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中軍大帳后的袁術大營,袁術的淮南軍和公孫瓚的幽州軍以及韓馥的冀州軍已經(jīng)聯(lián)合在一起,嚴陣以待,只要那襲營的西涼軍敢越過雷池一步,必將有一番血戰(zhàn)。
但是黑夜中一片慌亂,短時間內(nèi)并無法得知襲營的西涼軍有多少,前邊被擊破的幾個大營諸侯張超、王匡、陶謙、鮑信等人也不敢回自己的營寨查看情況,一時間聯(lián)軍并不敢輕舉妄動。
關東聯(lián)軍在后邊膽顫心驚,前邊的西涼騎兵已經(jīng)從來時的的路原路退回,一路無人能擋,也無人敢擋,在之前襲營時僥幸活下來的聯(lián)軍士卒看到揮舞著鬼頭大刀的殺神又殺了回來,紛紛有多遠跑多遠,連頭都不帶回的。
而此時,聽著襲營的馬蹄聲越來越遠,聯(lián)軍中的曹操對眾人說道:“諸位先通知下屬將校們統(tǒng)計一下傷亡,吾猜測敵軍此次突襲,前后不過一刻鐘,想必人數(shù)不會太多,若軍中有騎兵,可嘗試追擊?!?p> 曹操話說完,一眾諸侯紛紛看向公孫瓚和王匡,這是十八路諸侯中唯二擁有大規(guī)模騎兵軍隊的兩人,王匡因為自軍陣營遭到襲擊,顯然是指望不上。
北平太守公孫瓚朝著身后一白袍小將示意了一下,那小將一拱手,隨后騎上一匹通身雪白的戰(zhàn)馬回到公孫瓚軍營,片刻后一支全是白馬的騎兵沖出了聯(lián)軍大營,直奔那華雄的西涼軍而去。
而其余幾路遭到襲擊的諸侯紛紛或是派人、或是親自前往自軍大營統(tǒng)計傷亡。
華雄沖出了聯(lián)軍大營后,打開系統(tǒng)空間,看自己的能量點數(shù),一下暴漲了將近三萬點,現(xiàn)在是45879點。
這次偷襲聯(lián)軍大營造成的死傷并不大,雖然攻破了聯(lián)軍八個大營,但是畢竟只有三千騎兵,依靠黑夜之中聯(lián)軍毫無防備,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若要說損失最大的,那肯定是第一個被攻破的廣陵軍,足足折損了近八成兵馬。
而之后的其他諸侯,不過是損失了兩三成人馬,遠遠談不上傷筋動骨,但是華雄這一手偷襲卻像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眾諸侯的臉上。
華雄這樣做的代價也很慘痛,那就是從系統(tǒng)空間內(nèi)召喚出的一千大漢精銳鐵騎基本上死傷殆盡,只剩下一百多人活著沖出了聯(lián)軍大營,其余兩千多西涼騎兵也足足折損了一半,只剩千余人跟著華雄沖了出來。
大約過了一刻鐘,完全聽不到馬蹄聲后,袁紹帶領著一眾諸侯回到回到中軍大帳。
此時的大帳已經(jīng)亂作一團,袁紹走到自己帥位上,看到屏風上華雄留下的那一行大字,頓時他整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了顏色,先是血氣上涌造成的血紅色,然后血氣凝結,最后居然成了豬肝色!
袁紹整個人一時間氣得說不出話來。
一個小校忽然跑進帳內(nèi),呈上了各部諸侯匯總后的戰(zhàn)損:戰(zhàn)斗前后持續(xù)兩刻鐘,西涼軍襲營騎兵大約三千人,丟下尸首千余具,己方被破大營八座,折損都尉以上將官十三人,各部軍侯、司馬七十五人,初步估算死傷士卒近兩萬,其中以廣陵軍、山陽軍居多。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原本亂糟糟的中軍大帳瞬間安靜了下來。
此時的廣陵太守張超面如死灰從帳外走進來,癱坐在地上,他剛去自己大營看過,所剩人馬,十之一二。
曹操走上前一把抓過那小校手中的簡報,問道:“這消息可夠準確?”
小校有些怯懦的說道:“皆由各大營統(tǒng)兵校尉及軍侯確認過?!?p> 聽到小校這么說,大帳里更安靜了,眾諸侯心里都明白:各大營匯報上來的數(shù)據(jù),只怕是被掩飾過的,真實數(shù)據(jù)可能更讓人心驚。
而此時,袁紹身后的袁術好像聞到了什么異味,抽著鼻子尋找那異味的來源,找著找著,就看到了袁紹案牘上的那攤黃色水漬。袁術先是趴上去嗅了一嗅,然后仿佛生怕其他人不知道一樣,他手指案牘,驚恐的大喊道:
“本初,這、這是尿!”
袁紹臉上豬肝色更濃,依舊沒有說話,而這時袁術才剛注意到大帳里屏風上的那行大字,他走到屏風前,絲毫沒有注意到此時已經(jīng)快要爆炸的袁紹,一字一句念道:
“色黃、味濃、夠騷,是泡好尿,驍騎校尉華雄曾到此出恭?!?p> “出恭?!”看到這兩個字,袁術瞬間一愣,好像當時并沒有想起這兩個字是什么意思,然而下一刻,他就瞬間明白過來了。
“本初,那華雄居然在你大帳里撒尿!”
袁術這話仿佛導火索一樣引爆了袁紹心中的怒氣,憋悶了良久的袁紹終于爆發(fā)出來:
“恥辱!”
這一聲喊,袁紹似乎是用盡了全身之力,他的前胸隨著他的呼吸劇烈起伏,良久,好像又覺得還是不解氣,又喊了一次:
“恥辱!”
“簡直是奇恥大辱!”
“吾汝南袁氏,四世三公,何時曾受到如此侮辱!”
“若吾上將顏良文丑在此,豈容那華雄小兒如此猖狂!”
瘋狂發(fā)泄的袁紹海覺不夠解氣,一把抽出隨身佩戴的長劍,“呯!”地一聲砍斷案牘的一角,“此案為證,華雄小兒,吾誓殺之!”
看著帥位上已經(jīng)快要癲狂的袁紹,站在北平太守公孫瓚身后的一人,眉頭緊鎖的走出了大帳。
那人來到大帳外的高臺上,望著東邊被焚毀的軍營,不禁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嘆息,其中滿是無奈。
“兄長何故在此嘆氣?”
一身長九尺、髯長二尺、面如重棗的紅臉漢子從那人身后走來,問道。
“云長,觀今日之事,吾看著聯(lián)軍想進入洛陽挽救陛下,難吶?!闭f完,這人又是輕嘆了一口氣。
“想不到董卓那廝麾下竟有如此猛將,短短兩刻鐘內(nèi),連破八寨斬十三將,視十八路諸侯為無物,如此英雄人物居然屈身事賊,可惜,可惜?!?p> “兄長無須氣餒,今日聯(lián)軍諸位大人不過是疏于防備,才給了華雄那廝可乘之機。吾觀那華雄不過一投機取巧之輩,實在稱不上英雄,且看來日大軍到虎牢關下,吾為兄長取來那華雄的人頭,以解兄長之憂?!?p> “哈哈!二哥此言說的痛快!那華雄膽子倒是忒大,若是明日遇到了俺,俺也要擰下他的人頭送給大哥!”
粗獷的嗓門響起,不用說,自然是兩人的另一結拜兄弟,張飛張翼德。
看著身后豪氣干云的兩位兄弟,劉備心中仿佛一股暖流噴涌而出,想到聯(lián)軍此番雖然銳氣遭到重挫,但是損失并不大,就此言敗未免過早。
劉備拉過關張二人,緊緊握住二人的手,說道:“好!此番進軍洛陽,我們定要斬華雄,除董賊,興漢室!”
“謹遵兄長之命!”
“無論是華雄還是董卓,碰上俺老張,一矛一個窟窿!”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