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今天會發(fā)生什么……村子一如往常的開始了新一天的喧囂、喧鬧,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各種早餐混在一起的滋味。
邵明杰出了旅舍,在出門的一刻,身上的特比行動隊的衣服就被蜃術掩蓋,變成了尋常的短衣,一副云游的藝人的打扮。
街上的各式早餐的味道彌漫開,還有制作早餐黯下來的霧氣帶著一股子溫吞在街道上彌漫開,云遮霧繞。
邵明杰似隨意的,漫無目的的走,實際上則是朝著特別行動隊的所在駐地過去——
就在駐地二十丈外的一個面點攤坐下來。
“一碗素面……不要辣!”
過了一會兒,老板就將面端了上來。
邵明杰便不緊不慢的吃。
面用涼水抄過,很是光滑、勁道,加了一顆剖開的雞蛋,味道是酸甜的,沒有放辣椒……他很細心的用筷子將面挑起來,放進嘴里咀嚼,動作間似乎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虔誠……吃過了半碗面后,依然什么都不曾發(fā)生。邵明杰心道:“看來,是能好好的吃完早餐了……”
吃完了面,邵明杰又叫來老板:“給我一碗白開水……”同時付了錢。
續(xù)上水后,邵明杰就一邊喝,一邊等。
身邊的客人換了兩批。
“這里生意還不錯……”
“還行吧……還要水嗎?”
“再來一些吧!”
“……”
“砰——”
一聲爆炸從遠處響起,聽著就像是悶雷子,又像是變壓器爆炸了。
邵明杰循聲看去,就看見遠處的一件木樓燃起大火,滾滾的黑煙如柱,高高的卷起。才轉過頭,緊接著連續(xù)的爆炸聲就從四面八方傳來,剛才的一聲爆炸,就像是一個引子——
“砰——砰——砰——”
滾滾的煙柱沖天而起。
嗆人的煙氣和早晨的霧氣混合在一起籠罩了忍村,濕潤、刺鼻,其中更有一種令人昏昏的毒氣。
是一氧化碳……還是二氧化碳?
蜃術在驚變的瞬間籠罩了十丈的直徑,將這小攤和老板都籠罩在內。那老板還沒有來得及發(fā)出驚呼,就被邵明杰一指點在了眉心,軟趴趴的倒在地上……而在外人看來,卻是老板拉著他喊了一聲“快跑”,跑掉了。實際上,邵明杰卻就坐在那里,平靜的喝著白開水,注意著不遠處的特別行動隊駐地。他需要等著——等里面的人出去。
這是“調虎離山”,邵明杰很擅長等,他要比任何人都有耐性,即便是等到天荒地老,也不會焦躁。
但他們會龜縮到天荒地老嗎?
不會!
……
一些虱子大小的蟲子從地面爬過,邵明杰便懸浮起來,將之讓過了。這些小蟲子中一些沒有眼睛、沒有光感、聽不見聲音的小蟲子無疑是蜃術的克星——它們唯一的知覺就是最為直觀、簡單的接觸。類似的手段,邵明杰曾是天下第一殺手時便遇到過,自然也知道如何應對——躲過去就對了。
“是操蟲一族的人……這些小東西,還真讓人煩躁啊?!边@些小小的蟲子總讓人有一種從身體到心里發(fā)毛的感覺。
心頭一動,卻是想到了“曾經”的朋友——也是同樣的玩弄蟲子,是苗疆地區(qū)的土司首領。
可惜,朋友再難相逢,彼此已經不在同一個世界。
蟲子爬了過去。
蟲子感知到的信息和蜃術的信息重合在一起,隱藏在暗處的蟲師并沒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有一小隊的忍者自房檐上跳下來,然后進入了基地內。過了一陣子之后,就有大量的忍者出動,全部都是穿著特別行動隊的制服的忍者。邵明杰則是吸了一口氣,直接鉆了進去……他并不在意對方的打算。在基地內部的一些關鍵點上,依然還有一些人進行把守,但邵明杰卻不挨不靠,如同蒲公英一般輕飄飄的飄,一路上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一直到……
一雙銀霜色的瞳孔看向他!
那是一個戴著面具,只是露出了眼睛的一個人。這人有著銀色的瞳孔。
顯然。
他發(fā)現(xiàn)了邵明杰。
二人的距離是如此之近,彼此的遭遇又是如此的突然。
銀霜色的瞳孔!
白目瞳!
可以看到人的脈輪之力的眼睛!
……
邵明杰的心念如電,動作也如電,周身的肌肉就像是毛巾一樣在瞬間擰緊,力量就像是毛巾中的水一樣被擠出來,統(tǒng)統(tǒng)都集中在了一手一足之上,瞬間一步跨出,一只手就掐住了那人的脖子。再一用力,那大力就擠壓的對方動脈、經脈同時停流,但卻又恰到好處的沒有傷到對方的骨頭——若是掐斷了骨頭,是會發(fā)出聲音的!只要一點點的聲音,他的行動就會被人發(fā)覺。
那力量蔓延過去,透過手和對方的頸部肌肉接觸,然后就將力量滲透了過去。那一股力量雖然不能使得對方如臂使指,自由的控制對方的行動,但讓對方變成木頭樁子一樣卻并不難。
他現(xiàn)在只需要等——等對方的大腦因為失血而死亡。
再然后他就可以松手了。
……
身上被擰的緊巴,看不到絲毫油脂的肌肉恢復了原狀,從一種猙獰變回了豐腴、細嫩。
邵明杰感受著手里人的生機,心頭卻是想著關于白目瞳一族血繼的一些資料:
這一族人因為可以看破脈輪之力,可以看到人的經絡、竅穴,所以殺傷的手段便是以截斷、傷害對方的經絡、穴道,讓對方的脈輪之力無法流轉為根本……這完全就是靠著天賦、準頭,可以說沒有什么技術含量。
不過思路卻是不錯的……邵明杰聯(lián)想到了各種的法術、神通,心說:“若是能夠看破對方的法術,只需要在關鍵的地方凝定出竅穴,就可以干擾對方的法術……”
“這是一個思路,要記下來?!?p> “俗話說‘破壞容易,建設難’,我這樣破去別人的法術,只需要一個虛空竅穴即可,但別人要施展一個法術,卻需要多少的竅穴來輔助完成?”
“……”
手里的人漸不動了,邵明杰又多掐了一會兒,保證對方肯定死翹翹之后才是放手,繼續(xù)朝著里面摸去。
基地的深處,一渾身繃帶的獨眼男子披上了一件斗篷,“注意各方面的情報,隨時匯報外面的動靜……有情況,隨時發(fā)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