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淺淺看向穆白,這個少年一下子有點兒陌生,總感覺,他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拽拽他的衣角,穆白低頭看她,她的眼里很平靜,但他明白她的意思。
身后的父女已經(jīng)打了起來,他向助理低頭說了幾句話,“好了,淺兒,我們走吧。”
任淺淺沒有再停留,選擇和穆白一起離開。
李詒蕓一個女生自然是打不過她父親的。
蘇慶偉有些魔怔的說道,“詒蕓,不痛,一下子就過去了?!?p> 他讓人去拿刀,李詒蕓心里閃過恐慌,她感覺,自己要失去她的手了。
任淺淺,這都是因為你。
“蘇慶偉,你要是敢砍我的手,你一定會被驅(qū)逐出去的。”李詒蕓歇斯底里道。
一邊的助手無奈的搖搖頭,看著這對父女。
看他們狗咬狗到這個地步,他上前,“少爺說了,不用砍了,畢竟,任小姐不喜歡血。”
蘇慶偉一聽,立馬把李詒蕓拉起來,“謝謝任小姐,謝謝任小姐,?!?p> 他轉(zhuǎn)過身來又對李詒蕓說:“詒蕓,沒事吧。爸爸跟你開玩笑呢?!?p> 李詒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
目睹了這一切的夏如影渾身戰(zhàn)戰(zhàn)兢兢,她沒有想到,任淺淺居然有了這么大的一個靠山。
她現(xiàn)在萬分悔恨自己當初的行為,要是知道任淺淺這么厲害,她絕對不會和她交惡,可,現(xiàn)在一切都晚了。
只能希望她不要再計較以前的事情了。
夏如影暗暗祈禱道。
“小白,你要帶我去哪里?”任淺淺面無表情道。
“淺兒,我有些傷心,我風塵仆仆的來一趟你居然這么冷淡。”穆白夸張道。
沒有了剛才嗜血的味道,現(xiàn)在的穆白,看起來是個極其溫柔的完美男友。
“小白,我說過了,我們,不可能?!比螠\淺用力掙脫開他的手。
一字一句,狠狠地砸在穆白的心上。
穆白面色不變,“淺兒,你現(xiàn)在還不清楚嗎?謝信孚他不適合你,現(xiàn)在的他自顧不暇,他什么都給不了你,甚至都保護不了你。”
任淺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確實呢,現(xiàn)在的謝信孚確實保護不了他,那又如何。
自己只要懂自己的心就好。
她喜歡他呢!
她愿意等他,等到他有能力給自己一個家。
穆白被她看的有些發(fā)慌,“淺兒,你這是執(zhí)迷不誤?!?p> 他走上前,把她拉到懷里,低頭就要吻她。
任淺淺手疾眼快,把自己的手放在嘴上。
穆白見沒親著,也不惱,只是舔舔她的手心。
“味道和我想的一樣甜美。”
任淺淺:“……”
她似觸電般伸回去,腳下毫不留情直接踹向穆白身下。
穆白一時不查,抑或他根本不愿相信,任淺淺會踹他小兄弟。
任淺淺看著他一臉痛苦樣子,笑了笑,“小白,你很好。”
穆白:好人卡,我不要。
“但是呢,我不喜歡你,在我心中,你永遠只會是我的好兄弟,懂嗎?”
“淺兒,你不試一下,怎么會知道我們不可能呢?”
任淺淺笑笑,“那是因為,這顆心里,裝滿了他,也只會為他心跳加速呢。不要在我身邊浪費時間了?!?p> “大學四年,你少過來找我吧,我現(xiàn)在決定用心讀書了,以后去考研,我也需要變得更加優(yōu)秀,這樣,才可以配的上他。大學期間,我是不會再談戀愛了?!?p> 穆白看著任淺淺,她的眼如古井般幽深,無波無瀾,卻讓他心生退意。
這樣的眼,似乎在夢里見過。
“再見,小白?!?p> 他努力克制著身下的痛苦,任淺淺她完全沒有手下留情。
向著她走去,似乎,這一次再見,他就會永遠的失去她了。
謝家
謝父一臉驚喜的看著謝信孚,他的兒子就是優(yōu)秀啊,讓公司起死回生,簡直不要太厲害。
不虧是他的兒子,遺傳了他優(yōu)秀的基因。
謝父滿意的摸摸自己近乎禿頂?shù)念^。
不過,這段時間苦了小孚了,現(xiàn)在,臉上還掛著疲憊,好像還有點別的什么?
似乎是,被人拋棄的幽怨?
謝信孚的手指在發(fā)送附近徘徊,他不知道,淺淺會不會原諒她。
良久,他咬咬牙,終于還是按了發(fā)送。
屏幕亮了亮,“淺淺,你愿意等我嗎?”
任淺淺笑笑,宿舍里拉著窗簾,燈也沒有開,手機屏上的光打在任淺淺的臉上,莫名多了一絲詭異。
等你?謝信孚,我自然是愿意的。
但是,我會倦的。
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擊打屏幕。
對方正在輸入中
謝信孚一眨不眨的盯著手機屏,生怕錯過她的回復。
很快,他便欣喜若狂,只有一個字,卻讓他快樂到想飛天。
好!
淺淺她答應他了。
四年,任淺淺坐在漆黑的宿舍,給彼此一個機會罷。
夏如影推開門,便看到任淺淺直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嚇了一大跳。
“淺淺,”她唯唯諾諾道。
任淺淺思緒被拉回來,簡單的說了一聲嗯。
謝信孚退學了,李詒蕓也退學了,雖然還有風言風語,但是,也沒有人再剛當著任淺淺的面說些什么了。
她和自己的舍友也相處的平平淡淡,路上相遇就和陌生人一樣。
夏如影幾次的示好被她不咸不淡的敷衍過去。后來,夏如影歇了和她打好關(guān)系的念頭。
其實,任淺淺感覺挺對不起夏如影的,畢竟她無端承受如此禍端。
她只是一個大學生,心里自是極其害怕,倘若當初綁她的人傷害了她,自己怕是良心上也過不去。
四年來,她的學習成績一直很穩(wěn)定,謝信孚也會過來看她。
他現(xiàn)在是逐漸變得成熟,不過,還是一如既往地帥氣。
穆白也經(jīng)常過來,雖然明知道他們之間不可能,卻依舊來看她。
四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她在等待,偶爾也會厭倦。
如愿以償?shù)目忌蠈W位,在繼續(xù)攻讀還是工作的時候,她選擇了工作。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
比如,她常常夢到另一個人的人生,會突然想到一只名叫閻焰的小鳳凰。
不過,那又如何?
不管這個世界從何而來,她自是不會辜負,辜負一只小鳳凰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