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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心問道

第二十章 反復(fù)

載心問道 生命如此美麗 3106 2019-09-14 10:53:50

  方緣收拾收拾行禮就隨胡瑞玨住進了威武鏢局。

  胡瑞玨給他安排了一個廂房,里里外外已經(jīng)打掃過了。

  方緣時不時的感受到身后的敵意,無奈的和胡瑞玨示意,朝身后努了努嘴。

  胡瑞玨朝方緣身后一看,四五個人正躲在門廊轉(zhuǎn)角處,腳露出來半個都不知道。

  俏臉一肅就打算去教訓(xùn)教訓(xùn)這些精力充沛的學(xué)徒。

  方緣笑著攔住了她:“沒必要,還不如給我說說你家的情況。我總要先知道下主家的一些情況吧,總不能兩眼一摸瞎。”

  方緣的行李很少,除了隨身的衣物之外就只有兩套換洗的衣服。加上腰懸的長劍和隨身攜帶的墨鋒令以及銀錢,方緣就一無所有了。

  胡瑞玨和方緣坐在院子里,和方緣講一下現(xiàn)在威武鏢局的一些需要知道的事情。

  威武鏢局是松林城最大的鏢局,實力雄厚,鏢首胡遠是一名先天高手,與董府兩位老爺、流沙門門主以及李家家主并為松林城五大先天。

  威武鏢局除了胡遠之外,內(nèi)家武師五人,其余皆為外家武者。

  原本在松林城里威武鏢局主要的競爭對手也就流沙門,只不過威武鏢局經(jīng)營的是陸路,而流沙門經(jīng)營的是水道,二者雖說業(yè)務(wù)有所重疊,但也相安無事,互不干擾。

  只不過前年之時一家名為和安鏢局的同行進駐了松林城,雖然威武鏢局有胡遠做支撐,但對方鏢首吳忠亦是先天,與此同時和安鏢局財力雄厚,要價也低,很快威武鏢局的一些老客就被對方搶走了。

  “當前最緊要的是十日之后的比武大會?!焙皤k肅然而道:“父親因押鏢尚在外地,約莫一個月才能返回,因此我威武鏢局空出一名額,今天見方兄威武不凡,必定能夠在大會上奪得前列?!?p>  方緣謙虛道:“不敢不敢,在下一云游之人,身無長技,能得小姐看重已是萬幸,唯有盡力而為。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不知這對手都會有誰?”

  胡瑞玨略微思索回道:“這次比武大會主辦方是和安鏢局和李家?!?p>  說到和安鏢局,胡瑞玨不由得牙根癢癢的,自從和安鏢局在松林城落戶之后,威武鏢局就萬事不順。

  “董家和流沙門也有助力。大會第一名會得到和安鏢局拿出的法器飛雨劍,第二名可以得到李家拿出的大還丹一顆,第三名可以拿到董家提供的上品兵器虎嘯刀,第四名可以得到流沙門拿出的橫練功法《黑砂體》?!?p>  “法器?這獎品豐厚啊,想必這松林城里的很多武者都會心動。”

  胡瑞玨道:“這次和安鏢局連法器都拿了出來,這可是先天高手才都渴求的兵器,可以說是大出血了。方兄身手不凡,我威武鏢局尚有一個名額,虛席以待。只不過這些大家子弟從小便用珍貴的藥材洗筋伐髓,各個實力強橫,不好對付?!?p>  “承蒙小姐高看。如果參加大會,那么必定會竭盡所能。”客氣了一句,方緣好奇道:“若是先天高手下場比試,我等豈不是直接將名次拱手相讓?”

  胡瑞玨道:“先天高手不會下場,那是以大欺小。但出場的都會是各家精銳,都是內(nèi)家中的頂尖高手,卻是不可大意?!?p>  方緣臉上含笑,私底下卻在考量著胡瑞玨這番話。

  威武鏢局和和安鏢局的關(guān)系,還有前幾日見到胡遠的時間,再加上這個比武大會的召開。

  一條線索在方緣心中浮現(xiàn)。

  六日前方緣來到威武鏢局,當時胡遠聲稱后日有一前往東海城的鏢,并且不接散客。因此當時的胡遠必定是不知道這比武大會的,否則一鏢局沒有鏢首壓陣,必定在這種各大勢力紛紛登場的大會上話語權(quán)弱上一籌。

  因此這比武大會必然是在最近三四天方才傳開消息。

  那么為何僅僅只有威武鏢局被另外四家排除在外?

  這里面恐怕有著方緣所不知道的關(guān)聯(lián)。

  不過如果從結(jié)果出發(fā),假定對方的意圖是威武鏢局。

  這樣的話,那趟去東海城的鏢說不定都是和安鏢局所安排。而后四家合力舉行比武大會,大會威武鏢局必定要參加,不參加的話那些百姓和潛在的客戶會怎么想?

  威武鏢局畏戰(zhàn)不出,業(yè)務(wù)水平低,不如選擇價格便宜服務(wù)質(zhì)量更好的和安鏢局。

  對于一個鏢局來說,名聲毀了等于是發(fā)展的前景崩塌。

  胡瑞玨的身手方緣也見過了,放在內(nèi)家高手之中不過泛泛。參加這比武大會等于是羊入虎口。胡遠不在,到時候大會為四家所控制,如果真如方緣所想,四家聯(lián)合,那么怎么裁判如何裁定還不是在對家的手中。

  這樣想來,胡瑞玨如此急切到狐貍尾巴盡露的行為也是在情理之中,若是大會后威武鏢局不能夠取得一個看得過去的成績,那么后果也是名聲大損。

  “乖女兒啊,你咋出去也不說一聲,不聲不響的,也不惦記下家里。”

  一道急切的聲音傳來,方緣只見一道紅影出現(xiàn)在門口,卻是個紅色衣裝的美婦人。

  胡瑞玨轉(zhuǎn)身看去,那美婦人已抱住胡瑞玨噓寒問暖道:“兒啊,在外有沒有受苦?讓娘看看,有沒有被人欺負了?!?p>  說著美婦人的眼神陡然凌厲了起來:“玨兒,前天出門的時候穿的可不是這件衣服吧?”

  “母親稍安。”胡瑞玨苦笑的推開婦人,拱手對方緣道:“驚擾方兄了,這是家母。”

  而后向施芯兒道:“母親,這是方緣方世兄?!?p>  方緣雙手抱拳道:“在下方緣,見過夫人?!?p>  施芯兒凌厲的眼神盯著方緣,看得方緣心惶惶的。

  胡瑞玨眼見母親河方緣似乎劍拔弩張,連忙在施芯兒耳邊耳語兩句,施芯兒面色這才緩和了點。

  但仍然以略帶剛硬的語氣詢問方緣:“小女欠你的人情威武鏢局記下了,芍藥,去取五百兩來?!?p>  說罷,施芯兒身后的一個俏麗丫鬟快速的走出這個院子??礃幼邮侨ト″X票了。

  方緣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眼角流露出了一絲不滿。

  這胡瑞玨的母親一開始便咄咄逼人,雖說身為母親為子女擔憂乃是人之常情,但這不將方緣放在眼里的行為讓方緣感到厭煩。

  而胡瑞玨卻是大驚,她完全沒有想到母親竟是如此的強硬,連忙拉著施芯兒的袖子急聲道:“母親,我剛找了方世兄來擔任教習(xí),怎可毀諾?”

  施芯兒笑著握住胡瑞玨的手:“一諾千金是男人們的事,女兒家的話反悔也無可指摘。”

  方緣聽了大感無語,感情這胡瑞玨的母親竟是個女拳主義者?

  “母親!”

  “休再言!”看到胡瑞玨還想爭辯,施芯兒不由得加重了語氣:“私自外出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你還想包庇這登徒子?”

  登徒子?自己不是和胡瑞玨已經(jīng)說明了前后果了嗎?

  那名為芍藥的俏麗丫鬟很快回來,將一張五百兩銀票交給施芯兒。

  施芯兒將銀票放在方緣的面前,強硬的說道:“閣下拿了之后還請離開,小女兒之言做不得數(shù),我威武鏢局的教習(xí)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當?shù)摹iw下欺小女年幼不懂事,我看在救過小女的面上也就不計較了。”

  施芯兒說罷做了個請的手勢:“威武鏢局不歡迎你,還請離開?!?p>  方緣無語的看著一臉凜然的施芯兒,既然自己不受歡迎,那么離開也就離開罷了,還能賺筆錢,也不虧這一趟。

  也懶得和施芯兒這個潑婦說話,方緣堂堂正正的將銀票揣到兜里,拿上行李從正門大搖大擺的離開。

  施芯兒以及在外面偷看的威武鏢局的學(xué)徒們都懵逼的看著方緣,心里都在想怎么會有臉皮這么厚的人。按理說不應(yīng)該客氣的拒絕金銀誘惑,堅定地離開嗎?

  施芯兒暗自不屑,認為方緣不過是一個貪財好色之人。

  “方世兄!還請留步!”胡瑞玨似乎還想要挽留方緣,但手緊緊地被施芯兒抓住,胡瑞玨也不敢大力的反抗,害怕弄傷了母親。

  方緣回頭對胡瑞玨笑道:“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胡姑娘,你我可能緣分尚淺?!?p>  說罷轉(zhuǎn)身離去。

  施芯兒氣得不行:“登徒子安敢在我面前調(diào)戲玨兒!”

  胡瑞玨忍不住道:“母親,此人實力強橫,可幫我威武鏢局渡過難關(guān),您怎么就把人趕走了?!”

  施芯兒見胡瑞玨竟然怪罪自己,氣的擰起了胡瑞玨的耳朵。美目往周遭一瞪。周圍看熱鬧的人紛紛做鳥獸散。

  “有錢伯在,大會第一必定是我威武鏢局的,有何可怕?”

  胡瑞玨氣道:“我知道錢伯伯很厲害,但是那些人也知道錢伯伯在我們家,斷魂刀的名頭響徹松林上下,既然對方知道,那必然有應(yīng)對之法,要知道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

  施芯兒撇撇嘴,這個女兒從小就喜歡和自己對著干,施芯兒也就當胡瑞玨使犟脾氣犯了。

  “錢伯早已是內(nèi)家頂峰,你父親贊他是先天之下第一高手,在實力面前陰謀都是無用的。錢伯,你說是不是?”

  施芯兒身后的一個身形高大,目光湛然,身負一把與其身高堪堪齊平的巨大長刀的白發(fā)老頭躬身回答道:“敢為主家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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