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不管劉洪有沒有治理好江州城,都只能說明劉洪的能力,和你的佛沒有半點關(guān)系。”趙云冷冷的說道,對趙云來說,江流這樣單單憑借佛氣來判斷一城的現(xiàn)狀,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趙云和呂布對于江流這樣的出家之人沒有半點好感,對于他們來說,將信仰奉獻(xiàn)給神佛的人,都是異端。
“你不要在意,我不是針對你,我是針對所有的和尚?!壁w云見江流有些沉默,“安慰”的說道。
江流默念了一聲阿彌陀佛,沒有與趙云爭辯,他只需要堅持自己的信仰,自己的佛,他人如何看待,與他無關(guān)。
唉,嚴(yán)不閑深深地嘆了口氣,他不知江流這樣堅定地內(nèi)心,于他來說是好是壞,人與佛,現(xiàn)在看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guān)系,但是未來,,,
軍陣不斷前行,距離江州城越近,佛氣就越是濃郁,江流就越是安詳,似乎完全忘了,他的殺父仇人就在這江洲城中,他的娘親,還在江洲城中受苦,苦苦盼他。
哼,呂布見江流這幅寧靜祥和的模樣,冷哼一聲,一下震醒了江流,江流臉色突變,想起了他來江州是何目的,有何重任。
“和尚,這就是你的佛?!壁w云在旁邊冷嘲道,自從江流說了那番憑借佛氣來判斷江州現(xiàn)狀的話之后,兩人對江流就再也沒有好臉色了,甚至眼神之中還有一絲瞧不起的意味。
“他還沒有出家,只是自小生活在寺廟當(dāng)中而已?!眹?yán)不閑見三人的關(guān)系鬧得如此僵硬,趕忙說話,緩和一下氛圍。
就在此時,軍陣突然停了下來,只見一騎兵飛馳而來,“將軍,江州城被一座大陣保護,我等無法破開,還請將軍定奪?!?p> “領(lǐng)路,我等前去看看?!眳尾简?qū)馬跟著帶路的士兵,嚴(yán)不閑等人也跟著一同向前走去,江州城外的大陣,很有可能是劉洪布下的陣法。
軍陣正前方有一淡金色屏障,屏障之上萬佛誦經(jīng)圖時隱時現(xiàn),嚴(yán)不閑等人一到屏障之處,眾人耳邊突然佛音灌耳,讓人心生安定,戾氣皆無,無情無欲,似是到了西方極樂世界。
一些修為較低的士兵已經(jīng)放下手中兵器,眼中淚水如雨,口中默念佛經(jīng),雙手不斷地撕扯自己的頭發(fā),漏出一塊一塊帶血的頭皮,似是大徹大悟,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趙云捏緊手中的折扇,深知此次一不注意,可能就要隕落在這里了,漢字軍的士兵,雖說實力只有力魄之境,但是皆為百戰(zhàn)之士,心志堅定,一般的佛陣,根本無法影響這么深,能布下這樣程度的佛陣,怕是一位菩薩在這里,趙云都相信。
“云兄,你說,菩薩的血?是不是和人血一樣?”呂布望著江洲城,滿臉狂熱,他等這一天,已經(jīng)好久了,他定要嘗嘗菩薩的血,到底有何不同。
趙云沒有說話,滿臉凝重,他也想和呂布那樣,做一個純粹的武者,但是他不能,他要考慮身后漢字軍的將士,若是不可敵,他會留下斷后,給漢字軍留下火種。
呂布正要動手,趙云卻是攔住了他,呂布作為頂尖戰(zhàn)力,不能在這里損耗體力,他們兩個要保存好實力,面對更強的敵人。
“和尚,有沒有破陣之法?”趙云向江流問道,在場的就他一個出家人,如果識得此陣,有破陣之法,能夠保留戰(zhàn)力最好。
“萬佛庇靈陣,此陣以陣中生靈的愿念為根基,擬萬佛之力,堅不可摧。”江流對趙韻說道,“想破此陣,說易也易,說難也難,只需要一滴菩薩境的血便可?!?p> 只是現(xiàn)在眾人去哪里尋找一滴菩薩境的血?就算是有一尊菩薩在他們面前,他們也不一定能打過啊。
“轉(zhuǎn)世之后的血可不可以?”嚴(yán)不閑突然問道,若是轉(zhuǎn)世之后的也可以,現(xiàn)成的就在這里。
江流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應(yīng)該可以吧。”
聽到江流的話,嚴(yán)不閑就盯住江流,就像是他的臉上有花一樣?!澳蔷秃?,我之前無意間得到過一轉(zhuǎn)世菩薩的血,現(xiàn)在拿出來,看看有沒有用?!?p> 說完,嚴(yán)不閑從袖袋當(dāng)中取出江流的血珠,“需要什么法決嗎?”
“不用,你直接扔進去就好,萬佛庇靈陣是基于眾生愿念,若是菩薩在這里,愿念便可任由操縱,或者吸收,而菩薩境界的佛的血,也可以破壞這陣法?!?p> 那就好,嚴(yán)不閑直接將血珠扔進萬佛庇靈陣中,只見整個陣法開始一點一點崩潰,屏障逐漸消失,而這佛陣當(dāng)中的眾生愿念,卻被江流所吸收。
“這?為何這愿念會進入我的體內(nèi)?”江流此刻滿心的疑惑,他以往從來沒聽說過這種情況,根據(jù)記載只有菩薩才可吸收這愿念,否則這愿念會消失于天地之間。
嚴(yán)不閑卻是知道為何,因為他用的就是江流的血,可能這愿念跟隨血脈,進入了江流的身體,從而被江流吸收掉。
隨著屏障慢慢消失,陷入幻想的士卒恢復(fù)心神,皆是冷靜的拿起剛剛丟下的武器,戴上頭盔,作為百戰(zhàn)之士,面對發(fā)生在他們身上的任何情況,他們都會抱持冷靜,迅速恢復(fù)軍人的身份。
而江洲城隨著佛陣的崩壞,露出了本來的面目,真的是,佛氣森森啊?,F(xiàn)在的江州城,簡直就是人間煉獄。
江洲城之妖氣滿布,城墻殘破不堪,大門也被打碎,只剩下邊角處還堅強的存活著,沒有士兵,沒有百姓,沒有生氣,有的,是無數(shù)的尸骨,整個城墻之上密密麻麻的骨骸,而墻頭之上,則是無數(shù)妖魔。
而妖魔正中之位,卻是一個身披紅色袈裟,頭戴斗笠,手持鎏金二股六環(huán)銅錫杖的出家之人。
“貧僧為惠,恭候諸位多時了,這城墻,是貧僧給你們準(zhǔn)備的葬品?!蹦呛蜕械穆曇舨淮?,但是在場的每個人確實能夠清晰的聽見。
為惠像是歡迎遠(yuǎn)道而來的客人,帶著全家老小到城門歡迎,只是這歡迎的方式和禮物,有些特別。
“哈,哈哈哈哈哈,好,老禿驢,你這葬禮,我收下了。”呂布癲狂般大笑著,面對為惠的葬禮,他表示安然接受,一個城的陪葬品,他呂布,要受得起。
“漢家兒郎,犯我人族者,豈能安然存于世間?隨我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