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我會成為你的驕傲
玩歸玩鬧歸鬧，對于李威送來的書李子明內(nèi)心還是十分感激的，里面甚至有些市面上根本買不到的書，雖然不是什么保密的書籍，但是沒有門道想買到也是麻煩。
在李子明恢復戰(zhàn)備值班以后，靠著每天啃書，有不理解的地方看了系統(tǒng)還是感覺不能理解的，就去問基地的寶貝軍士長。軍士長也解決不了的，李子明也毫不客氣的騷擾李威。隨著這些騷擾，李威也在遠程知曉李子明的學習進度。
不得不說，李子明真的很有學習天賦，幾乎學東西是一天一個樣，而且問題都是出在實際經(jīng)驗不足上，對于知識本身的吸收沒有什么太大的障礙，讓李威堅定了要趕緊把人挖過來。按照這個學習進度，根本不用等李子明到四十歲，甚至都不用到三十歲，就可以申請把他調(diào)過來放自己的身邊學習了?？墒沁@里面有一個問題，李子明這小子說自己的夢想是翱翔藍天，真是讓人頭疼，飛行員有啥好的，假期少危險多，出個門還要各種小心。哎。
李子明不知道李威的煩惱，按部就班的學習讓他感覺到快樂，如果說以前高中還是學渣的時候，每次上課都懵懵懂懂，全靠死記硬背，然后靠著系統(tǒng)不停的重復講解才能掌握新的知識。那么現(xiàn)在的李子明就仿佛是，看到不懂的地方，自己會滿懷激情和趣味的去研究，去思考，從不懂到懂，中間完全體現(xiàn)了自己主動學，而不是被動去接受。這么一思考，這不就是高中和大學的區(qū)別嗎？
在這樣充實的日子里，李子明度過了自己的21歲生日，從18歲不到進空大參軍。到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三年了。李子明迎來了自己的第一個假期，十天長假！
在看望了越加年老的外婆以后，李子明乘著最后幾天，去給父親掃了掃墓。
高山村的一個成為鴨嘴山的山坡上，李子明的父親和母親就葬在這里。墓前已經(jīng)長滿了野草，雖然每年都會有隔壁的好心鄰居打掃一次，但是畢竟不是別人的義務，墓周圍用來鞏固泥土的石塊在風吹雨打之下有了一些移動，整個墳包看起來就一股荒涼感。
李子明拿著鋤頭，在部隊這幾年，體能是一直沒有放下的。做這些事情倒也不覺得累，鋤草、打泥。整個過程李子明沒有說話，也不需要說話。這只是他為人子女，所應該做的。李子明脫掉了上衣，穿著特意換上的背心，泥土飛濺中不免沾染到背心上，留下點點的黃色痕跡。讓人感覺像是小時候父親的打罵，又像是長大后父親的安撫。亦或者是從未蒙面的媽媽的撫摸？誰知道呢。
李子明在干活的時候，心情不算平靜，心里胡思亂想著自己的想法“
小時候，不理解《鄉(xiāng)愁》那句：后來啊，鄉(xiāng)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我在外頭，母親在里頭。
只覺得沒有母親也沒有什么，父親一樣把自己養(yǎng)的很好，再大一點了，當看到身邊的小朋友都有母親追著打罵，吃飯時間整個村子里此起彼伏的都是村里的女人呼喚孩子回家吃飯的聲音。那時候的自己總是默默回家，自己在灶頭里搞一些簡單的飯菜吃下。也許那個時候自己是寂寞的吧。再后來，自己又長大了一些，父親開始抽煙，每天除了農(nóng)活的時候就是抽煙，在自己青春期的叛逆的時候，父親依然還是抽煙，每個月的交流越來越少，只是自己依稀記得在自己最叛逆的時候，也是父親抽煙最兇的時候。嗨，太久遠了，記不清了。也許自己從來都沒有成為父親的驕傲吧。又或者，父親能從日漸長大的自己的臉上看出母親的輪廓？媽媽，真的想象不出有父母一起在家里的樣子。從來就想象不出來”
李子明收斂了思緒，給父親上了香，一邊燒紙一邊說：“爸，我回來了。外婆身體還好。家里也一切都好，我把田地都給叔叔種了，我每年收點租金。我當兵了，有個秘密我一直憋著，我重新活了一次，上輩子，我沒有讀大學。這輩子我高考考的很好，上了空軍航空大學，也入了軍籍。家里的戶口本不再有我的信息了。爸，你會怪我嗎？我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很后悔，后悔為什么沒有陪著您，但是現(xiàn)在想想，可能都是命。不說這些了，飛行員禁酒，我不能陪您喝一杯。爸，我過的很好，一路上的訓練很辛苦，但是我得了一個系統(tǒng)，總是比別人有優(yōu)勢。在學校里碰到的都是好人。上輩子出去打工，很苦。被人騙過，也騙過人。甚至上輩子我還有過小偷小摸。不過不會了，這輩子我是一個合格的解放軍空軍戰(zhàn)士。爸，下次來看你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如果，真的能聽到我的話，你和爺爺奶奶，還有媽，一定要在下面過的開心一點。我一定會努力，讓你們?yōu)槲腋械津湴恋摹?p> 不說這些，爸，你見過飛機嗎？就是那種在天上轟的一聲就飛過去的戰(zhàn)斗機。也許某一天，我會開著最先進的飛機，從你們頭上飛過去咧。爸，對不起。”
李子明久久的坐在他父親的墳頭前，身邊是被脫下的藍色軍裝。仿佛以為著什么。沒有流淚。也沒有歇斯底里。只是低著頭，任憑秋日的陽光曬在身上，到最后拉長了這個仿佛木雕一樣的男人的影子。
日落了，李子明沒有再多說一句話，起身回到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