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不知從哪里傳來的雞叫聲,喚醒了沉睡的眾人,顧曉和江流眨了眨眼,搖了搖有些發(fā)昏的腦袋,感覺還是有點醉意,兩人便趕緊運(yùn)功逼出酒氣。
這仙酒的勁兒,還真是大啊,沒喝多少就醉成這個樣子,要知道我們每個人只喝了幾杯而已。
這時馬廣泰從內(nèi)屋之中出來,打了個哈欠,看見江流等人席地而坐,皆是運(yùn)功醒酒,哼哼,酒量這么差。不行啊。
“你也不看看他們的境界,你就把酒給他們喝,你也不怕把他們撐爆了。”卵二姐白了馬廣泰一眼,對馬廣泰這做事不經(jīng)大腦的習(xí)慣很是煩躁。
誰知馬廣泰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傳音對卵二姐解釋道:“你太小看我了,他們要是連這酒都撐不住,緣分也就到這了。
現(xiàn)在看來,這幾人可以算是天才,不,妖孽,我可以結(jié)交一番,對我以后大有幫助?!闭f完還哼哼了幾聲,顯然對自己的機(jī)智很是驕傲。
誰知卵二姐罵了一句呆子,揪住馬廣泰的豬耳朵,“那他們死了,算誰的?”
“疼疼疼,媳婦兒快放手?!瘪R廣泰豬蹄子握住卵二姐揪著自己耳朵的手,輕輕晃動,求饒道?!安粫模倚睦镉袛?shù),若是他們真的不行了,我會出手幫他們的?!?p> 卵二姐松開馬廣泰的耳朵,深情望著嬉皮笑臉的馬廣泰,嚴(yán)肅地說道:“你別忘了觀音菩薩給你的任務(wù),切不可殺生?!?p> 聽見觀音菩薩四個字,表面上還是嬉皮笑臉的說道:“我記住了,我怎么會殺生呢?我吃的都是你做的,都是熟的?!钡俏站o的雙手,似乎在強(qiáng)忍著什么。
卵二姐見此也沒有多說什么,撫了撫馬廣泰的豬頭,眼神里充斥著對未來的迷茫,她知道他的很多事,但是知道的越多,心里就越是不平靜。
“好了寶貝兒,他們幾人也差不多了,我看看。”馬廣泰站起身來,向嚴(yán)不閑等人走去,眾人醉意已過,但是對于昨天酒后之言,所有人表現(xiàn)的就像是完全沒有記憶一般,畢竟,實在是有些丟人啊。
江流上前對馬廣泰說道,“多謝款待,只是家中之事刻不容緩,江流需帶著血書速回,還望大哥原諒?!?p> 馬廣泰擺了擺手,表示并不在意,豪邁的說道:“你自行方便,有要幫忙的,你盡管說?!?p> 嚴(yán)不閑在一旁看著江流和馬廣泰熟絡(luò)的樣子,一臉懵逼,若不是昨日他親身和馬廣泰打斗(被打)過,他都以為昨天是在做夢。
“好,那我們不便多留了?!眹?yán)不閑也上前表示歉意,畢竟幾人昨夜還在人家吃吃喝喝,今日就要直接離開,實在是不妥。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們怎么方便怎么來?!甭讯阍谝慌砸彩且荒樖旖j(luò)的說到,生怕幾人還和他們夫妻兩個客氣。
煙秋蝶也走上前來,拉著卵二姐的手,說道:“以后姐姐要是有空,可以來鳳鳴院坐坐,讓妹妹盡盡地主之誼?!?p> 幾人在洞口前一陣客氣,顧曉看見幾人不停的在那里客氣來客氣去的,說要走卻就是不走,反正他是有些不耐煩了,只好做一回惡人,插嘴道:“再不走,天就又要黑了?!?p> “哼哈哈哈,不好意思,耽誤幾位路上時間了?!瘪R廣泰拍了一下腦門,不好意思的說道。
嚴(yán)不閑等人與馬廣泰夫妻倆道了一聲珍重,騰空而起,向長安城飛去,不一會兒眾人就回到了長安城,江流帶著血書直奔殷府,而嚴(yán)不閑等人卻是不便進(jìn)去,只得在外面等候江流。
不一會兒一老人從府中走了出來,江流恭敬的跟身后,這老人就是大唐開國丞相,殷開山。
殷開山對嚴(yán)不閑和顧曉說道:“老身感謝諸位住我家孫兒。”說完就要彎腰鞠躬,表達(dá)謝意。
嚴(yán)不閑和顧曉趕忙伸手將老人扶起,“我們也沒有多什么,更何況朋友之間互相幫助是應(yīng)該的?!?p> “是我多理了,幾位快快請進(jìn)?!币箝_山說完趕忙將嚴(yán)不閑和顧曉迎進(jìn)府內(nèi),而江流見只有嚴(yán)不閑和顧曉,向嚴(yán)不閑傳音,疑惑地問道:“煙秋蝶和紙朔呢?”
嚴(yán)不閑輕笑了一下,“害羞了?!?p> 江流:????
進(jìn)入一處客廳之中,老人一臉慚愧,還有一老婦人在屋中嚎啕大哭,正是江流的姥姥,殷開山也一臉哀嘆和愧疚,對于自家女兒在外,遭受了如此多的磨難,很是心疼。
“此等家丑,讓兩位見笑了,唉”殷開山嘆了口氣,對嚴(yán)不閑和顧曉說道,對于殷開山來說,一輩子清高的他,老年卻是還要受此劫難。
家丑不可外揚(yáng),若是可以,殷開山也想私密的了解此事,但是這劉洪冒名頂替自家到江州上任,卻是不得不上報皇上,由皇上定奪。
見幾人處于憂傷之中,此時兩人也不合適多說,終究是人家的家室,嚴(yán)不閑與顧曉便是直接拜別了殷開山與江流,返回夜府。
次日,殷開山直接上報李世民,而李世民聽聞此事,龍顏大怒,調(diào)遣漢字軍云浮,貪狼兩服,向江州進(jìn)發(fā),捉拿水賊劉洪。
而嚴(yán)不閑也在江流的懇求下,跟隨漢字軍一同前往江州,嚴(yán)不閑本是不想答應(yīng)的,但是耐不住江流一直在他身邊啰嗦,實在是受不住,終究是同意了與江流一同前往江州。
“你為什么要讓我和你一起去?”嚴(yán)不閑一臉嚴(yán)肅的向江流問道,他實在是想不通,江流為何一定要讓他一同前去。
江流沉默了一會兒,“我有一種預(yù)感,此行不會順利。”
“所以叫我來陪你一起?喂,朋友不是這么做的吧?”嚴(yán)不閑聽見江流的解釋,有些哭笑不得,這江流,是要拉著他一起死嗎?
誰知江流搖了搖頭,對嚴(yán)不閑的話很是不贊同,拿起了少見的和尚派頭,表情虔誠,顯得莊重嚴(yán)肅,對嚴(yán)不閑說道:“生死之間有大機(jī)緣,貧僧叫上施主,是想將這機(jī)緣與施主分享?!?p> 嚴(yán)不閑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江流,眼神中透露著大大的疑惑,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
“施主你不可不信,當(dāng)徘徊于陰陽兩界,生死之間,洗凈凡俗,明悟本心,明活人不能明之,做死人不能做之?!?p> 嚴(yán)不閑:“這就是你坑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