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成豪起身點歌去了,張胖子也跟著過去點了幾首歌。這時包間響起鄭成豪的歌聲,唱的“男人哭吧不是罪”。這時宋心蕊向我招手叫道:“鄭明、文賓過來”,說著指了指自己左邊的空位子,而原來坐他左邊的慕清雨和夏冰已經(jīng)向我這邊走來,我和郝文賓于是坐了過去。這時我跟楊言蹊中間就隔著宋心蕊,離的如此之近,心跳也加快了。宋心蕊指著我倆道:“言蹊,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鄭明,這是郝文賓,他倆都是五班的”,楊言蹊微笑道:“你們好”,我跟郝文賓也回了句“你好”。郝文賓故意找話題道:“我們跟宋心蕊認(rèn)識非常有戲劇性”,宋心蕊笑道:“什么戲劇性,我感覺你們就是故意的”,楊言蹊好奇道:“怎么了,為什么是故意的”。于是宋心蕊主講,我跟郝文賓輔助,添油加醋的把當(dāng)天幫助陳強認(rèn)識宋心蕊的事說了一遍。楊言蹊聽后掩著嘴笑道:“你們也太逗了,怎么會想到這個辦法認(rèn)識心蕊”。聊了幾句,我也放開了一點,于是道:“這個我們可是在宿舍籌劃了很久,而且還專門布置了暗哨來觀察她跟朱琳的動向”,楊言蹊聽了我的話,笑的更厲害了:“你們還有暗哨”,我道:“是啊,文賓就是暗哨之一,還有兩個暗哨是蕭成和王信”,說著指了指蕭成和王信,然后又道:“我們稱這個計劃叫(碰瓷計劃)”,我說完,宋心蕊也跟著笑了:“我說怎么那天這么巧,飯菜灑我身上后,你們一大堆人都圍著我,連清雨和夏冰都是幫兇”,我笑了一聲道:“本來我們男生沒打算告訴清雨和夏冰,關(guān)鍵后來想到如果飯菜灑你身上,我們一幫男的也沒辦法幫你擦,你萬一說沒事,直接回宿舍了,那我們的計劃就泡湯了”,楊言蹊“咯咯”笑了兩聲道:“你們呀,真是太有意思了,能想這么個辦法”,這時郝文賓道:“正是因為之前想辦法認(rèn)識了心蕊,現(xiàn)在想認(rèn)識你,就不用整那些虛頭巴腦的了”,然后拍了拍我的肩又道:“鄭明呀,特別喜歡你的名字”,說完一臉壞笑的看著我,宋心蕊道:“怎么,就只喜歡名字,難道我們家言蹊長的不好看嗎”。楊言蹊聽后臉紅道:“心蕊,你這成天盡瞎說”,我也狠狠的掐了郝文賓一下,郝文賓這次沒有叫,忍著痛惡狠狠的看著我。
這時朱琳剛唱完一首歌,走過來道:“你們四個怎么不唱歌呀”,郝文賓道:“我們聊會天”,朱琳搖了搖頭道:“聊天,我看是搭訕吧”,郝文賓笑道:“你可以這么理解”,朱琳笑道:“是不是看我們家言蹊長的漂亮,有想法”,楊言蹊不好意思的拍了一下朱琳的胳膊,對我跟郝文賓道:“你們跟心蕊、朱琳關(guān)系這么好,我能夠認(rèn)識你們也很高興”,朱琳還是不放過的道:“我們家言蹊現(xiàn)在還沒有男朋友,你們誰要是有心可得加油啊”,楊言蹊聽后又拍了朱琳一下道:“朱琳”!我一看,在這三個激進(jìn)分子的推動下,整的楊言蹊都不好意思了,于是道:“你們唱啥歌,我去給你們點歌”,然后對楊言蹊道:“你唱啥歌”,楊言蹊頓了一頓道:“你幫我點一首梁靜茹的勇氣吧”,楊言蹊剛說完,朱琳一臉壞笑的點頭道:“勇氣,是需要勇氣”,郝文賓和宋心蕊聽后就笑了,楊言蹊反應(yīng)過來道:“朱琳,你又拿我開玩笑”。
這時是蕭成在唱著一首阿杜的歌,我到點歌臺點好梁靜茹的勇氣,并且把這首歌置頂了,打算回到座位,鄭成豪走到點歌臺對我笑道:“跟那個叫楊言蹊的姑娘聊的不錯呀,怎么,看上人家了”。我這才意識到經(jīng)過郝文賓、朱琳、宋心蕊三人的攪和,我喜歡楊言蹊的事有點明顯了,但還是嘴硬道:“哪跟哪,瞎說”,鄭成豪道:“喲喲喲,還不承認(rèn),死相”,我站起來一本正經(jīng)道:“愛信不信,懶得跟你爭辯”,說完就回到座位了。
蕭成唱完后,響起了勇氣這首歌的前奏,鄭成豪大聲道:“誰的勇氣”,朱琳笑著也大聲道:“這邊的勇氣,這邊特別需要勇氣”,說完笑著看向我。我當(dāng)時覺得認(rèn)識這幾個朋友是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事。誰知愛起哄的鄭成豪道:“我知道你們這邊缺勇氣”,說完也一臉壞笑的看著我。這時蕭成把話筒送了過來,遞到我面前一臉壞笑道:“給你的勇氣”,這時包間響起“哈哈”的笑聲,我臉發(fā)燙的道:“是......是楊言蹊的”,蕭成又把話筒遞給楊言蹊,賤兮兮的用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道:“給你的勇氣”,楊言蹊接過話筒臉紅的微笑道:“我真是后悔認(rèn)識你們”,眾人聽后都“哈哈”笑了。
這時候,歌的前奏已經(jīng)放完,鄭成豪于是點了重播,這時眾人才安靜下來。楊言蹊的歌唱的一般般,但唱完后包間里還是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和起哄聲。蕭成還是用那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大聲道:“這勇氣不錯,這勇氣不錯”,然后看著我道:“鄭明,你得學(xué)學(xué)”,我還沒想好怎么反擊,楊言蹊無奈笑道:“心蕊、朱琳,你倆怎么交了這么一群朋友”,宋心蕊笑道:“出來玩,開個玩笑”,郝文賓站起來道:“玩笑歸玩笑,但今天呀,有一個人的心跳已經(jīng)爆表了”,說完“哈哈”大笑,眾人也跟著笑了起來。這時宋心蕊“啊”的一聲笑著對楊言蹊道:“你掐我干啥”,楊言蹊滿臉通紅沒有回答,郝文賓搖著頭道:“哎呀,都愛掐人”。這時不嫌事大的張胖子一本正經(jīng)道:“都愛掐人,除了這位楊言蹊姑娘,還有誰”,眾人聽后起哄道“還有誰呀”,郝文賓用一種無賴的眼神看著我道:“這個人是誰呀”,然后撓撓頭道:“我也不知道是誰,我真的不知道是誰,我的確不知道這人是誰”,說話期間就一直直愣愣的看著我。眾人看了郝文賓的表演,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這時我實在忍不了了,于是道:“你們......”,剛說了兩個字,發(fā)現(xiàn)有一個聲音跟我同時說了“你們”這兩個字,也同時住口停住不往下說。我向聲音方向看去,只見楊言蹊也同樣看著我,滿臉通紅,我相信我那時候也是一樣,滿臉通紅。眾人見我們倆同時喊出“你們”二字,都笑的更厲害了,只聽郝文賓慢悠悠吟詩:“身無彩鳳雙飛翼”,眾人齊道“心有靈犀一點通”,眾人說完一陣鬧哄哄的哈哈大笑。我當(dāng)時害羞的低著頭,但聽他們喊道“心有靈犀一點通”,心里暖暖的,甜絲絲的,臉上發(fā)燙,額頭已經(jīng)有些出汗。我當(dāng)時也不知道楊言蹊的反應(yīng),心里好奇,于是微微抬起頭,用右眼眼角看了一眼楊言蹊,只見她右手支頤,低著頭,也是滿臉通紅,恰好也正在用左眼眼角看向我,當(dāng)我們倆眼光觸碰的那一瞬間,都急忙收回了眼神。周遭還是一片亂哄哄,我卻沉浸在不知所謂,也無法形容的喜悅之中。數(shù)年以后,我經(jīng)常會回想那次害羞低頭的甜蜜,后來的人生,臉皮越來越厚,再也沒有體會過那種感覺,也許這樣的感覺,一個人一輩子只有一次,而且只會有一次。
過不多時,我感覺有人在拍我的右肩?!班嵜鳎蹅z換個位置,我跟郝文賓說點事”,我才反應(yīng)過來是宋心蕊坐我右邊。我心里在想“還要來,饒了我吧”,但還是身不由主的起身跟宋心蕊換了位置。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眾人有些在唱歌,有些在聊天喝酒,或許他們覺得我跟楊言蹊初次見面,讓他們起哄成這樣已經(jīng)差不多了,但我心里還希望他們繼續(xù)起哄。坐定后,我拿起酒對楊言蹊道:“很高興認(rèn)識你”,楊言蹊也拿起飲料,臉還有些微紅道:“我也是,但是他們也太......”,說著看了一眼眾人。我聽后笑道:“這些人平時跟我玩的太熟,而且都是一個宿舍的,這個......”,楊言蹊動了動身體道:“我聽心蕊說,你們五班同學(xué)之間關(guān)系都特別好”,我道:“是啊,可能是班里沒有那種脾氣特別怪的人吧”,楊言蹊道:“我之前總聽心蕊說你們五班人特別團(tuán)結(jié),所以今天聽說你們跟心蕊在這唱歌,我好奇也過來看看”,接著看著眾人,嘆了口氣繼續(xù)道:“看來通過剛剛他們的表現(xiàn),果不其然”,然后看向我,兩人目光相接,我聽她又說剛剛發(fā)生的事,不好意思的挪開了眼睛。楊言蹊可能也覺得有些尷尬,于是道:“我給你點個歌吧,你今晚一首歌都沒有唱”,誰知這句話被郝文賓聽見,郝文賓道:“要不就點個今天是個好日子”,說著唱了起來,宋心蕊聽后笑了,我見郝文賓又拿我逗樂,于是道:“這個我不會唱,我點一首張信哲的信仰吧”,楊言蹊于是起身去點歌臺點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