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王,你還不讓你的隊長鯤取下面罩嗎?你想瞞我到什么時候?”
坐在鹿臺七座末尾的玄武王忽然勃然大怒,這讓一干眾王有點迷惑,這是唱哪出?
王草草有點懵,怎么搞的?不是你暗中讓我蒙面的嗎?還拿朱大哥他們來威脅我。
“鯤,哦不,王草草,取下面具,看他耍什么花樣?!贝罅和跻娬搫Y束了,也就不想隱瞞少年的身份了。
“原來那個蒙面隊長的真名叫王草草啊?!?p> “王草草?難道是……””大梁王的話讓現(xiàn)場沸騰起來,車轱轆等人都在懷疑,這個大梁人就是自己那玄武的兄弟嗎?同名同姓?
“大梁王,你的王草草,從小就生長在我玄武的清水郡武陽鎮(zhèn)中,他是玄武的王都書院學子,他天賦異稟,縷破書院記錄,漸漸深得我的寵信,只可惜,這個白眼狼,為了破解自己的天譴宿命,竟然盜取了我的獸眼地宮位置圖,一去不回!”
“狼子野心,賊子,今天終于找到你了,你還不把你的面罩取下來,讓我玄武之人認認,讓將你養(yǎng)大的叔嫂認認,是不是你這個王朝賊人?”
玄武王心潮澎湃地說完后,還指了指站在前排的王飛羽的爹娘。
“草草,真的是你嗎?你真的背叛玄武了嗎?”
“草草啊,你這樣是不對的,身為玄武人,不應該這樣啊!”
叔嫂二人開始教育起少年來,讓其他人對蒙面的少年更好奇了。
“真的是他嗎?怪不得他會出現(xiàn)在恒富賭場,而且還有那么大的背景,原來,原來他投靠大梁了?!?p> 人群中的楚文靜自顧自地猜想著,臉上有點傷感之色。
“不可能,他不可能是玄武人,他也不會去偷什么地宮位置圖?他不是那樣的人,對吧,爹!”
蘇楹雪不敢相信少年的身份,緊緊抱著自己的父親蘇??拊V。
“他與你不同,他是陰陽師,他有天譴宿命,為了破解,自然要去尋找上古獸眼,尋地宮位置,所以去偷地宮位置圖也不是不可能的?!碧K海在自己女兒耳邊小聲分析著。
此刻,王草草終于明白了,他終于知道為什么玄武王僅僅只要求自己代表大梁參賽,而不提其他騷擾的要求了,原來,就是為了這個局。
只要將盜竊地宮位置圖的事推給自己,這樣一來,玄武就可以不再被其他王朝盯著了,就可以像大炎和西楚發(fā)展自身了。而隨后,再背地里偷偷尋找獸眼,收集獸眼地宮相關圖集,哼,真是立于不敗之地的好招啊。
“嘶啦!”
王草草揭掉了自己的面罩,因為他看見叔嫂的身后突然站著一名喬裝的皇子——皇甫傲天。
“果真是他,就是他,王草草!”
少年的兒時玩伴秦嶺,葉小二,龍嬌嬌,王飛羽,楚文靜等都認出了少年,只不過卻沒人上前相認,因為他現(xiàn)在是賣國賊,是玄武的敵人。
“草弟,草弟!”
“草哥,草哥,是我!”
人群中突然響起兩道異樣的聲音,大家側目望去,只見一個屠戶模樣的人,以及一個大胖子向著少年跑去。
“想死你了!”
“啪!”朱墨二人給少年來了一個大大的熊抱。
“草弟,好久沒見,你都長高了?!?p> 朱墨和車轱轆不斷上下拿捏著王草草的肉肉,很是開心,把身邊的所有人都當成了空氣。
看著如此溫暖的二人,少年笑了,有你們,真的太幸運了。
“欸,你們一個雜人,一個殺豬的,要敘舊可要想好了,他可是偷了我們玄武的獸眼地宮位置圖?!毙渫跎磉叺幕矢ηぐ翄烧f著。
“不可能,我兄弟不是那種人?!?p> “來人,把骨老和江烈?guī)蟻怼!?p> 千尋公主吩咐著玄武手下。然后一個白發(fā)蒼蒼,手持骷髏木杖的黑袍老人上來了,他的身后,是一個搖著羽扇的公子哥。
“好久不見,少年,可還認得我?”骨老發(fā)出低沉的聲音。
“魔核團戰(zhàn)賽時,和你在一起抗擊我的女人叫做水月,是我玄武暗部的影子,她持有我玄武地宮位置圖的一半,你們二人狼狽為奸,搶了我們幾人的地靈須根,就是為了去尋另外半塊地圖!”
骨老一說完,江烈就跳了出來,揮動著扇子,慢吞吞地開口說道。
“在那次湖邊突然浮現(xiàn)的遺跡前,我們所有人都看見你和一個女人始終在一起,我們還逼迫你們跳下了全是暴跳烏賊的湖中,可你們下去后,既沒有爆炸,也沒了人影?!?p> “而我,呵,一直在湖邊偷偷藏著,一直在等你出來,我親眼看見你和那個女人浮出水面,她還給了你一張地圖,然后還說要離開玄武,再也不做影子了。”
江烈陰險的笑了笑,他的話,前半部分是真的,結尾卻是假的,這種八分真,兩分假的話,再加上骨老的添油加醋,落到局外人耳中,那可是真真切切!
“怪不得,魔核團戰(zhàn)賽之后,整個書院都找不到你,原來你拿著地宮位置圖,投靠了大梁!”
玄武王氣勢洶洶地將禍水甩向了大梁王,讓大梁之人頭發(fā)一陣發(fā)麻,他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大梁既擁有地宮位置圖,也擁有地宮機械錄,如此,其他王朝豈能心服?
“大梁王,可以啊,不知不覺就做了這么大的事……”
“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好吃是好吃,就怕你吃不下!”
其他王朝之主不斷出言威脅著,劍拔弩張之勢特別緊張,終歸這七朝的平衡,可不能讓大梁給破壞了。
“諸位不要動怒,我大梁真的沒有位置圖,這王草草根本就沒有給我,我連他是玄武之人都不知道啊。他來大梁之前,就已經混在了寶器閣之中,想必也是為了我大梁的地宮機械錄?!睘榱瞬灰馃?,大梁王將鍋甩給了少年。
“年紀輕輕,虎狼之心,怪不得蘇閣主三番兩次地說你可疑,說你不斷在旁敲側擊地詢問地宮機械錄在哪里?原來,你早有預謀!”
大梁王的話,讓其他諸位陷入了沉思,他們知道,大梁的地宮機械錄在百年宗門寶器閣里,至于王草草一直混在寶器閣中,夜洵王等人還是知道的。
“爹爹,你為草草說句話吧,他何曾打探過……”
“閉嘴!”
蘇海立即打斷了蘇楹雪的話,同時眼神也特別兇狠地瞪著女子。
“這不僅關乎到大梁的存亡問題了,還關乎到我寶器閣的未來。要是他一口咬定將位置圖給了我寶器閣呢?”
“原來我是看好他,不過也只是看好他的潛力和能力,現(xiàn)在,他這顆棋子,誰要誰死!”
“這個人,今天不會存在了,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