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王府的客房里,清靈與一個美婦相對而坐,而她們不遠處,一個面容肅穆的中年人正負手看著窗外。
清靈此時眼珠通紅的,她身邊的美婦則不停抹淚。
美婦一邊抹淚一邊說道:
“清靈,藍月國的事情已經(jīng)無法挽回,父皇和其余兄弟姐妹全部被疾風國狗賊所殺,我們作為女子,連報仇都做不到啊....”
“姑姑,誰說女子無法報仇了?百花國不就是女子當權嗎?從女帝到文武百官,幾乎都是女子,誰說女子就不如男兒了?
我清靈已經(jīng)發(fā)下毒誓,今生定要讓疾風國付出慘重代價.....”
清靈語氣堅決,而美婦似乎也知道勸不動清靈,只能話鋒一轉(zhuǎn),說道:
“想報仇也行,但你至少要有足夠的實力才行吧?以后就乖乖留在這逸王府修煉,雖然姑姑在這里沒什么地位,但為你爭取點資源和福利還是沒問題的.....”
“不用了,姑姑,您的心意我領了!但我這次只是來跟您告別的!一味的閉關修煉,根本無法快速提升實力。
我已經(jīng)想好了,我要在江湖四處歷練!您不用勸我,我也知道我實力低微,疾風國又在通緝我。
但我不怕他們,只要有機會,我會盡我所能,斬殺疾風國的爪牙!”
“哎....”美婦嘆息一聲,正要說什么,一旁的中年男子總算開口了:
“行了,你們都靜一靜!我知道這次你們藍月國被滅,我沒有相助,你們心中有怨氣。
但你們要相信,我也有我的難處?。∵@次疾風國可是....算了,你們只要知道,疾風國付出的代價,皇兄無法拒絕就行了。
既然清靈已經(jīng)到了我逸王府,那以后就改名換姓,留在我府中專心修煉好了。
至于修煉資源,除了一些增加內(nèi)力的丹藥,我還可以讓玉兒的師傅一起傳授清靈高深功法......”
他話沒說完,就聽到外面突然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
“不好了不好了.....逸王,奴才有要事稟報......”
逸王頓時大怒,對著門外喊道:
“什么事慌慌張張的?進來說話,若本王感覺事情沒有多嚴重,你脖子上的東西就沒用了!”
啪
一個侍衛(wèi)立即沖進屋,然后直接跪趴在地上,將臉貼在地上,渾身顫抖的說道:
“回、回王爺,剛才玉兒小郡主帶著我們?nèi)ヱR房,要看您前、前幾天送給她的汗血寶馬.....”
“說重點!”
逸王一聲大喝,渾身散發(fā)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是是是....清靈郡主的馬兒將我們所有的侍衛(wèi)全部打趴下了,就連我們的領頭高勝也生死未卜……我也是僥幸撿回一條命,這才趕緊過來通風報信.....”
“荒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逸王頓時大怒,對著地上的侍衛(wèi)一伸手,侍衛(wèi)身子瞬間不由自主的飛了起來。
而逸王一抬手,侍衛(wèi)人就這樣懸浮在半空,呈一個‘大’字型,無法動彈。
這也難怪逸王瞬間發(fā)怒,堂堂逸王府的侍衛(wèi),外加一個幾乎貼身保護的煉精期的侍衛(wèi)高勝,在這逸王府內(nèi)能出什么事?
若是說遇到刺客也就罷了,畢竟幾大國家也經(jīng)常派出高手暗殺其余國家有天賦的后輩。
可這狗奴才說什么?清靈的一匹馬傷了他們?
那匹馬逸王正好看到過,抬起頭大概也才跟清靈差不多高,只是一匹普通的小馬罷了!
要說這小馬能傷了一群逸王府的侍衛(wèi),這特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這要是傳出去,恐怕會成為全天下人的笑話吧!
侍衛(wèi)頓時嚇得大小便失禁,房間頓時傳來惡臭,侍衛(wèi)知道自己說的事情確實有點荒唐,但要是再不解釋清楚,馬上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逸王饒命!奴才所言句句屬實,真的是清靈郡主的馬兒傷人了?。∪裟恍?,奴才立即帶您去馬房查看!
逸王,奴才趕來的時候,馬房可就剩下玉兒郡主一個人了。您要是去晚了,恐怕那妖馬傷害了玉兒郡主啊......”
逸王臉色變幻,不過再怎么不信,但事關自己女兒安危,而且料這侍衛(wèi)絕沒有膽子騙自己。
于是他手往前一推,凌空控制著侍衛(wèi),直接飛出窗外。
“姑姑,快帶我去馬房!希望逸王不要傷害我的伙伴......”
“好.....”
美婦雖然也有些迷糊,不過還是立即帶著清靈往門外趕去。
......
馬房
破虛站在小郡主旁邊,一動不動的看著小郡主。
小郡主心中害怕,雖然破虛并沒有真的吃它,但破虛的這張馬臉已經(jīng)在她心中留下深深的陰影。
她不敢直視破虛的臉,她甚至感覺破虛似乎在對著她笑....
可雖然害怕到了極點,但她又不敢閉上眼睛,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被破虛吞了。
就在她感覺度日如年的時候,突然聽到半空中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玉兒!”
“父王!”
小郡主瞬間滿血復活一般,猛的站起身,然后往四周搜尋起來。
嘭
一個侍衛(wèi)重重摔倒在地,侍衛(wèi)身邊一道人影漸漸由虛化實,變成逸王本人。
破虛心中暗暗震驚,此人真是高深莫測,實力恐怕跟幽冥毒婆相當,甚至還在毒婆之上.....
小郡主瞬間撲進逸王懷中,然后一邊哭一邊說道:
“父王,您總算來了,我差點被這妖馬吃了....嗚嗚.....”
“這....”逸王看向四周橫七豎八躺著的侍衛(wèi),然后就指著破虛問道:
“這些真是這小馬兒干的?高勝呢?他好歹也是突破先天實力的煉精武者,怎么連一匹馬兒都對付不了?”
小郡主立即指著一個巨大的墻洞,說道:
“高勝在那堆磚石里埋著。”
“.......”
逸王看向那個破洞,盡管女兒親口承認了,他仍然感覺不可置信:這些真是一匹小馬能做到的?
見到逸王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小郡主頓時急了,立即說道:
“父王這是不相信玉兒嗎?這些真是這小畜生干的!父王可別小瞧它,這小畜生可是會功夫的!”
“會功夫?”
逸王的嘴角抽搐幾下,心中感覺更加荒唐。
不過既然女兒一口咬定,他也不再多想,一邊對著破虛伸出手掌,一邊說道:
“好好好,既然這馬兒欺負我的玉兒,那父王就幫你殺了它!”
話音剛落,破虛就感受到一股無法抗拒的壓力將他緊緊包圍起來,讓他無法逃脫。
隨著逸王的手往上抬,破虛整個身體都不受控制的懸浮起來。
雖然破虛奮力掙扎,但身體能活動的幅度卻越來越少,直到最后一動也不能動。
而他四周的空氣如同變成實質(zhì),緩緩的擠壓著他的身體,破虛連忙調(diào)動真氣,拼命抵擋四周的壓力。
“咦?果然有些不凡,難怪能傷得了高勝!”
逸王有些驚訝,但手中卻加大了力道。
破虛感受到四周壓力再次增加,全身骨骼都發(fā)出咯咯的響聲,他拼命咬著牙,心中糾結(jié)著要不要釋放領域,然后在逸王反應過來之前,用出毒婆給的那件東西........
就在破虛感覺堅持不住,準備用出最后手段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大喝:
“逸王手下留情!別傷害我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