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耳邊傳來了陣陣風(fēng)聲,少年飄逸的頭發(fā)也變的凌亂不堪了。
“看見了,我看見了,是楹雪他們!”夏若雨收回自己的心神力量和目光,向身旁的少年大聲喊著。
“小九,向下……轉(zhuǎn)!”
“呼!”
“??!”九目妖雀突然調(diào)轉(zhuǎn)方向,筆直地向下栽去,讓背上的女子驚聲尖叫起來。
“女人嘛,叫出來就好了,叫大聲點!”
王草草在夏若雨的耳邊嘲諷著,女子不服氣,伸出一只手來在少年的腰間,狠狠掐了一把。
“轟!”小九從天而降,乍然而立,卷起了濃濃灰塵,短暫遮擋了地面上眾人的視線。
“九,九只眼睛,難道這是神獸九,九目妖雀?”
說話之人身穿玄武王朝的衣服,而在他的前面正是莫凌。
“刷!”
兩個人影從妖獸的背上跳了下來,一男一女,皆是蒙著面。
“楹雪,楹雪!”
夏若雨見到自家隊伍開心極了,歡樂地蹦向了蘇楹雪??商K家大小姐的眼睛卻始終盯著王草草。
少年對她點點頭,表示自己很好沒事,女子領(lǐng)會后,臉上才掛上了笑容。
看著別人找到同伴,欣喜若狂,對面的莫凌等人卻無比悲傷落寞。
“小侯爺,剛才五對五,咱們就處于劣勢,如今,如今又來了兩個騎著神獸的家伙,這可……”
玄武隊列中,有人開始打起了退堂鼓,畢竟小九的長相實在是太嚇人了,九只鮮紅的眼睛看向你,你不瘆得慌?
“玄武的,還是盡快交出玉符吧,不然你們可沒好果子吃?!?p> “如果想逃?哼,你們可要好好想想,看是你們跑的快,還是它飛的快?!?p> 一名大梁爻者仗勢欺人,特別是自己這邊有只神獸,他覺得爽翻了酷斃了,誰讓自己是坐過神獸的崽。
對于莫凌,王草草是有感情的,畢竟曾經(jīng)一起守護過天泉城。然而游戲規(guī)則在這里,玉符他肯定還是會搶的,只不過盡量不傷害他們。
玄武之人細想之下,別無他法,最后莫凌五人交出了自己的玉符,然后毫發(fā)無損的離開了。
身為隊長的少年,將玉符放進了自己的納戒之中,其他人沒有意見。
“黃杉,葛平和齊斐沒有消息嗎?”王草草發(fā)現(xiàn)目前隊伍中就還差這三人了。
“黃杉一直都沒有音訊,葛平和齊斐曾經(jīng)遇到過,只不過他們拒絕和我們一起,想單干,走的也是另外一個方向?!?p> 蘇楹雪回答著三人的消息,然后還說起了自己一行人在結(jié)界中與西楚人的戰(zhàn)斗。
“我們沒有沖上前去查探神兵,因為當(dāng)時我們已經(jīng)筋疲力竭了,所以就撤了出來,有點可惜?!?p> 女子的臉龐之上閃過一絲遺憾的神色,畢竟神兵可極為稀罕。
這個時候,夏若雨拍了拍她的肩頭,然后開始滔滔不絕吹起牛來,講述起自己和少年力戰(zhàn)群雄的故事。
蘇楹雪等人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都忍不住驚呼出來。
“什么?神兵竟然是九目妖雀?”
“隊長竟然一打二十?真是太橫了……”
一些大梁人開始佩服崇拜少年了,他們的心中,有了新的偶像。
“原來,你吃了這么多苦。”蘇大小姐瞅著小九背上的少年,竊竊細語著。
“欸,你們快上來,我們?nèi)フ倚碌墨C物?!?p> 王草草招呼著所有人到小九的背上,有人一看到要坐神獸了,那臉上的小皺紋笑的跟花一樣。
妖獸背上的夏若雨,開始不斷給新來的講解起乘坐的注意事項,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她的神獸。
“呼呼!”小九飛了起來,夏若雨釋放出心神力量,同時目光掃視著下方的一切。
蘇楹雪自始至終安靜地坐在了少年身后。
看著眼前的少年背脊,女子在想自己要不要上前抱住他呢?隨著少年越來越優(yōu)秀,她感覺到了一種不安全感和緊張感,她擔(dān)心有人會搶走他,至少她擔(dān)心夏若雨。
“他,會喜歡我從后面抱住他嗎?我會不會太主動了?”
“他會不會很得意,然后自以為是?”
蘇楹雪不斷猶豫著,她想做,可是她又覺得這樣是不對的。
“隊長,下面發(fā)現(xiàn)三股人馬。”由于一起經(jīng)歷過生死考驗,夏若雨對于王草草當(dāng)隊長有點服氣了。
聞言,少年立馬釋放出心神力量,然后他找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藍玉。
此時藍玉三人正在飛速狂奔著,后面緊緊跟著五名華苒陰陽師,以及在他們后面不斷奔跑著的五名西楚匠人。
“小九,下去!”
“呼呼!”
“王草草,對方可有十人,打得過嗎?”夏若雨有點擔(dān)心,畢竟昨天可差點把命給丟了。
少年沒有回復(fù)女子,而是鄭重地直接安排起任務(wù)來。
“若雨,等會兒你帶領(lǐng)著一名爻者,在華苒人和西楚匠人之間布置土相飛劍陣法,一定要將他們分開?!?p> “楹雪,你帶領(lǐng)著器人,在西楚人后排利用攻擊類寶器攻打騷擾,等待著若雨他們回來后,前后夾擊。至于剩下藥人嘛……”
“刺啦!”王草草掏出匕首劃向了手腕處,一股鮮血噴涌而出,灑落在了九目妖雀上,血液像水滴遇到土壤一樣,立馬滲透進了妖獸體內(nèi)。
“啼!”小九顯得很興奮。
“王草草!”蘇楹雪和夏若雨同時大呼一聲,他們不明白少年為何如此傷害自己。
少年擺了擺手,表示沒事,然后自己用另一只手將傷口慢慢包扎起來。
“九目妖雀每次施展幻像時,都需要飲用主人的動脈之血,沒事的,血會再生嘛,只要使用的次數(shù)不要太頻繁就好了?!?p> “小九的幻像只對修煉者有用,包括陰陽師和爻者,像西楚這樣的匠人,是技藝人之一,幻像是沒用的。所以我才有了剛才的布置?!?p> “等會兒華苒陰陽師一旦進入幻境,身體不再動彈,我們的藥人,你就出馬,上前下毒,最好是那種劇烈無比的毒氣,放在他們的鼻子邊上,讓他們多吸一點,吸到他們臉色發(fā)青,口吐白沫?!?p> 聽著王草草的安排,眾人后背突然有點發(fā)涼,這個外表憨傻之人,怎么還有這么陰人的招。
“轟!”小九落地了,正好落在了華苒陰陽師和西楚人的中間。
每個人每只鳥都按照之前的既定任務(wù)開始了,王草草則朝著藍玉三人追去。
身為四級陰陽師的少年,在釋放混沌蝴蝶的前提下,眨眼之間就追上了藍玉。
“才隔一天,我們又見面了?!泵芍娴纳倌晷ξ卮蛑泻簟?p> “笑什么笑?猥瑣!”慕容飛燕拔出長劍護在了胸前。
“嗯?……,什么人啊這是,沒素質(zhì),對你笑,還說人家猥瑣?”
對于小郡主的沒禮貌,少年相當(dāng)瞧不起。
“鯤,別以為你昨天手下留情,就可以對我有非分之想?!?p> “鏘!”
藍玉將自己的金色長劍指向少年,另一只手則護在了翟沐心前面。
“我暈,玉蘭,你是傻透了嗎?我還沒說什么啊?調(diào)戲你了嗎?難道就僅僅因為我的笑?”
“玉蘭啊,你怎么還是不長記性呢,都不動動你的人腦嗎?”
王草草在內(nèi)心深處不斷吐槽藍玉。
“這些個女子,總是在別人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做的情況下,在自個兒內(nèi)心處自編自導(dǎo),嘖嘖,真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