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隨時控制馮清寧,卻不曾想她驀地又從小樹林里走出來,目光直直的盯著白昱清肩上那只常人看不見的雪白銀狐。
銀狐孤傲的站在白昱清肩頭,銀色柔順的毛發(fā),揚(yáng)起一陣陣波光粼粼的光芒。
幽暗的環(huán)境下,它竟亮的跟天上的皓月似的,驚心奪目。
“銀月…”
不用白昱清說明,銀月已經(jīng)主動跳下他的肩膀,徑直走向馮清寧。
馮清寧他不是第一次見,這個人類是個天生的壞胎,母胎出來就是個傻子,靈魂不全,也沒有正常人類該有的思維。
銀月熟悉馮清寧,所以在他還未徹底走到她身旁時,已經(jīng)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看似柔弱,身體里卻…
銀月還沒得出完整的結(jié)論,身體突然騰空而起。
?。。?p> ?。???
銀月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居然在毫無準(zhǔn)備的情況下,被個女人抱在懷里,還跟哄小孩似的,把他腹部朝上,捧在手心。
他雖是犬科動物,卻最討厭那些為了討好主人而諂媚得沒了自尊的同類。
所以馮清寧的觸碰,讓他炸毛,讓他惡心,讓他從心底到身體都感到前所未有的抵觸?。?!
“大膽,大膽!快放開本座!?。 ?p> “小狗狗~好可愛~”
柔白的小手,在銀月全力反抗的瞬間,先一步撓在下巴上。
世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靜…
不止銀月,那兩個大男人都看呆了。
“清寧小姐怕是不要命了…上一個這么摸銀月的人,墳頭草都比我高了?!?p> “…”
“少爺,你確定不救清寧小姐?”林玄夜向白昱清投去求助的目光。
白昱清眉心擰緊,許久才回:“她能看到銀月…”
“少爺,您這不是看到了嗎?不止能看到…都上手…”
話未說完,林玄夜身體驀地緊繃成一條直線。
他機(jī)械性的轉(zhuǎn)頭,望向馮清寧,對方還不知死活地調(diào)戲銀月。
這…這是不是意味著…清寧小姐不傻了?非但不傻,連她身體里的靈根都蘇醒了…?
銀月奮力掙扎,馮清寧的手卻像是兩條無法掙脫的束縛,永遠(yuǎn)圍繞著他。
“大膽狂徒,本座也是你能隨意輕薄的?!再不放手,我定要你當(dāng)場斃命!”
銀月叫她摸出了火,齜牙咧嘴地就要咬人。
只是他才剛剛翻身,一種從未有過的觸感,從耳朵處傳來。
又癢又痛,痛苦中還有一絲意想不到的快意與蘇軟。
這是怎么回事,這種想要對人類俯首稱臣的感覺到底是哪里來的?
銀月控制不住地咧開嘴角,雖然那寒光閃閃的獠牙仍露在外面,可他突然的轉(zhuǎn)變,卻把臉上的狠厲,變成了二哈一樣的傻氣。
“好~虛浮~啊~”兩只細(xì)長的耳朵自然垂下,那雙迷惑眾生的狐眼在一次又一次的撫摸中,徹底瞇成了弧線。
銀月窩在馮清寧懷里,乖順得好似一只只會搖尾乞憐的汪汪。
“小狗狗~可愛~”馮清寧還在一個勁的薅他的毛,銀月則配合著她的手勢,搖著尾巴扭來扭去。
一側(cè)兩個男人,徹底懵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