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棄商從政的第五家族
“伊登,再堅持一下,前面就到灰色星域了。你,也就不會那么難受了。”吉船長安慰了一句,又說道:“邊民十二城之間航線并不是直接相通的,還得通過人界中轉(zhuǎn)一番,這樣才可以節(jié)省時間和交通運輸成本?!?p> 吉船長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清亮、幾乎是“響徹云霄”的鳴叫從不遠處傳了過來。從船長座椅向窗外看去,一只足以遮天蔽日的鯤鵬從灰色星域之中游了出來,確認了親王級星輪上的燈號信息之后,這才將細長的尾巴勾上星輪的“拖把”之上,拖著星輪向著灰色星域深處而去。后方投射過來的恒星的光芒也只能在星輪尾部留下一道影子,連光芒似乎都止步于灰色星域邊界之外。
吉船長收回目光,轉(zhuǎn)頭看向伊登,后者臉上仍然是降臨之后那種頹靡,甚至連手指也因為超頻過后虛弱期影響而無法動彈一下,在進入灰色星域之前數(shù)天的航程當(dāng)中就一直賴在艦橋完全沒的挪過窩。
在這一段時間當(dāng)中,吉船長和伊登兩人也回溯過之前與魔獸云龍的對戰(zhàn),只能猜測或許是因為有輪回這一對神龍的舍利子的介入,看來那一次的降臨并不是伊登自己所說的最后一舞。不過,伊登自己也多次說過,性命雖然算是保住了,但是云紋和降臨的能力卻都是再也沒有了,恐怕只能在新七軍治下找個地方像個普通的老人家那樣過完剩下的日子了。
吉船長繼續(xù)說道:“......而且,派德蒙能量礦石業(yè)內(nèi)七成的標(biāo)的都是由繡娘攬下的,剩下派礦石的基本上都是由天地之城出產(chǎn),然后由司徒家族名下的公司加工制作成一整套的派礦石、奎金魔紋陣能量體系而進行出售,如果涉及魔紋機甲與星輪甚至還需要提前下單預(yù)定。從天地之城到司徒家族,這是一條獨一無二的產(chǎn)業(yè)鏈條,即便是那些各國各領(lǐng)的巨無霸礦業(yè)公司也無法做到這一點。當(dāng)中原因,一部分是因為繡樓并不對外‘拋繡球’,為了一個外門弟子身份而已,畢竟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有勇氣去迎接那斬斷俗根雜念的一刀。另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則是因為司徒家族與天地之城的城主一家,曾經(jīng)永結(jié)秦晉之好,世代聯(lián)姻!聽說,司徒家族名下的公司之中原本就有天地之城的魔紋大師坐鎮(zhèn)。如果不是這些原因,司徒家族之前也未必養(yǎng)得起七位供奉啊!”
“此外,小道消息稱,司徒家族的四位先生之下的供奉,原本全都是來自于天地之城。直到司徒家族突然要行那‘七上八下’之法,才讓人情不自禁的浮想聯(lián)翩了。當(dāng)然了,現(xiàn)在看來,雖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司徒家族當(dāng)時已經(jīng)決定與天地之城決裂了?!?p> “呵呵,當(dāng)然了,司徒家族放棄了天地之城的聯(lián)盟,換來的是繡樓三城,甚至連司徒語柔也送到了繡樓大娘門下當(dāng)了關(guān)門弟子。有些事情和目的,幾乎可以呼之欲出了?!?p> 吉船長說了一大通,伊登只是皮笑肉不笑的應(yīng)和了一聲。
“繡樓三城的三位樓主,順理成章的變身為司徒家族的供奉,排名甚至高達叔先生、和季先生之位,那可是排名第三和第四啊!司徒家族這一手絕對是下了重本?!奔L哭笑不得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自嘲道:“好像只有我的排名不變,仍是‘七上八下’的老七,就好像是專門為他們司徒家族樹立一個‘司徒知恩圖報’的活牌坊,向外界證明司徒家族的朋友都過得很好。神族出關(guān)之前,又有誰能夠想得到在查那星系,現(xiàn)在已經(jīng)塞了‘五大家族’了。在我看來,司徒家族之所以放棄了與邊民十二城之一的天地之城的聯(lián)盟,就是為了洗掉身上的‘鄉(xiāng)土氣息’和銅臭味,聯(lián)手派礦石業(yè)內(nèi)的行尊:繡樓,再借著查那星系是司徒家族大本營之勢,期望從此能夠躋身于四大家族之列,成為百佑勢力當(dāng)中新興的‘第五家族’。因此也有人暗地里譏諷司徒家族這是打算要‘棄商從政’了。嘿嘿!你說那幫子人整天忙于勾心斗角的,哪有心思去籌備北伐事宜?”
感嘆了一番,吉船長結(jié)束了閑聊,問道:“關(guān)于降臨,我還有一幾個關(guān)鍵點沒有想明白。唔,看你現(xiàn)在這一副樣子,估計要你長篇大論也是不可能的了。這樣吧,我盡量問是非題,你答的時候,眨一下眼代表‘是’,眨兩下眼則代表了‘否’。當(dāng)然了,如果你認為我說的不對,也可以眨兩下眼。這樣可以吧?”
伊登眨了一下眼。
“云紋是以天狩或魔獸的舍利子為刃,以月石笏板為載體,再以原石內(nèi)的液態(tài)‘一’為筆墨,這才能夠完成整個賦魂過程的......并不是所有天狩都可以成為魂士的,因為鏡像之地或者湮滅之地的月石內(nèi)的絮狀生物魔紋蘊含云境之道,就像是神器需要挑選繼承者一樣,月石也需要找到合適的腦核生物魔紋才能匹配成功......”
“那么,問題來了,月石與腦核的匹配性是不是唯一的?我的意思是有沒有其他的天狩或許也適合這一片月石笏板?”吉船長問完了,專門停下來等待伊登眨眼,給出反應(yīng)。
伊登略加思索,眨了一下眼。
“好的,這一個問題暫時算是過了.......根據(jù)你上一次的實際演示操作,降臨符,其實就是一道‘符中符’,是這樣的么?”吉船長問完問題,再次停下來等待伊登的反應(yīng)。
伊登這一次沒有眨眼,唔,是完全沒有眨眼,直到吉船長福至心靈的問了一句:“是不是我的描述太過于簡單了,不夠詳細?”
伊登這一次眨眼眨得非??欤A艘幌卵?。
吉船長稍微理了理思緒,再次開口道:“天狩魂士卸紋化繭,用云紋將自己和目標(biāo)鎖于其中.......這算是一道‘大符’?!?p> 看到伊登眨了一下眼之后,吉船長又繼續(xù)道:“而通過笏板上的那些,唔,污漬?不管是什么東西了,反正是通過笏板再釋放出一道‘小符’,用途是連接天狩與目標(biāo)的腦域,進行靈魂的融合,然后云紋收縮附體目標(biāo),像是穿衣戴帽一般,完成降臨的最后步驟。我所說的這個過程,才是降臨的實質(zhì),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