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白馬書院的到來,人們開始匯聚在一起,等待著菊花釀的開封。
鳳清虞三人早早就占據(jù)了前排的位置,事實上這菊花釀身份高貴之人是一定會喝上的,比如太子皇子以及郡主,不過鳳清虞她們目前還不清楚。
掌院身穿黑衣顯得十分隆重,在祭拜天地之后,打開了菊花釀的蓋子,一瞬間酒香四溢,眾人都沉醉其中。
鳳清虞感慨,“這菊花釀還真是名不虛傳,怪不得父親這么多年還是忘不掉?!?p> 掌院開封后的第一杯給了太子言譽澄,其次就是言譽濟和言譽江,然后是三位郡主,剩下的人在依次拿取。
鳳清虞還在奇怪,這樣的美酒言譽澈竟然沒來,不管他了,一定要細細品嘗。
沒想到這酒看似清淡,但是后勁極大。不少女子不勝酒力只輕輕品了一口就有些腳步飄忽,鳳清虞雖然平時咋咋呼呼,酒力卻是極差,更何況她是一口全干了。
鳳婉凝還沒回過勁兒來,就聽見林九歌喊,“大小姐你快來,小姐好像喝醉了?!?p> 鳳清虞此時腳步不穩(wěn),眼神迷離,臉頰微紅,嘴邊的笑容嫵媚,說不出的柔美嬌弱,就連林九歌看見此情此景都有些害羞。
“天啊,阿虞你這是喝了多少???”鳳婉凝驚呼。
天地良心,就一杯她就成這樣了。
鳳清虞還是有些意識的,一邊扶著林九歌,一邊向外推著鳳婉凝,“姐姐,我沒事兒,就是有點暈乎乎的,你不用管我,讓九歌扶著我去吹吹風醒醒酒就行了?!?p> 鳳婉凝根本不放心,可是身后幾家大人的女兒正在招呼著鳳婉凝過去,就連言譽澄還親自派人來請,太子的面子是必須要給的。
鳳婉凝千叮嚀萬囑咐,“九歌,你一定一定要照顧好她,絕對絕對不能離開她。有什么事情你就喊挽歌幫你,知道嗎?一定要照顧好她。”
林九歌扶著喝醉了鳳清虞向山上走去,喝醉了的她正靠在林九歌身上,意識模糊,嘴里不停念叨著什么,林九歌聽不太清楚,只能隱隱約聽見一個澈字,她也沒有想太多,現(xiàn)在最要緊的就是讓小姐趕快清醒。
突然,有兩個小廝抓住林九歌,無意識的鳳清虞眼看就要摔在地上被一雙手穩(wěn)穩(wěn)接住,不過手的主人可不是什么好東西。
是鐘訓。
他本就是和言譽江是一類人,如今美人在側,又是醉酒的狀態(tài),怎能不讓他生出些心思。更何況剛才言譽江的那一拳已經(jīng)打出來了兩個人的嫌隙,沒想到自己幫他處理過這么些事情,他還是這樣對自己,既然他看起來那么喜歡鳳清虞,那自己就偏偏不讓他順心,雖然不能讓他長久的難受,但只要有那么一瞬間自己心里也好受了。
如果現(xiàn)在有人看見鐘訓的臉的話會驚奇的發(fā)現(xiàn),原本清秀的面龐已經(jīng)面目可憎。
其實有些人內心很脆弱,不能承擔生活賦予的一切,當受到刺激之后,他們往往變得心狠手辣,去傷害無辜的人,摧毀了別人的生活,這一切都是因為要保全和維護自己的安?;蛘呤抢?。
在傷害別人的時候,你會非常驚訝,這還是那個我們認為那個內心弱小的人嗎?為什么可以這樣翻臉不認人?
都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是人呢?
眼看著鐘訓就要把鳳清虞帶走,林九歌準備出手,卻發(fā)現(xiàn)遠處走來兩個人,是言譽澈和未悔。林九歌這個時候也不在意他們?yōu)槭裁磿蝗怀霈F(xiàn)在這里,只能拼命大喊,“三皇子救命啊。三皇子,求你救救小姐。”
言譽澈看見林九歌被人控制著,下意識地去尋找鳳清虞的身影,當看到鳳清虞正在被鐘訓拉扯著往山里去的時候,他根本沒有任何的想法,直直地沖了過去,他摟住鳳清虞的腰肢,一腳把鐘訓踹了出去,“滾,不要再讓我看見你?!?p> 鐘訓一看是言譽澈灰溜溜地租了,言譽澈不再看他,他怕自己忍不住對他下更重的手,他怎么敢這樣對她?他怎么敢報著這樣的心思?
鳳清虞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誰,她只知道有一個人在拽著自己走,抓住眼前人的胳膊就咬了下去,言譽澈痛的一松手,嘴里喃喃有詞,“女人你瘋了嗎?是我救了你。你喝酒了?”
鳳清虞哪里聽得見這些,自顧自地向外走,腳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下意識地拽住了眼前離自己最近的物體,也就是言譽澈,兩個人向山下滾去,言譽澈將鳳清虞護在懷里,自己的衣服被樹枝刮得破爛。
可能是言譽澈的懷抱太過溫暖,鳳清虞已經(jīng)在他胸前睡著了,言譽澈一動不動地待著,渾身都是筆直的,為了這樣或那樣目的接近自己的女人不少,但是像她這樣真的碰到自己的卻是第一個,仔細一看,她好像是挺好看的。
鳳清虞不止酒量不行,睡覺的時候也很愛亂動,尤其喜歡摟著什么東西,自從小時候她亂動從床上掉下來之后,鳳霓凰就在她的床上多放一個枕頭方便她摟著。這不,仰著頭伸手環(huán)住了言譽澈的脖子,就算是他這樣的正人君子也把持不住啊,這世上又有幾個人能真正做到坐懷不亂?
言譽澈看著眼前不太清醒的人,嘴角微微上揚,“鳳清虞啊,要是發(fā)生什么事情我可不負責的?!?p> 本來這么風花雪月的事情,隨著鳳清虞的一巴掌告終。鳳清虞迷迷糊糊間覺得睡得很不舒服,感覺有很多蚊子在耳邊飛來飛去,一巴掌打下去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芈湓谘宰u澈的右臉上。
言譽澈覺得自己簡直是瘋了,剛才竟然還會有那樣的想法,這丫頭簡直就是個潑婦,想到這兒他直接站起來,也不管鳳清虞是醉是醒,直接拖著她就走,仿佛那個一腳踹飛鐘訓的人只是一個幻影。
言譽澈看看附近,找到了回去的路,雖然衣服掛破了,但是掉下來的位置不算高,兩人都沒什么事情。
這邊,未悔和林九歌正在等待著自己的主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