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王都,一個其貌不揚的少年正和一名英姿颯爽的女子走在街上,這兩人正是王草草和藍玉。
少年出行,沒有以大梁隊長鯤的身份出來,所以沒有蒙面。不過為了出來,還特意擺脫了蘇楹雪。
“草草,昨天在正英殿里,有一個叫鯤的男子,我總覺得,他給我的感覺有點像你?!?p> 藍玉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瞥著少年的表情,女人的心思總是那么敏感。
“咳咳,玉蘭,你怕是想多了,我怎么會在七朝行宮里頭呢,我已經(jīng)完成了我的任務(wù),現(xiàn)在就等著論劍結(jié)束后,和你們一起回玄武王都書院呢!”
王草草打著哈哈,他沒有向藍玉坦白,因為他擔(dān)心會連累她,或者是在論劍競賽時會影響她的發(fā)揮。
“草草,之前你一個人在大梁,想起我沒?”
藍玉問完話后,將頭低了下去,勇敢無畏的藍督衛(wèi)有點害羞起來了。
這種問題突如其來,讓少年頓時手足無措,不知如何回答。
“我知道,你不善于表達,有些話總是藏在心里,不過以后我會……”
藍玉說著說著瞅向了少年,只見少年直勾勾地盯著左前方,女子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見到了玄武的王飛羽。
可是王飛羽的身邊卻不是楚文靜,而是一個身著紅衣的肥胖女子,二人有說有笑地走進了恒富賭場。
王草草正想上前問個明白時,一個熟悉的人影鉆了出來,正是楚文靜,白衣女子依然清新脫俗,只不過臉色有點憔悴。
女子猶豫片刻后,躡手躡腳地也跟進了賭場里。
“你的初戀,好像有麻煩了,也好像為情所困了……”發(fā)現(xiàn)少年癡呆的樣子,藍玉有點不高興。
“你還不快去看看?!彼{玉推搡著少年。
“你也去嗎?玉蘭,我有點……”
王草草突然之間有點慫了,他也知道自己應(yīng)該不管不顧的,可是,可是能幫一下就幫一下吧。
“我才不去,我走了,你自己解決?!彼{玉傲嬌的往回走了。
看著左右的兩個方向,王草草最終還是走向了恒富賭場,他的腦子里是這樣安慰自己的,楚文靜在里面可能會吃虧,玉蘭頂多生氣心情不好,所以他做出了如此選擇。
這就是王草草,雖然情商比原來稍微好點了,可是依然有待大幅提高。
走進賭場的少年,立刻發(fā)現(xiàn)了王飛羽和楚文靜等人,因為他們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
“你這個賤貨,居然有臉跟過來,飛羽早就說不要你了,你聾了嗎?”
那個身著紅衣的胖胖女子大聲怒罵著楚文靜,最后還一腳踹倒了靜靜。
“紅紅,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容易傷身。”
“楚文靜,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不要再糾纏我了,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
王飛羽對待紅衣女和楚文靜完全是兩副嘴臉,讓人看的有點惡心。
“飛羽,嗚嗚,我們可都要成親了,嗚嗚,就為了……”楚文靜淚雨直下,傷心極了。
“就為了我清水紅云怎么了?我爹可是清水書院的院長,有錢有勢有資源,只有我這樣的家庭,才能讓飛羽的兩相天賦展現(xiàn)地淋漓盡致,助他成為一方霸主?!?p> 清水紅云說完,王飛羽立馬上前細心撫慰著,讓她別動氣。
周圍人群都在看熱鬧,沒有人仗義出手,也沒有人落井下石,因為和自己根本就沒有關(guān)系。
賭坊的內(nèi)間走出了一個白須老頭,正是恒富的大掌柜。
“哪里來的鄉(xiāng)巴佬,敢在恒富撒野!”大掌柜十分生氣地大吼著。
“您想必就是賭坊的坊主或者大掌柜吧,初次見面,小小意思,不成敬意?!?p> 王飛羽立馬上前打點起來,反正花的爻石也不是他自己的。
大掌柜掂了掂袋子的重量,然后瞅了瞅里面的爻石等級,拉長的老臉頓時揚起了笑容。
“我們恒富只歡迎喜歡賭錢的富貴之人,那些要哭的到外面哭去,真是晦氣,來人!”
聞言,一行賭坊打手鉆了出來,作勢要對楚文靜動手,可正要碰到地上的女子時,一個人影突然閃現(xiàn)了出來。
“砰!砰!砰!”
打手們瞬間就被揍飛了,此時人影正背對王飛羽等人,他去攙扶地上的女子了。
“你,王,王草草?!笨粗蜃约赫塘x出手的熟悉少年,楚文靜有點驚訝。
“沒事吧?!?p> 女子輕輕地點點頭,然后立刻小聲說起,“草草,這里是大梁,不是玄武,你剛才不應(yīng)該……”
少年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女子立馬停止說話了。
轉(zhuǎn)過身來的少年,讓王飛羽大吃一驚,自己的弟弟怎么……,恒富的大掌柜也驚詫萬分,這個未來股東怎么又來了。
“她,我?guī)投?。?p> 少年對著大掌柜說明來意,讓老人家手握錢袋的手立馬顫抖了起來。
“公子,這個你還是拿回去吧,我可無福消受了?!贝笳乒駥㈠X袋子塞回了王飛羽手中,保命要緊嘛。
“王……,哦不,公子,這是您的恒富契約,經(jīng)過四大家族商談,同意了,從現(xiàn)在起,恒富收入的三分之一就是您的了,以后可以憑借契約來取款?!?p> 大掌柜沒有說出少年的名字,因為大梁王打過招呼,王朝上下所有人,都要為其隱藏。否則,誅殺九族!
可周圍的人也有不少認識少年的,不過都沒有說起王草草三個字,在他們的口中,就是稱呼為公子。
這就是帝王的權(quán)利!讓你別說話,你就要閉嘴。
少年身后的楚文靜有點傻眼了,怎么自己的從小玩伴,不僅去了玄武最好的王都書院,而且在其他王朝還有如此背景。
“他和我的距離越來越大了,仿佛不是同一個世界的?!背撵o暗暗想著。
王飛羽自然也看出了自己弟弟的不簡單,可是自家的新女人在旁邊,面子是絕對不能丟的。
“水相秘法……”王飛羽準備好要打斗一番了。
“原來你們七個人都打不過我,現(xiàn)在就憑你一個?”
“曾經(jīng)你問過我,就你這樣的兩相爻者需要用什么兵器?難道你忘了?”
少年的話,頓時讓王飛羽泄了氣,沒了斗志。
原來,自己的弟弟就是當(dāng)初寶器閣的那人。
“紅紅,我們先走,以后再找他們算賬!”王飛羽不得不慫了,比實力比不過,比背景比不上,只能撤退。
那個清水紅云見此情況,自然也明白了??啥苏伊锪锏淖邥r,少年開口了。
“道歉!”冰冷的兩個字從王草草的嘴巴里吐出來。
“你……”清水紅云有點氣不過,可被王飛羽立馬制止了。
“對不起!對不起!”王飛羽向著楚文靜述說完后,又催促著自己的紅紅說。
“對不起!”
“這下可以走了吧?”清水紅云相當(dāng)急躁。
“呼呼!”一陣微風(fēng)憑空而起。
“啪!”
清水紅云的左臉被重重的扇了一下,可是卻看不見從哪里出的手。
“說的不夠真誠?!蓖醪莶萦悬c不高興,利用混沌蝴蝶打了清水紅云。
“對不起!”女子立馬有模有樣的道歉了,同時離少年保持了一點距離,還四處警惕起來。
“文靜,剛才她是怎么把你踹倒的,你就怎么踢過去?!鄙倌杲o楚文靜安排了完整的以牙還牙。
在楚文靜起腳的瞬間,清水紅云的腳踝被兩股小旋風(fēng)給牢牢抓住了。
“砰!”一腳踢過去,清水紅云屹立不倒。
“她那么肥胖,用力踢才能踢倒!”王草草在旁邊加油鼓勁。
“砰!”紅衣女還是沒倒。
“一直踢,用點力。”
“砰!砰!砰!”
十幾腳過去,清水紅云終于倒下了,而且還暈了。
楚文靜的額頭上都有點汗了,看來這踢人也是件苦力活,不過女子的臉上卻一掃之前的陰霾。
王飛羽急忙扛起紅衣女,點頭哈腰地跑了。
正當(dāng)楚文靜擦干小眼淚,十分解氣時,一句話在其耳邊響起。
“文靜,我希望你記住,女子需自立!”
少年說完,就獨自離去了,他該做的,已經(jīng)做了。只留下原地發(fā)呆的楚文靜,內(nèi)心深處一直念叨著。
“女子需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