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望樓后,李奧瑞克拿著他那個比船長要小一號的長筒望遠鏡。
學著船長的樣子,認真的在船尾左后方的海平面搜尋著那三條帆船。
在系統(tǒng)輔助引導目標的幫助下,李奧瑞克很快就找到了三面比指甲蓋還要小的多的三角形風帆。
不過,礙于手里長筒望遠鏡的倍數(shù)有限,船帆下方的船身不是模糊就是完全被波浪給遮蓋著,看不到全貌。
“是三艘,我可看到那種特殊的斜三角帆了?!?p> “在哪?”船長一時還沒找到,便急切的問起,同樣他由于太匆忙,注意力也全在這上面,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是王子在指導他方向。
“在那?!崩願W瑞克從他身后,矯正長筒望遠鏡,指向了系統(tǒng)標注的紅色箭頭方向。
“我看到了。”
恰巧在這時,主教和岡薩洛從其他地方就趕了過來。
“王子殿下,您怎么也在這里?”主教面色嚴峻,他率先問起,馬上向李奧瑞克行了雙手交叉的宗教禮儀,岡薩洛緊隨其后也敬了一個右手握拳,按住心臟的陸軍軍禮。
“王子?!”還在瞄著望遠鏡的船長才發(fā)現(xiàn)剛才的那人就是王子。
他慌忙轉(zhuǎn)身,摘下船帽,行禮道:“王子殿下,剛剛失禮了,請您恕罪!”
“唉,派洛斯船長,緊急時刻,軍務(wù)優(yōu)先,你何罪之有?!當下最重要的是要辨明那三艘船上的是什么人,這里數(shù)你最有經(jīng)驗了,能夠判斷他們是哪里來的海盜嗎?”,
“稟告王子殿下,他們的船小,速度很快,船型像梭子,但不似細長的漁船也不像我們這種寬船身的商船,又是三角型的風帆,從桅桿的掛帆方式來看應(yīng)該是阿拉比人的輕快槳帆船,在海上以速度快著稱,不消半天功夫他們就能追上我們?!?p> “所以就是那些畜生了,那些該殺的巴巴尼海盜?!崩願W瑞克猜測著說道。
“或者,會不會是穆沙瓦法塔斯的海軍?”主教又緊接著問道。
“很有這個可能,主教大人,無論是普通海盜還是穆沙瓦的海軍,在鳳凰島公爵的海軍游弋到我們附近以前,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船長派洛斯的眼神有些閃躲,他并不是畏懼戰(zhàn)斗,而是在擔憂包括王子在內(nèi)一船人的安危。
“如果是普通海盜還好對付一些,他們?nèi)狈h程武器,但要是穆沙瓦的海軍那就糟啦,他們可有弩機,可以在上百米外擊穿甲板和船身?!闭f話的正是騎士胡安,他對各國海軍編制與海盜戰(zhàn)法頗有了解。
“我也正為此擔心,如果是后者,我建議偽裝成商船,待他們登上船后賄賂他們,能騙過最好,不能的話到那時再動手,而如果是前者我們完全能夠一戰(zhàn)?!?p> “但是也不能太大意,我通過對方的船型估算出人數(shù)應(yīng)該比我們略少,可無論是穆沙瓦海軍還是巴巴尼海盜,個個好都勇斗狠,嗜殺成性,而我的船員大多都是從南方逃避繁重稅負的凱欣人自由民,他們被異教徒?jīng)]收了土地和財富,但也沒有太多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可他們肯為了妻兒的生身著落去死?!?p> 船長同意胡安的看法,并說出了船上的人員情況。
”嗯,打接舷戰(zhàn)的話,我認為我們還是有優(yōu)勢的,阿拉比輕快槳帆船的船身高度只有我們的一半,要通過鎖鉤才能爬上來,這樣我們就優(yōu)先擊殺對方的弩機手,再以我們船甲板的高度差打個防守反擊。”岡薩洛摸著下巴上的胡子,從陸軍的軍事角度出發(fā)提出了自己的真知灼見。
“岡薩洛說的妙啊,我們就這樣做,不過,必須要等到入夜了才行,進行夜戰(zhàn)的話,就能把對方弩機的遠程優(yōu)勢進一步弱化?!?p> 李奧瑞克計上心頭,戰(zhàn)意激發(fā),他早就想在人體上試一試那個變種電擊術(shù)的威力了,光對著海浪偷偷打了一發(fā)就冒了個水泡,也不知道到底是啥效果。
“王子殿下,您這個的主意好是好,可是我們可能沒有那么多時間了,我必須去趟甲板下層。”
船長說完這句話,也顧不得解釋,一個縱身就跳下了望樓,鉆進通往甲板下層劃槳層的艙門。
“這是艘五槳座商用帆船,體型寬大,航行平穩(wěn),載貨量多,艙室多是它的優(yōu)點,但是速度慢是它的一大缺點,船長這是要動員水手通過劃槳來加速,為推遲戰(zhàn)斗在晚上打響贏得時間。”胡安隨后附上了船長突然抽身離開的原因。
“速度慢我也想到了,或許我該下去和他們一起劃槳,這樣就能起到最好的激勵效果了?!崩願W瑞克點點頭,然后也是縱身一躍,下了望樓。三兩步后就鉆進了狹小的艙門,往下層甲板摸去。
兩個國王護衛(wèi)即刻跟了上去,但是望樓下的侍從卻是傻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明白王子為啥要進骯臟,氣味又難聞的劃槳手甲板,那里不符合他的身份啊。
倒是主教,不是行伍出身,拳腳身手自然不如戰(zhàn)士們靈活,他爬下梯子后就立刻教訓起了侍從們。
“你們就只會傻站著不動,我說了多少次了,你們要動腦子,沒聽到我們剛剛說的話嘛!都給我把鎧甲脫在甲板上,武器也不要帶了,全都給我去劃槳?!?p> 既然王子都親自動手了,下屬哪有不從的道理,就連主教也把紫色的袍服脫下,摘了一堆身上的宗教法器,只留了一條項鏈和一串念珠。
…
“嘿吼,嘿吼,嘿吼”
“用力,用力,用力”
“咚,咚,咚”
劃槳手甲板層內(nèi),李奧瑞克,主教,船長,岡薩洛和胡安坐在最前排,共同握著一根巨槳的尾部,跟著鼓聲的節(jié)奏同心協(xié)力地劃動這支巨槳。
同一時刻,同一層甲板,二十多只船槳,上百號人在同一個頻率下完成整齊劃一的船槳運作。
“兄弟們!”
“我待你們?nèi)绾??”船長一邊劃槳一邊使出氣力鼓動氣氛。
“船長恩如父母,讓我們養(yǎng)活妻兒。”水手們異口同聲的大喊著。
“那你們可知現(xiàn)在誰在和你們一起劃槳?!?p> “是李奧瑞克王子”
“伊西亞子民的希望”
“大帝最后的血脈”
…
“那你們知道那個預(yù)言嘛?”
“雷鐸圣劍再出,凱欣帝國復(fù)起?!?p> “只有在大帝子孫的帶領(lǐng)下,我們才會奪回故土,光復(fù)我們的繁榮與文化?!?p> …
而這次回答他們的成了王子本人。
“所以,我的同胞們,我的子民們,我們每一個人都渴望著復(fù)仇,渴求痛飲敵人的鮮血!跟我一起戰(zhàn)斗,會讓你們獲得榮譽與希望”
“用力,用力,和我一起劃動船槳,為勝利贏取時間?!?p> 李奧瑞克話音剛落,重新做回位子,劃動船槳的時候。
【嘀嘀】
【戰(zhàn)術(shù)界面首次開啟,正在載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