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薇薇實在是說不出口,因為時間過去得太久了,7---8年前的事,現(xiàn)在重新提起,似乎沒有多大的意思了。既然伍天培都有女朋友了,她的道歉就更加莫名其妙了。
一路上,伍天培都在給她介紹同慶溶洞的故事,嚴薇薇都是東邊耳朵進西邊耳朵出,好像根本不知道伍天陪在說什么。她只感覺到伍天培的嘴巴一直在動,她覺得那一張一合的嘴巴是那么好看,那么迷人,只可惜這張原本屬于自己的嘴巴就要永遠屬于別人了。
溶洞風景區(qū)的面積不小,伍天陪的興致似乎越來越高,可是,嚴薇薇卻覺得十分無聊。
“伍天陪,我忽然覺得有點不舒服,我不想玩了,我想回去了。感謝你抽時間陪我出來玩,有時間到豐慶去,我做東請你和你的女朋友?!眹擂鞭辈幌敫樘炫嗬^續(xù)游玩下去了。
伍天培不知道嚴薇薇為什么突然要離開,他感到有些奇怪,作為30歲的一個男人,經(jīng)驗告訴他嚴薇薇這次來同慶找他是想和他重歸于好的。
既然他早就猜出來嚴薇薇是來找他重歸于好,而他心里又只有嚴薇薇,那么他為什么回答因為自己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呢?他本來不想撒這個謊的,但是他卻脫口而出了。
伍天培忽然有些后悔他不該說自己有女朋友,他心里仍然那么強烈地在愛著嚴薇薇。
“不要這么著急吧,來都來了,不吃頓飯走,你不覺得我很沒有面子嗎?”伍天培很尷尬地挽留嚴薇薇。
嚴薇薇冷冷地笑了笑,說:“不想吃,胃口本來就不大好,我還是回去了,不然讓你女朋友知道了,對你們會有影響的,我不能破壞你和你女朋友之間的感情?!?p> 嚴薇薇說這番話的時候,心里恨死何香南了。
伍天培想告訴嚴薇薇其實他沒有女朋友,剛才只是信口開河。這么些年來他一直都在關心著嚴薇薇。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伍天培卻開不了那個口。
嚴薇薇還是離開了伍天培,離開了同慶縣。
嚴薇薇一路上,是一邊流著眼淚一邊開車的,有好幾次差點就把車開出了公路,她回想起了這些年,她一直在玩火,她仗著自己是一個富二代,父親提供大量的金錢,她盡情地消費著,消費著父親的金錢,消費著自己的青春。因為父親的最后通牒,她才想到了昔日的戀人,那又怎么樣?即使伍天培真的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自己做了那么多對不起他的事,作為一個男人,伍天培又怎么能原諒自己?自己這一次來同慶縣找伍天培真的是一個大笑話。
車開進了豐慶市,嚴薇薇似乎成熟了許多,一下子,她就從一個玩世不恭的小混混變成了一個腳踏實地的純情女孩了。
先前,嚴薇薇還打算沖進歡歡喜喜婚介所,和所謂的神婆何香南大吵一架,但是,車真正開進了市內(nèi),她的這個念頭也就打消掉了。
不過,嚴薇薇的車還是不自覺地開到了歡歡喜喜婚介所。
喜喜早就知道了嚴薇薇這一趟到同慶縣找到伍天培是碰了一鼻子灰的,不過,這是嚴微微應該得到的教訓,要不然,嚴薇薇永遠也長不大。
“嚴薇薇馬上就要來婚介所?!毕蚕矊蜗隳险f。
“嚴薇薇不是去同慶縣找伍天培去了嗎?她怎么會來婚介所呢?”何香南不解地問。
“伍天培那小子給了她一點小傷害,騙她說自己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毕蚕不氐?。
“這小子夠壞啊?!焙蜗隳狭R道。
“嚴薇薇來了,別給她好臉色,誰讓她過去那么任性瘋狂,你看她第一次來的時候,那個氣勢簡直要把婚介所拆了。就憑她那德行,伍天培一定受過很大的傷害,只要有一點自尊心,他肯定會報復嚴薇薇的,這不算壞,因為婚姻畢竟是一輩子的事?!毕蚕步忉尩?。
“伍天培說明心里還有氣,你放心,看我怎么治她?!焙蜗闾m說道。
說來嚴薇薇就來了,嚴薇薇自然是一肚子氣,因為聽了何香蘭的話,說伍天培是她的真命天子,但是當她去找到伍天培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伍天培早已有了女朋友,這不是拿她開玩笑嗎?
“嚴薇薇,你怎么來了?你這會兒不應該在同慶縣嗎?怎么了,路癡啊,找不到路嗎?”何賢蘭故意說風涼話。
嚴薇薇肚子里面一團怒火,她還強加控制了呢,按照她以前的性格,這回還不暴跳如雷得要打人。
“神婆,你是不是拿我開玩笑?你這是記仇嗎?你就記仇,你明說啊,你為什么讓我去丟人現(xiàn)眼了?!?p> “嚴薇薇,你這話什么意思?我講的歷來都是客觀實在的,我說伍天培是你的真命天子,他就是你的真命天子。什么開玩笑不開玩笑的?”
“但是人家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你讓我去拆掉她們不成,我雖然以前很混帳,但我現(xiàn)在成熟了,我可不能干那缺德事。他都在安排結婚了,你這個時候要我去找伍天培,你就是在拿我開玩笑,你就是要讓我丟人現(xiàn)眼,你是在報復,你什么屁神仙,有你這么做人的嗎?”
“嚴薇薇,別給臉給你不要臉!你以前干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以前怎么對待人家伍天培的,你難道忘記了嗎?!?p> “奇怪我和伍天培以前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這個神婆不是白得的名聲,你在酒吧干的那些混賬事,我哪一樣不知道?你找了多少男朋友,我比你心里還有數(shù),你不要以為這些事伍天培不知道。當然他不是全知道,但是他也知道一些你的所作所為,你丟人現(xiàn)眼,人家過去那可是肝腸欲斷,你知道嗎?”
何香南的話每一句都打在嚴薇薇的七寸上,她不敢再爭辯了。她知道自己過去干的那些事是很不光彩的。但那已經(jīng)是過去了,即使她現(xiàn)在把腸子悔青也無濟于事。嚴薇薇被何香南罵得在沙發(fā)上抹眼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