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是蘇肆
南如柳挪著步子走過去,輕輕地帶著絲絲委屈地開口,“那你能幫我聯(lián)系一下她,讓她過來找我嗎?”
只要找到了南煙雨,再通知南迂把她送上那個什么投資商的床還不簡單?
時景深沒說話,再次看了一眼時間,又看了一下遠(yuǎn)處正在拍攝的場次,輕輕地點(diǎn)了一下頭,“我還有一場戲,馬上拍完今天就收工了?!?p> 南如柳聞言微微蹙眉,似是不解,卻沒說話。
助理對特化師招了招手,給時景深補(bǔ)妝。
南如柳沒什么做的,就只能站在時景深身邊。
葉擎年和南宛然坐在南宛然自己的位置上談笑風(fēng)生,南宛然全然忘了自己剛剛的事。而葉擎年卻時不時朝著時景深瞥兩眼。
南如柳即便只是站在時景深身后,也能感受到劇組其他女人投過來的各種復(fù)雜的目光,頓時心里開心了不少。
她南如柳本來就應(yīng)該活在別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里,而不是活在南宛然的陰影里,被人說三道四!
時景深站起身理了理衣服。
說是理了理,其實(shí)他是因?yàn)閯∏樾枰忾_了兩顆扣子,惹得周圍不少女人激動地跳起來。
季銀并不喜歡片場過于吵鬧,那群女人也不敢發(fā)作。
這場戲是蘇肆在林清雅死后一個人坐在雨里哭,也是蘇肆這個人物黑化最大的一個情緒轉(zhuǎn)折點(diǎn)。
所有一切都準(zhǔn)備就緒,很快這場戲就開始了。
季銀不由得握緊手,緊張得手心出的汗不比這場雨少了,他緊緊的盯著坐在臺階上的時景深,不……是蘇肆。
時景深一進(jìn)入狀態(tài),完全是換了一個人。
這場戲極其考驗(yàn)演技,也是季銀最擔(dān)心的地方。
可是漸漸的,季銀握緊的手松開了些許。
不是因?yàn)椴痪o張了,而是忘了緊張,就這么看著坐在臺階上如同死水的男人。
蘇肆坐在臺階上,目光似乎透過了眼前所有的景物,直達(dá)回憶深處,他木訥地看著前方,嘴邊忽然扯出一個笑容,可漸漸的笑容僵在臉上,目光依舊呆滯。
一個驚雷,響徹云霄,緊接著就是瓢潑大雨。
一切都是那么、那么地突然。
蘇肆看著落在地上落在身上洗去浮塵的雨水突然笑了出來,可偏偏在雨里是那么悲涼,那么讓人心悸。
那凄慘蒼白的笑容忽然染上苦澀,變成了痛哭,同這一場秋末的雨,葬送所有的悲歡。
男人就這么坐在雨里哭,一只手搭在膝蓋上,另一條腿就這么敞著,恣意而頹然,寒氣深重的秋雨里,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男人哭得那樣難過,那樣痛徹心扉,也那樣絕望。
那個時候的蘇肆,林清雅就是他的天。
可是,天塌了啊。
一場戲,所有人的心都被時景深的演技揪住了心,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好一會兒,季銀才反應(yīng)過來,喊了一聲“卡!”
“太棒了吧!”
“時景深真的不是科班出身嗎?說他出國留學(xué)我都信!”
“我都看哭了…嗚嗚嗚……”
說實(shí)話,不僅一個人看哭了。
就連季銀眼角也紅了。
時景深聽到“卡”氣場很快就轉(zhuǎn)變成了淡漠,立刻起身去更衣間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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