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媽媽天生是個殘疾,從小就就一直遭受著身邊的白眼和歧視,這么多年也習(xí)慣了,可女兒不是……
“又不是小白撞的你,為什么你要這樣為難她?。俊?p> 姜瞳蕾:“我就是要這樣為難她,怎么地?”
季媽媽都快哭了,身子一軟就要自己替女兒跪下去求人,可她才剛曲了個腿,卻被燕初飛穩(wěn)穩(wěn)托了起來。
季媽媽回頭,卻撞上燕初飛一雙堅毅到閃光的眸。
不知為何,她方才的懦弱勁兒瞬間秒散,仿佛在女兒的眼中,看到一線希望。
淺而一笑,燕初飛遞給季媽媽一個‘沒事的’眼神。
繼而轉(zhuǎn)眸,定定地望向姜瞳蕾,上下打量過她那身淺黃色的小洋裝后,漂亮的唇線輕輕一勾:“X奈兒的7月新款,全球限定500條,定價38800……”
聽到這話,姜瞳蕾反倒愣了一下。
很快,笑了:“沒想到你這個鄉(xiāng)巴佬還挺識貨,不過……”
“仿的不錯,不過,也只是高仿罷了?!?p> 只這一句,姜瞳蕾臉上立刻一片青黑:“你胡說,這是我托人在巴黎特意幫我訂購的,怎么可能是高仿?”
“那就得問問你托的那個人了。”
燕初飛居高臨下,氣場全開地又給了她另一個重?fù)簦骸癤奈兒的限定款是不打折的,這條裙子原價38800,你買的卻是37000,你不奇怪嗎?”
她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姜瞳蕾就想起來了。
當(dāng)初她看上這條裙子時,圈里的那些千金小姐們就說過,這條裙子是不單獨賣的,還要搭一個包配售。
她家反正有錢,多買一個包也沒什么,問題只是這條裙子是限定的,有錢都搶不到。所以她才托了人從巴黎帶,結(jié)果……
“易客攜,你給我死過來……”
一把揪住身邊的帥氣小伙子,她恨不能咬上他幾口:“你說,這裙子是不是真的?是不是?”
“當(dāng)然是了……”
易客攜的求生欲很強,雙手高舉著做投降狀,還死不承認(rèn):“這種死丫頭的話你也信?她懂什么呀?真品什么的,她見過嗎?”
早知道他會這么說,燕初飛跟著就來了一句:“我見沒見過不重要,只要拿到柜臺去驗一驗什么都清楚了……”
“……”
這種時候,其實不用驗證姜瞳蕾也知道裙子有問題了。
像她這樣身份的人,穿假貨對她來說,就跟沒穿衣服一樣丟臉,她頓時氣得臉都變了形:“你給我等著……”
狠話摞完,姜瞳蕾是一刻也不想再在這兒呆,只冷著一張俏臉,拖死狗一般地拖著易客攜到走廊里揍……
這一幕,恰好落到剛從某個VVIP病房里出來的男人眼里。
男人的輪廓偏冷,帶著名門公子少有的銳利,怎么看都是個不好相與的。
但,也許是天生的魅力,易冷身上卻偏偏兼顧一種外似拒人于千里之外,內(nèi)在卻又極容易讓人上癮的迷人氣質(zhì)。
他的帥來得直接,特別是他微微一挑眉的時候,更有種令人說不出來的味道……
而這時,易冷的眉頭恰好正習(xí)慣性地一跳。
注意到這個細(xì)節(jié),同行的夏周商下意識地順著他的視線望了一眼:“那個……不是你家小客么?”
指著被姜瞳蕾揪耳朵的易客攜,夏周商一臉玩味:“寶貝侄子被姜家的丫頭這么欺負(fù),你也不管管?”
“從他決定離家出走的那一天開始,就該做好承擔(dān)這一切的覺悟……”
男人淡色的眸瞳中看不出情緒,只是視線卻不自覺地落在了燕初飛身上。
看似不起眼的丫頭,三言兩語就扭轉(zhuǎn)了對自己不利的形勢。
而且那個眼神,有點兒……像某個人。
以為他是在說氣話,夏周商提醒他:“別這么絕情好不好?你死去的大哥可就這么一個寶貝兒子,真要弄壞了,心疼的還是你自己。”
“不心疼……”
易冷嘴里說得絕情,但轉(zhuǎn)身時,卻淡聲吩咐:“幫我查查那個丫頭?!?p> “哪個?”
瞇著危險的眸,冷漠的男人道:“幾句話就讓小客挨揍的那一位?!?p> “不是說不心疼的嗎?”
話一出口,便橫遭了一記眼刀。
夏周商縮著脖子一抖,趕緊又打起了哈哈:“啊,那個……我記起來了,那個丫頭不是你上個月撞到的那一個么?”
“司機撞的……”他不過是正好坐在車后座罷了。
聽著他一本正經(jīng)的糾正,夏周夏想笑但不敢:“是,是是是,是司機撞的,那……還要查么?”
“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