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聞一下你就跟我繼續(xù)走?!苯┚坝行┘痹辍?p> “好?!苯h甜甜一笑,笑容像一只狡黠的小狐貍。
不過此刻江雪景心中急躁,自然沒有去注意到江玥表情里的意味深長。
“香,這香包也好看,我們快走吧好妹妹?!苯┚袄狭私h的手腕往前疾步地走著,江玥也不反抗,任憑她拉著走。
這個蠢女人。
江玥笑了笑。
拉到屋子前的時候,江雪景四周環(huán)顧了一下,確認無人。
“我想起來了,我的汗巾應當是掉在那邊了,我去取一下。對了,你不是累了嗎妹妹,這里剛好有一間房間,不如你去里面休息一下,稍等我片刻,我馬上回來。”
江玥看了一眼房間,面露難色。
“這是李府,我貿(mào)貿(mào)然進不知道的房間,不妥吧?!苯h有些遲疑之色。
“這邊是偏院,素來沒有人居住的,本就是備給賓客休憩之用的,妹妹無需顧慮?!?p> “可是?!苯h還是猶猶豫豫不肯動彈。
江雪景更急了。
江玥看了看江雪景的臉色,斷定她此時必然是焦急不已。
“不如姐姐同我一同去瞧瞧,若是屋中無人,我便在屋中小憩一會等你歸來,若是屋中有人的話,我一個人沖撞進去,怕被斥責?!?p> “行行行?!苯┚坝行o奈煩躁之色。
江雪景準備待房門一開,就將江玥推進去,再將房門一鎖。江玥在里面吸入迷情香,而李書言馬上就要來了,到時她再去前廳把人引來,就坐實了江玥婚前失貞,放蕩不堪的名聲。
想到這,江雪景便心下按捺不住,只想早些應付了江玥,再去前廳喚人來。
而江玥自然也看出了江雪景的下一步想要做些什么。
就在門開的那一瞬間,江雪景本想將江玥一把推進去。
卻不料江玥突然回過身,反手一把就拉住了江雪景,奮力一下將她拉了進來,江雪景猝不及防地被江玥扯了這么一下,整個人頓時失力,往房內(nèi)重重跌了一跤。
看著江雪景摔得狗吃屎的模樣,江玥忍俊不禁。
“你瘋了?!苯┚皼]有防備地突然摔了這么一下,渾身都疼。
“對不起,姐姐,我只是想同你玩笑一下。”江玥上前將江雪景給扶了起來。
江雪景一手扶著椅子,一手拉著江玥,模樣狼狽地站了起來,自然是怒火中燒,正準備斥責江玥的時候,突然整個頭都開始發(fā)暈,眼前的物件也開始搖晃,叫她站立不住,整個人的重心都往江玥身上倒去。
“頭,頭好暈?!苯┚班?。
迷藥開始起效了。
江玥心想。
剛才她剩了點迷藥灑在了香包里,進門前是故意設計,讓江雪景聞了一下。
如今迷藥已然起效,江雪景已經(jīng)開始發(fā)暈了。
“姐姐既然頭暈,不如在床上歇息一下吧?!苯h扶著江雪景往床榻走去,將江雪景扶上了床,安置好了之后,將床的紗幔也放了下來。
“姐姐,你便在此好好休息一下吧!”江玥的表情一掃方才的嬌憨之態(tài),而是又變回了冷漠帶著一點決絕的模樣。
江雪景,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你不是想嫁入高門享受富貴么,那,就讓妹妹,來幫你促成一段好姻緣吧。
屋中的香味讓江玥也開始有幾分難受,她捂著鼻子,準備趕緊離開。
然而一開屋門。
江玥被嚇了一跳。
蕭夏羽此時就站在屋門之前,眉頭微皺,一臉疑竇。
“我方才,見你們二人步履匆匆然后進了這間屋子,你們這是……”蕭夏羽開口詢問道。
江玥一時啞然。
此時,江玥看向蕭夏羽的身后,院外有一個身影正在走來,依稀可以看見衣袍輪廓。
是李書言來了。
江玥心頭一驚。
來不及了。
江玥一把將蕭夏羽拉進屋,關上了房門。
“躲在床底下?!苯h拉著蕭夏羽命令式地說道。
“本王為什么要聽你地,還要躲在床底?”
蕭夏羽一臉不愿。
“殿下若是還想要玉氏壁的話,最好就聽我的,馬上就要來人了,殿下是想要明日滿淮京都傳出,你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閑話嗎?”江玥眉間微蹙?!暗钕率悄凶?,自然無礙,可我是女子,有失清白的閑話,一旦傳了出去,我又當如何,以死為證嗎?”
蕭夏羽語噎。
此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近在咫尺。
蕭夏羽一步上前抱住了江玥,往床下一滾,躲了進去,動作一氣呵成。
就在他們剛躲進去的時候,房門輕輕地開啟了。
“玥兒。”李書言溫柔地喚了一聲,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
盤子里面都是些瓜果小食,還有一壺清茶跟兩個茶杯。
放下盤子的李書言反身把門關了上。
然后回過身,又喚了一聲玥兒。
方才好像看見房門前有人,應當就是江玥才對,現(xiàn)下怎么沒有看見人。
而此時,床底下的蕭夏羽轉頭看向了正枕在了他臂彎上的江玥,眼神,有探究,有疑惑。
而此時的江玥則是緊緊地抿著唇,臉色微微泛起一絲潮紅,額角微微地滲出了細汗。
看到蕭夏羽望著她,江玥明白他此時心有所惑,便以食指抵唇,示意他不要作聲。
李書言聽到了床上的聲響,然而隔著紗??床磺宄?。
李書言此時覺得頭有點發(fā)漲,這房間里面,好像有股異香。
難道是這一屋子蘭花的香味?
這股異香,好像越來越濃,頭好像也越來越暈了。
身上,莫名奇妙地,還有一股燥熱之感。
明明現(xiàn)在已是初秋時節(jié)了。
這是怎么回事。
李書言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努力想讓自己清醒些,然而頭依然是暈暈乎乎。
“玥兒,是你嗎?”
李書言看向了床榻,腳步虛浮,跌跌撞撞地走了過去,掀開了紗幔。
此時,躺在床上的江雪景正眼神癡迷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