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門和寶器閣打賭第二天,那閣外依然是龍威鏢局的運(yùn)鏢隊(duì)伍,除此還有排著長隊(duì)的定制寶器的平民們。
“駕,駕!讓開,讓開?!币粋€從王都城外騎著紅眼鐵馬的人大聲嚷著,主街上的人都紛紛嫌棄地避開了,這寶器閣的紅眼鐵馬都飛奔不已,看來是出了什么事了。
騎馬之人下馬后就著急地跑進(jìn)了閣中內(nèi)門,而在這閣外有一人察覺到此變化后,立馬跑向了陰陽師公會。
“閣主,其他分舵的人將制作好的寶器運(yùn)來城中時,被人給襲擊了?!?p> “什么?不是加派了人手嗎?”蘇海和蘇楹雪都著急萬分,這些定制的寶器若是毀了,明天可怎么交差呢,那批窮人窯里的人可不管你有什么難處。
“那批定制寶器現(xiàn)在何處?是被毀了嗎?”江伯隨機(jī)冷靜下來盤問著。
“襲擊的人是三名陰陽師,他們只把我們的寶器搶了,我們的人都沒有傷亡,他們還說,還說靜等蘇閣主大駕光臨?!?p> 這話讓蘇海火冒三丈,他一直以為神偷門名言要偷,決然不會去搶,可卻把這一直都是死敵的陰陽師公會給忘了。
緊接著,陸陸續(xù)續(xù)有人前來匯報被襲擊的事,同時都帶了一句話——靜候蘇閣主前來。
“老爺,寶器還在就好,大不了花點(diǎn)錢拿回來,這樣咱們的名聲至少還在?!?p> 江伯客觀分析著,一旁的蘇楹雪也頻頻點(diǎn)頭。
片刻整理過后,蘇海三人就朝著陰陽師公會去了,而此刻,一個絡(luò)腮胡長、長劉海大叔在公會里做客。
“燕大人,厲害啊,今早果然有寶器閣分舵的人來送定制寶器,只不過,你怎么知道蘇海那老狐貍就會來呢?明天大不了就賠點(diǎn)錢嘛,他們也不缺?!?p> 說話之人正是刀疤胡,在他的左下方是一個文弱的老頭,這老頭的身后是蒙著面的夏若雨,看過女子真容的王草草知道,這文弱老頭應(yīng)該是若雨的爹了,真的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胡會長,蘇閣主確實(shí)有錢,損失這點(diǎn)對他不算什么,不過他畢竟是個生意人,這有些東西可在他的血液里流淌,比如,能賺就賺不吃虧。哈哈,所以等下您只要張口的數(shù)目低于這批寶器的價值,他都會給的?!?p> 其實(shí)王草草猜錯了,他忘記了蘇海身旁的江伯,他就在意寶器閣的名聲和信譽(yù)。
“燕大人,你們門主怎么稱呼啊?為何愿意讓我們陰陽師公會占這么大個便宜。”
文弱老頭終于開口了,身后的夏若雨也一直盯著王草草,完全沒有女孩子的害羞,還真以為蒙了面就不要臉了嗎?
“神偷門主的身份不能透露給大家,因?yàn)槲覀冞@個行業(yè)比較特殊,就連我叫燕赤俠也只是個假名字罷了,希望各位理解。至于讓陰陽師公會賺點(diǎn)錢,呵,這整個大梁想必也就只有你們不怕寶器閣了,不找公會找誰呢?我自己一個人去,豈不是丟了我們神偷門只偷不搶的規(guī)矩?!?p> 一說到神偷門,王草草就趾高氣揚(yáng)起來,感覺自己的宗門真的很了不起一樣。
“燕大人,你認(rèn)識一個叫王草草的人嗎?”夏若雨突然問出一個不相關(guān)的問題,讓刀疤胡和文弱老頭一愣。
“女人的直覺果然夠狠?!鄙倌瓴粍勇暽叵胫?。
“不認(rèn)識,這個人做什么的?也是公會的仇家嗎?”
王草草一臉迷茫的樣子,夏若雨依然死死抓著,仿佛在放大什么細(xì)節(jié)。
“大仇家,不共戴天之仇,真想將他千刀萬剮,我的兒就是......,哎!”刀疤胡激動地?cái)?shù)落著少年,讓對面的王草草鄙視不已。
“白癡,你的兒可是田客卿殺的,真是一個糊涂爹?!鄙倌臧蛋颠€嘴罵著。
正當(dāng)幾人熱鬧討論時,蘇海三人到了。
“蘇閣主,真是稀奇啊,您居然親自來了,有什么事讓下人帶個話就可以了嘛?!?p> 刀疤胡皮笑肉不笑地說著,蘇海則滿臉怒氣,特別是看到神偷門的燕赤俠也在這兒,就更來氣了。
“少廢話,開個價吧,把我的那批定制寶器還給我?!碧K海直抒胸臆,刀疤胡卻不著急起來了,看著蘇海的著急模樣,他甚是享受,假裝品起茶來,可小眼睛卻一直偷摸地瞅著蘇海,十分猥瑣。
“開什么價???那批寶器就是我們在城外撿到的,大路上沒人要,就赤裸裸地?cái)[在那里,你說氣人不?哦,對了,還有一大堆屎殼郎在旁邊,不過一根手指頭就解決掉了,就是有點(diǎn)臭,臟了手。”
聽這話,王草草頻頻點(diǎn)頭,“這刀疤胡的嘴真臭啊,真是壞人中的小心眼兒,極品啊?!?p> 遭受言語侮辱的蘇海沒吭一聲,刀疤胡過了嘴癮以后,見也差不多了,于是說起了正事。
“價錢嘛,那寶器該多少錢就多少錢唄,這叫物有所值?!?p> 忘乎所以的胡會長其實(shí)沒有忘記少年叮囑過的價錢問題,他就是想先抬高價錢,再損損寶器閣,人就是這么的虛榮。
蘇閣主正要破口大罵時,身后的江伯給蘇楹雪使了個眼色。
“好,沒問題?!碧K楹雪率先開口答應(yīng)了,看著女兒如此大膽舉動,,蘇海當(dāng)頭一醒,漸漸明白了女兒的用意,這是給他這個閣主臺階下,這事兒傳出去,他不丟人,頂多說蘇大小姐怕了陰陽師公會。
站出來的蘇楹雪,將刀疤胡的注意力一下子轉(zhuǎn)移了,他正色瞇瞇地盯著別人的胸看。
“燕赤俠,想不到你們光明正大的神偷門還和陰陽師公會合作,我們寶器閣可沒有招惹過你?!?p> 女子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個絡(luò)腮胡漢子引起的,讓她不解的是自己好像也沒有得罪過這號人。
“我神偷門的宗旨是劫富濟(jì)貧,這整個大梁就屬你們寶器閣最富,怎么的?沒有劫你你不開心?”
對于蘇楹雪這個人,少年已經(jīng)失望至極了,那個為了家族為了寶器閣,可以不論對錯地殺掉自己的人,他一點(diǎn)都不懷念不留情。
“放肆!敢欺負(fù)我女兒?!碧K海抓住這個機(jī)會和理由,釋放出上百條細(xì)鏈朝著少年鎖去,若是真能趁機(jī)將其擒殺,就再好不過了。
只可惜,釋放出全部心神力量的王草草速度極快,一溜煙地就消失不見了,只幽幽地傳來了一句,“蘇閣主,明天就是第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