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xì)回憶了一下,王自之猜測女子所說的異象應(yīng)該就是傳送陣產(chǎn)生的白光了。不過他并沒有和對方解釋的念頭,而是直接轉(zhuǎn)身向著山脈外圍飛去,竟是看都不看眾人一眼。
那綠衣女子見此,頓時心頭大怒,抬手便要以法術(shù)留人,卻不料被身旁紅衣女子一把扣住手腕,瞬間無法施為。
“你這是什么意思?”綠意女子憤怒說道。
紅衣女子并未回話,只示意她朝著大師兄的方向看去。
那綠衣女子一開始還不解其意,直到看到大師兄章程那慍怒的臉色,這才意識到自己竟又犯錯了,于是連忙低頭歉聲說道:“栩兒魯莽,壞了師兄計劃,還請師兄責(zé)罰?!?p> 章程撇了女子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以為這還是在門派當(dāng)中,誰人都需讓你三分顏色?師父派你外出歷練的目的是為了讓你爭強(qiáng)斗狠?再有下次,直接給我滾回山門去!免得連累我等死在外間。”
“是,栩兒知錯了?!本G衣少女似乎被師兄的語氣嚇到,回應(yīng)間帶著些許哽咽。
一旁的持劍男子見狀,忍不住對著章程怨聲說道:“師兄為了個外人如此責(zé)備師妹,就不怕傷了同門情誼嗎,再說了,剛剛那人明顯是個殘廢,我們師兄妹五人懼他何為。”
未等章程開口,一旁年紀(jì)最小的男修便替他辯解道:“師兄,你這樣說話就有些是非不分了,大師兄批評師姐,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先前那位修士見我等五人到來不閃不避,定是有所依仗,若是貿(mào)然挑起沖突,你又怎知我等能全身而退?”
“哼,說白了你們就是害怕。若是此地在我坤輿派勢力范圍內(nèi),那人豈敢如此不敬!”持劍男子把頭一撇,明顯不服的說道。
“夠了!”章程打斷二人爭論,面無表情的說道:“謹(jǐn)慎無大錯,流云坊市就要開了,此地危險重重,不宜爭斗,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p> 言罷,他直接御風(fēng)而動,朝著王自之消失的方向飛去。
...
王自之踏著夜色一路向西,疾行不怠,直至天色放亮之后這才隱隱發(fā)現(xiàn)些許人蹤,不過令他好奇的是,凡他所見皆為仙家修士,竟無一是凡間之人。
隨著時間逐漸接近正午,王自之四周的修士也明顯多了起來,不過這些人無論是單人獨行還是多人同行,皆與陌生修士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彼此互不相擾。
由于王自之此時急需知曉自己身處何處,于是他也顧不上遵循眾人間的默契,直接向著不遠(yuǎn)處的三名女修飛去。
那三名女修原本正在正常飛行,突然見到一道遁光切入視野,頓時心下大驚,連忙停下身形擺出了防御姿態(tài),臉上皆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不過當(dāng)看清來者是位雙臂全失的修士的時候,三人明顯都稍稍松了口氣。不過即使這般,她們也仍舊沒有放松警惕,纖手依舊放在儲物袋上。仿佛下一刻就會扔出法寶飛劍。
對于三人如此過激的反應(yīng),王自之感到有些不解,雖說修仙界的規(guī)則有些偏向于弱肉強(qiáng)食,但也不至于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吧。
顧及來意,王自之壓下心中的疑惑,自儲物袋中取出三瓶丹藥送到三人面前,歉然一笑道:“在下貿(mào)然阻路,并無惡意,只是有一些問題想要請教,還請三位道友莫要見怪?!?p> 三名女修明顯對王自之的話語不大相信,臉上皆是帶著狐疑之色。其中一位嬌嫩豐盈的少女更是率先開口說道:“我們可是西洲玄丹宗的修士,哪里需要你的丹藥,快些拿開...”
還未等她說完,三人之中那名風(fēng)姿綽約的帶頭女子便打斷道:“林璇兒,閉嘴?!?p> 只見她輕輕接過盛裝丹藥的玉瓶,也不查探,直接放入儲物袋中,而后笑盈盈的對著王自之?dāng)狂乓欢Y,道:“道友有何疑問盡管開口,奴家一定盡心答復(fù)?!?p> 暗道聲聰慧,王自之對眼前這位宮裝女子的言行頗為贊賞,他微笑著問道:“請問道友,此處是何地界,不知距離西嶺有多少路途?”
“道友是西嶺修真界之人?”宮裝女子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正是?!蓖踝灾c了點頭。
“道友莫不是在說笑?此處乃是西洲修真界,距離西嶺修真界足有數(shù)百萬里之遙。僅憑道友的修為,是如何到達(dá)此處的?”宮裝女子顯然不相信王自之的說辭。
“數(shù)百萬里?”王自之聞言一臉震驚,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會被傳送出這么遠(yuǎn)的距離。這直接斷了他回去的念頭。
要知道,以他現(xiàn)在的遁速,要想跨越數(shù)百萬里的距離,至少也要花費十余載的時間,這還不算一路上會遇到的各種阻礙。
想到這里,王自之的心逐漸下沉了起來。如果回不去的話,那他的傷勢恐怕就只能依靠他自己想辦法解決了。
“道友還有什么想問的嗎?”見王自之半天不言,宮裝女子忍不住開口問道。
“哦,沒有了,多謝道友解惑?!蓖踝灾幕貞?yīng)有些心不在焉。
宮裝女子見也不多問,直接素手一招,帶著兩位師妹朝著原先的方向飛去。
不過三人還未飛出多遠(yuǎn),王自之的身形便又一次出現(xiàn)在了她們面前。
“道友這是何意?”宮裝女子微微怒道,她現(xiàn)在越發(fā)覺得面前這位修士是個不逞之徒了。
由于此時的王自之無心客套,所以并未在意女子的不滿,他淡淡的掃了一眼周圍飛遁不停的修士,開口問道:“這里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么多修士,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面對王自之的詢問,宮裝女子本欲直接無視,可見到對方神色陰沉的可怕,內(nèi)心不由得一緊,脫口道:“此去向西八百余里,流云坊市將開,我等皆是為此而來?!?p> “多謝?!?p> 王自之得到答案后并未多言,揮袖間又甩出了幾瓶丹藥,隨后整個人直接化作一道煙氣消失在了原地。
“李師姐,你為什么要理會這種人啊?!贝踝灾吆?,先前叫囂的那位少女開口問道,小臉之上盡是不滿。
宮裝女子聞言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出門之前師父就曾告誡,西洲之上魔宗無數(shù),局勢混亂不堪,我等煉丹之人戰(zhàn)力低弱,在外間能不惹事就盡量不要惹事。這些你都忘了?”
“記得,記得。”少女嘟嘴應(yīng)道,不過看表情卻是半點都不在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