零的花朵,飄落在地上,蕎青不相信地看著,繼續(xù)再使了一次,發(fā)現(xiàn)結果都是一樣的,她退后了一步,跌坐在椅子上,一旁的靈沙在看到第一次的結果后,早已經捂著嘴,泣不成聲了,蕎青楞楞地看著那堆很快變枯萎的花瓣,輕聲道:“為什么……為什么要想不開,明明是大家拼了命努力救回來的,憑什么……”說完便哭了起來。
一旁的靈沙跌坐在地上,眼睛看著那堆花失了神,沙啞著嗓子道:“我早就改看出來的,她那么膽小,想起時,得忍得多辛苦,才能那樣對我笑……呵呵呵……我卻天真以為她真的忘了……呵呵呵……”
“都是我……都是我,為什么……為什么……老天爺,錯都在我,為何要其他人來替我受……哈哈哈……我不服……我不服……嗚嗚嗚嗚……求你了……珍珠是無辜的……”靈沙跌坐在地上,雙手撐在地面上,痛哭了起來,終于在大悲之后,她暈倒在那堆枯萎的花瓣旁邊。
靈沙做了個夢,夢里她還年紀很小的時候,母親在屋里為她做衣服,她拿著風箏偷偷跑了出去,在山頂愉悅地跑著,很是開心,一不小心撞上了一名白袍老者,靈沙禮貌地向他道歉,那老者摸了胡子,笑了起來,摸了摸靈沙的頭,道“沒關系”后,看到插在靈沙發(fā)間的鳳凰毛,伸手摸了摸到:“孩子,你這羽毛倒是長的漂亮?!?p> 靈沙迷惑地摸了摸那鳳凰毛,道:“母親說,這是我兒時抓在手上的。”
那白袍老者一聽笑了起來,摸了摸胡子道:“原是如此,既遇到了,本仙便送你一句,孩子,你以后要記得,眼前難非汝之難,眼前劫卻是去當渡之劫?!?p> 靈沙撓了撓頭,一臉懵懂地看著那白袍老者,只見那老者,大笑了起來,拍了拍靈沙的頭,頭也不回地消失在煙霧中,待靈沙想跑過去找他時,煙霧散去,人已經無影無蹤了,靈沙看著空蕩蕩的山頂,拔下別在頭上的鳳凰毛,來回的翻動想看出個所以然,發(fā)現(xiàn)并無異樣,皺了皺眉頭有些討厭這自小母親便要求自己戴著羽毛了,于是在山頂?shù)臉渑酝诹藗€洞將那羽毛埋了進去,走前還在上面踩了兩下便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莫筱熙q
如果心疼死了,要怎么辦才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