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外面的驚呼聲,王草草連忙走向窗邊,向外望去。
只見一大群人向自己這邊看來,都是一雙雙好奇的目光。在下方,少年還看見了八團(tuán)光暈,每團(tuán)光暈中都有兩人在享受凈化。
“這,這里真是云天樓九層?我不是在地下九層嗎?”
王草草難以置信,自己剛才走的那條小路,居然讓自己到達(dá)了云天樓九層?一條小路居然連通了不同的空間?
少年看向四周,屋子里的設(shè)計(jì)確實(shí)是和夏若雨的七層哪兒特別相似,只不過……
“這紅色圓木上的圖案是……,是陣法的爻辭圖案?”
王草草怔怔出神。
“啪!”
四周突然暗了,一縷陽光透過窗戶射了進(jìn)來,而且還越來越刺眼。
天亮了,陽光明媚,云天樓的光芒也消失了,可樓外卻遲遲沒有人動(dòng)彈。
“欸,剛才九層是不是真的亮了?”
“是,是是,亮了!可是,哪里面是誰呢?”
人們皆很好奇九層里究竟是誰?他們在等著九層的樓主出來。
樓內(nèi),王草草卻完全沒在意他們,他的注意力放到了中央的紅色圓木上。
一縷縷透射進(jìn)來的光芒,正在以肉眼可見的氣流方式,涌向圓木。
“這是,為陣法提供能量?”
“太陽能量?”
王草草更加確定了紅色圓木上真的存在陣法。
“這究竟是什么陣法?”
“陣法載體是紅色圓木,圓木是貫穿云天樓九層的主軸,想必它應(yīng)該和云天樓息息相關(guān),而云天樓最神秘的地方是,是光暈凈化!”
少年認(rèn)真思索著,他要先搞清楚這地藏陣法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砰!砰!砰!”
突然,少年腳下的地面?zhèn)鱽砹宿Z擊聲,想必這八層樓主坐不住了。
“上面的哥哥,請下來相敘!”地面下傳來了妖嬈女子的聲音。
聽著這很嗲的邀請聲音,王草草雞皮疙瘩起一身。
“如果藍(lán)玉有一天也這么嗲的話,那……”少年出神了,想起了外冷內(nèi)熱的藍(lán)玉。
樓下不斷傳來惡心的聲音,王草草實(shí)在是受不了了,就沿原路返回了。
從地下九層,少年開始往回走,這一路上所有人都在議論云天樓九層燈亮的事情,他們都很好奇,九層樓主到底是誰?這以后的規(guī)矩,會(huì)變嗎?
地上,一間店鋪里。
“王公子,你可算回來了,你在地下都不知道,剛才……”中年大叔一見到少年,就開始吧啦了。
“剛才九層亮了,我知道?!?p> “噠噠噠!”少年徑直上了二樓。
“怎么你消息總比我精通?”中年大叔看著少年爬樓的背影,喃喃自語著。
“小菲,納戒做好了嗎?”王草草開門見山表達(dá)來意。
“好了,草草,總共七枚二階納戒,給你。”女子將乾坤納戒遞到了少年手中,冰涼的玉手讓發(fā)熱的王草草特別舒服。
“嗯,好的?!?p> 看著臉紅紅的少年,柳小菲給他倒了一杯茶。
“草草,想必你也聽說云天樓九層的事了,既然它亮了,那么里面應(yīng)該就有新的主人了,而這多半可能是其他層的樓主,你,可要當(dāng)心?!?p> “當(dāng)心?當(dāng)心什么?”少年不解。
“既然有人晉升樓層了,那么他的修為應(yīng)該也提升了不少,這八層的胡樓主都不好對付了,這九層之人,怎么不當(dāng)心?”柳小菲耐心解釋著,她確實(shí)很擔(dān)心少年隕落在此。
“小菲,不用小心九層之人,你想多了?!?p> “為何?”女子睜著大眼睛詢問著。
“因?yàn)槟蔷褪俏野?。”王草草一邊喝著茶,一邊隨口說著。
“什么?那人是你?你不是一直在地下嗎?怎么……”女子驚詫萬分,這個(gè)少年怎么還瞬移了?
對于這堆積起來的問題,王草草開始一五一十的說起了自己的經(jīng)歷,只不過省略掉了封印老祖和鯤的事情,不過其他事情已經(jīng)讓柳小菲目瞪口呆了。
女子開始重新審視起王草草了,她的眼神簡直不是看人的目光,而是看神的存在。
“或許真如他所說,他可以讓這里的所有人都恢復(fù)曾經(jīng)的容顏?!绷》菩闹邪蛋迪胫?。
“草草,你要走了嗎?”女子察覺到少年即將遠(yuǎn)去。
“對啊,我不能在這里待太久,不然遲早會(huì)連累你的?!?p> “我走了哈!”
“啪!”王草草關(guān)門離去了。
柳小菲看著少年離去,心里面頗為苦澀,“晚上飽受瘴氣之苦,白天還沒有地方好好休息,你……,怎么如此優(yōu)秀??!”
小菲十分心疼少年。
云天樓七層,舒適的大床上大搖大擺地睡著一個(gè)人,在他旁邊還有一個(gè)蒙著面的女子。
“九層之人真的是你?”
對于這個(gè)問題,少年已經(jīng)厭倦了,他不想再解釋一次。想了想,他沒有說話。
“你是怎么進(jìn)去的?”
“上面和我們這兒也一樣嗎?”
“你能夠帶我也去看看嗎?那可是九層啊,從來都沒有亮過!”
夏若雨在旁邊念念叨叨,王草草沒有任何回話。
“女人,真是話癆!”少年心中暗暗想著。
“噠噠噠!”
樓梯口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夏樓主,夏樓主,我家胡樓主想……”八層副樓主妖嬈女子徑直向著房間而來。
王草草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可是夏若雨卻將他給立馬按到了床上,然后自己也爬上了床,用被子掩蓋住了兩人的形體。
“你不要過來,我,我生病了,會(huì)傳染給你。”
“不會(huì),我又不是陰陽師,我是爻者,身體筋骨很強(qiáng)大的?!毖龐婆右廊蝗绻?。
床簾內(nèi),被子里,少年感覺到了一陣女子幽香,可此刻他的臉上還有一只手,死死地把他給壓著,直接捂住了他的口鼻。
“我暈,這是想捂死我嗎?”
“夏樓主,我家胡樓主想請您上八層商談九層燈亮之事,此事事關(guān)重大,還請您不計(jì)前嫌?!?p> “咳咳,好,我稍后便去,你走吧?!毕娜粲贲s妖嬈女子離去。
被子里的少年不斷掙扎著,動(dòng)作有點(diǎn)大,沒辦法,不然真的要被捂死了。
“夏樓主,您床上怎么……”
聽這話,夏若雨連忙在被子里抬起自己的一只長腿,整個(gè)壓在了少年身上,讓王草草動(dòng)彈不得。
對于這腿,少年只覺得香是香,滑是滑,只可惜太重了。
“我自己的事,難道還需要你來操心嗎?”夏若雨嚴(yán)厲斥責(zé)起來。
妖嬈女子本想外探探,可是床上卻沒有了動(dòng)靜。
“在下不敢,就此告辭?!?p> “噠噠噠!”上樓梯的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
“哇,呼呼,想捂死我嗎?”王草草大口大口喘著氣。
“你是想幫我還是想殺我?”
少年瞅向夏若雨,看見的是一雙憤怒的眼睛。
“我是想幫我自己,倘若讓她知道你在我這兒睡,我的清白怎么辦?我還沒有……”
“哼!”女子一副嬌嗔模樣。
“誰稀罕你了,面罩下面說不定還是什么爛黃瓜臉呢?”
聽到這話,女子的怒氣徹底被點(diǎn)燃了。
“爛黃瓜臉?好,好的很啊!”
“地藏陣法,催淚金光!”
突然,一道金光閃現(xiàn),照的少年眼睛異常干澀。
“啪嗒啪嗒!”王草草落淚了,止不住的流。
“我這催淚陣法,中招之人要一個(gè)時(shí)辰才能無事,你若再不滾,接下來就不是催淚,而是催命了?!毕娜粲陣?yán)詞威脅起來。
“你……,你真毒!”
“吱呀!”
王草草從窗戶逃了出去,這個(gè)瘋婆子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