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是閑人,他是我請來的客卿。”蓓歡招呼著童童過來道“你單獨給他開個禪房出來,日后他就在這有償為來客誦經(jīng)祈福?!?p> “誦經(jīng)祈福這種事去寺院比較穩(wěn)妥吧?!憋L(fēng)吟又道。
“小風(fēng)吟,你知道為什么路晨和路南為什么被薄涼派去守著忘憂閣了嗎?”
“為什么?”風(fēng)吟還沒開口悅詩就忍不住的問道。
“因為他們的話太多了?!?p> 趁著他們出神,蓓歡對著童童低語道“安排個安靜的離薄涼他們的房間遠(yuǎn)點的地方,免得他們雙方不痛快。”
“明白。”童童將搓好的花生米放在蓓歡的手里,然后直接摟過雙手合十的無憂一副自來熟的模樣“哥們,跟我走吧?!?p> 無憂彎腰躲過童童的摟抱,“有勞童施主了?!?p> “睡都一起睡過了,還怕什么抱啊。”
“蓓大當(dāng)家的果然好手筆,輕輕松松就能將個嫌疑犯給撈出來?!?p> “他只是嫌疑啊,而且那天咱倆都在的,他是后來的,怎么可能是嫌疑犯呢?!陛須g掂量著花生米提醒道。
“那殺人兇手就是你了?!?p> 自己為了蓓歡勞心勞神的將童童從監(jiān)獄中撈出來,她可倒好,大半夜的親自下大獄去接無憂回來,和人家上演一出同生共死的戲碼!看著蓓歡那手腕上還未消退的勒痕,薄涼就覺得心頭堵得喘不過氣來。
偏偏蓓歡無知無覺,“無憑無據(jù)的你可別瞎說!”
看著蓓歡那沒心沒肺的樣,薄涼忍不住的嗤笑,算了,等這樁事辦完了,他也就回京了,何必為了她大動干戈!
“夜深了,明日酒館就開張,早些休息吧,蓓掌柜?!北鲈谔ь^,眼里毫無波瀾,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清。
看著轉(zhuǎn)身上樓的薄涼,蓓歡知道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薄涼那冷肅的背影,蓓歡的心竟有些空。“得嘞,您也早些休息啊?!?p> 蓓歡抬眸看著滿酒樓的大紅之色,內(nèi)心突然升起一股孤寂之感,“這樣都覺得孤獨的話,那一定是鬧得還不夠瘋吧?!?p> 回身看著樓上亮著的那幾盞燈,蓓歡喃呢道“既然不夠鬧,那我便再加把火好了?!?p> “老大,沒想到您比我們起的都早啊,”童童他們一下樓便看到蓓歡四仰八叉的在桌子上躺尸,他激動的說道“那今兒剪彩這件事兒就交給您了啊?!?p> 也難怪童童激動,畢竟這么多年了,難得見蓓歡對一件事兒這么上心,這酒樓開張竟然能叫她起這么早,真是難得,也是好事,他們老大總算又有了新興趣了,人日后也定不會那么頹了。
蓓歡有些費力的從桌子上起身,她揉著額頭,鼻音濃重“這才幾更天啊,你們就都起來了?”
“老大,已經(jīng)四更天了,”聽著蓓歡那濃重的鼻音,童童咽了咽口水,小聲問道“您該不會是就擱這桌子上睡了一宿吧?!?p> “一宿?”蓓歡的火蹭的一下就被拱起來了,“雞還沒叫呢!哎,不是我說,你們是不是瘋了,才幾更天啊就都起來了,不就是酒樓開個張嗎,你們怎么一個個的比我都興奮啊。”
“你還真是不把自己當(dāng)女子?!?p> “蓓掌柜,您是不知道,這肉、菜啊都是這個點的最新鮮,咱們酒樓今兒才剛開張,可不能出了紕漏?!?p> 蓓歡鯉魚打挺直接從桌子上蹦了下來,她拍拍薄涼“快把路晨叫回來,不然咱們沒廚子。”
“蓓施主您才想起來沒廚子,是不是有點晚了。”無憂知道蓓歡一直都大大咧咧的,但是他沒想到蓓歡會大大咧咧到這個地步。
蓓歡就知道她叫不動薄涼,“童童你去忘憂閣請下路晨叫他來頂一天,等晚上的時候,我再招廚子來。”
看著想要開口卻又拉不下臉來的薄涼,風(fēng)吟按住童童依舊是笑瞇瞇的模樣“蓓掌柜的,我和風(fēng)吟可是和宮里的御廚學(xué)過的,所以才被三爺叫過來幫忙的,您這不用我們,去叫二半吊子路晨來,可是因為我們兩個您用著不稱手?”
原來這兩位是做菜的好手啊,他是不是因為這個才把這倆人叫過來的呢?但當(dāng)蓓歡看到薄涼那比茅坑的石頭還臭的臉,她瞬間搖了搖頭,一定是自己的多心了,他肯定只是想敲打路晨和路南罷了。
“不是說要去買菜嗎?那咱兒就一起去吧?!?p> “買菜那都是廚子去做的?!?p> “哦,”看著薄涼肯和自己說話了,蓓歡嘴角微翹“那你們倆去吧,不過既然都起來了,那就把匾掛了,再掃便地,擦擦桌子,等著客滿棚吧?!?p> 等悅詩和風(fēng)吟買菜回來了,就看到蓓歡他們拿了條板凳往門口一橫,大家排排坐、直愣愣的看著他們兩個。
“三爺,您們這是....”
薄涼兩眼一閉,緩緩搖扇懶得搭理他倆,倒是蓓歡張了口“大家都是頭一回張羅這開酒樓,這不是起早了嗎,桌子和地都擦了三遍了也才剛剛寅時?!?p> 看著屋外冷清的大街,哪怕是八面玲瓏的風(fēng)吟也無話可說了。他招呼著悅詩趕忙去后廚收拾去了。
等收拾完了出來,蓓歡他們還是同一個姿勢坐在門口。這幾位大爺該不會是打算就這么坐到晌午開業(yè)吧...
風(fēng)吟和悅詩悄聲慢腳才走到蓓歡他們的時候,就聽著蓓歡說道“忙完了就坐!”
看這架勢是真的想要直接坐到晌午去了,這幾位爺定力是好,但是他可不行啊。
風(fēng)吟小心翼翼的試探道“這離晌午還早,不然咱們推牌九吧...”
“有辱斯文?!?p> “好!”
蓓歡扭頭對著身側(cè)的薄涼說道“不管怎么說總比干坐著好啊,來幾局唄。”
“無趣。”
看著八風(fēng)不動的薄涼,蓓歡揣測道“你該不會是不會推牌九吧?!?p> “待會輸慘了你可別哭!”
“誰哭還不一定呢,童童去拿牌九?!?p> 擺好牌九蓓歡看了眼無憂“坐啊,你可別說你不會牌九啊?!?p> “小僧還是在一旁旁觀的好?!睙o憂退到蓓歡的身后,慈眉善目的模樣到叫人不忍將他拉入紅塵。
“他不玩,咱們玩?!?p> 蓓歡一掀牌,嘴角就忍不住的上翹,雙天牌,絕了。蓓歡將牌往外一推,“不好意思,雙天,各位,掏錢吧。”
“丁三配二四才是絕配,”薄涼說道。
蓓歡伸頭一看,薄涼的竟然是至尊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