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塔拉克雙眼無神地望著天空那巨大的隕石,喃喃說道。
那顆隕石覆蓋的面積比狂牛傭兵團的占地面積還要大,一旦隕石落下,狂牛傭兵團內的所有人都會死去。
上一次見面的時候塔拉克還想著殺死王浪,這一次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于王浪的魔法毫無抵抗之力。
而且,王浪還把這個魔法冠上了他的名字來羞辱他,這對他來說是比死還有難以接受的事情。
“塔拉克,組織撤離?!笨衽H栽谛盍Γ此瞧届o的神情,仿佛王浪釋放的隕石根本沒有作用一樣。
但是塔拉克就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還在原地傻愣愣地站著。
“塔拉克?!笨衽T俅魏艉八?。
塔拉克還是一動不動。
“索爾,你去?!笨衽Uf道。
名叫索爾的男人迅速開始行動。
“所有人朝我靠近。”他大聲喊著。
聽到了他的呼喊,那些散亂的傭兵團成員們就像有了主心骨一般,全部朝他圍繞過來。
“奧米加,你去開啟傳送陣,其他人跟我一起出手擊碎這塊隕石?!笨衽@^續(xù)下指令。
在狂牛傭兵團的內部地下室中,有一個新建的傳送陣,傳送陣的目的地是濱西鎮(zhèn)教會地底。
這個傳送陣的存在只有狂牛傭兵團的少數(shù)高層以及教會的高層知道,王浪手中的情報就沒有提到一點關于這個傳送陣的消息。
王浪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維持這塊隕石上,廣場上又太過嘈雜,他并沒有聽到狂牛說了什么。
由于制造出來的隕石過大,如果直接這樣砸下去的話,整個白鷹鎮(zhèn)的居民都會受到波及。所以王浪試圖控制這塊隕石慢慢地壓下去。
這樣做還能讓狂牛傭兵團的那些渣滓們更深刻地體會絕望的感受。
幾分鐘后,王浪熟悉了對隕石的掌控。
另一邊,狂牛也終于掌握了那柄劍。
在他的指揮下,在場的所有人跟他一起朝王浪發(fā)起了攻擊。
金色的劍光一馬當先,后面五花八門的各色魔法光芒緊緊跟隨。
劍光直直地撞入了隕石內部,在隕石內游走了一番之后,沖出隕石朝著王浪襲去。
王浪肯定不會讓自己被這道劍光打中。
他左手一揮,一陣強風朝他吹來,讓他快速離開了原來的地方,接著他右手下壓加速了隕石的墜落。
狂牛身形一閃試圖繼續(xù)攻擊王浪,但是早在他出手之前就有火球在他的落點等待著,差點燒焦了他的胸膛。
狂牛一邊后退一邊使用大劍將火球拍開,接著又一次身形一閃來到王浪背后。
但這次嘗試仍然無濟于事。王浪就仿佛背后長了眼睛一樣,精準的火球早就等待著狂牛。
狂牛再次退開,面色變得陰沉。
“怎么樣?無計可施了吧?”王浪輕笑著問道。
“你究竟為什么要這樣跟我們作對?”狂牛的語氣很冷漠。
“你為什么要做那么多惡事?”王浪反問道。
“如果是因為我的人冒犯了你,我可以道歉。”狂牛的態(tài)度軟化了。
“這樣拖延時間以為我看不出來嗎?”王浪說著左手也向下狠狠一壓,灼熱的隕石裹挾著呼嘯的風聲朝著狂牛傭兵團襲去。
“你發(fā)現(xiàn)了又怎樣?已經(jīng)晚了?!笨吹綂W米加出現(xiàn),狂牛將手中的劍狠狠地朝著王浪擲出,在王浪躲避的時候,雙手虛抓,他和他身邊的隊長們以及索爾聚集起的一大批傭兵團成員就在原地消失了。
“群體閃現(xiàn)術?他對空間之力的運用真是強大。”王浪感嘆。
看到這個群體閃現(xiàn)術他就知道自己今天的計劃是要泡湯了。
在這種時候,狂牛使用群體閃現(xiàn)術肯定不會是想要跟王浪拼命,他這樣做只會有一個目的,就是逃跑。
王浪并不知道他設置的逃跑渠道在哪,就算知道了現(xiàn)在也來不及去破壞。
不得不說,狂牛傭兵團能夠存活這么久,是有它的道理的。
作為團長,狂牛在實力強勁的同時心思也很細膩。
為了爭取更多的時間,他甚至將他那柄一看就非常珍貴的殘缺大劍丟了出來。
王浪在那一瞬間下意識的閃躲讓他失去了很多反應時間,這才導致他沒來得及阻止狂牛的群體閃現(xiàn)術。
群體閃現(xiàn)術這種空間魔法構造的條件非常苛刻,哪怕受到一點微小的干擾也會讓魔法的效果產生巨大的偏差。
如果王浪能在那一瞬間施加一些干擾的話,他就可以毫不費力的將狂牛傭兵團一網(wǎng)打盡。
但現(xiàn)實中沒有如果。事實就是王浪沒有阻止狂牛,他帶著大部分骨干一起離開了這里。
搖了搖頭,王浪還是將那顆隕石砸了下去。
雖然剩下來的都是狂牛傭兵團的雜兵,但是清理掉這些人也是一件好事。
在絕望的哭喊、哀嚎與掙扎之中,隕石還是緩緩落了下去。
等到硝煙散盡后,王浪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是完全沒有收獲。
塔拉克不愧是僅僅依靠身體的力量就成為狂牛傭兵團第五大隊大隊長的人。
王浪這顆隕石落下去,就算是狂牛本人也絕沒有幸免的可能,但是塔拉克卻還剩著一口氣。
“我如果是你,就趁早自行了斷了?!蓖趵苏f道。
塔拉克不僅殺人無數(shù),還涉及一些拐賣兒童的生意。
對于這種人,王浪殺死他們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的。
“咳咳,這個魔法,咳咳,的名字是塔拉克的天墜之火?”他的每一次咳嗽嘴里都有血沫涌上來,但他還是堅持著問出了這個問題。
“沒錯。”王浪回答。
“塔拉克的天墜之火……”雖然說話都說得非常艱難,但塔拉克嘴角竟有了些笑意。
“我,也有能用我的名字命名的魔法了……”塔拉克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你的名字?別開玩笑了,你只是葬身于這個魔法之下的冤魂而已。以后別人見到這個魔法,只會記得一個名叫塔拉克的家伙連魔法都不能用。”
王浪的語氣很冷漠。
他一點也不希望狂牛傭兵團的人能夠這樣獲得滿足感。
對于塔拉克,王浪沒給他任何機會,親手使用最簡單的風刃殺死了他。
接著,王浪開始清理周圍。
教會……
從現(xiàn)場的殘骸來看,狂牛傭兵團有發(fā)動過傳送陣的痕跡。
王浪很容易就猜到了傳送陣另一端所在的位置。
但就算知道是在教會,他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辦法。
畢竟他不可能直接闖入教會去對狂牛傭兵團剩下的人動手。
教會是與神最近的地方,在那里發(fā)生的戰(zhàn)斗一定會有神的力量介入,并且受到神的密切關注。
現(xiàn)在的王浪并不能無視這一切。
只能說,狂牛隱藏得太好了。
在這場戰(zhàn)斗之前,他的空間魔法和那柄殘缺大劍都沒有暴露過,在戰(zhàn)斗的時候狂牛突然用了出來,王浪還是有些猝不及防。
對了,那柄劍……
王浪記得,在狂牛逃走之前,他把那柄劍甩了出來。
他在廢墟之中尋找,花費了一些時間終于找到了。
不得不說這柄劍還真的很難找。在失去魔力后,它的外表完全就是普通的廢鐵樣子。
要不是王浪記得這柄劍大致落下的位置,恐怕他找一天都不一定能找到這柄劍。
這柄劍為什么給我那種熟悉感?捏著這個殘片,王浪回憶著完整的劍的形態(tài)。
難道是……
王浪突然有了想法,他把殘片收了起來,關閉了位于這里的結界。
很快白鷹鎮(zhèn)的人就會發(fā)現(xiàn)這里變成了一片廢墟,但是他們并不知道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的一切,更不會知道那是王浪制作的隕石。
開了一個傳送門,王浪來到了遠離白鷹鎮(zhèn)的地方。
他沒有急著回到濱西鎮(zhèn),有些想法他需要在沒人的時候驗證一下。
果然沒錯。
看著自己右手上的紋路,王浪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這柄劍,完全體的形狀與戰(zhàn)爭之神符印的圖案上的劍一模一樣。
再聯(lián)想到這柄劍被激活時劍身上環(huán)繞著的金光,王浪確定這柄劍能夠借用戰(zhàn)爭之神的力量。
這倒是挺適合我的。
在這段日子里王浪的劍術一直在進步,他也感覺自己需要一柄新的劍。
不過這柄劍還是不能光明正大的用,一旦使用就會暴露他的身份。
王浪自己倒是不害怕狂牛的報復,但是小隊中的其他人都很難抵抗。
接下來王浪的任務還是找機會將狂牛傭兵團剩下的成員一點點地清理。
王浪相信在這次事件后,這些人肯定會更加小心謹慎,他不會再有這種使用結界將所有人都困起來的機會。
想要清除他們,只能一個個的找機會獵殺。
而那種情況下,都是使用這柄劍的好時機。
有點遺憾的是,雖然在這場戰(zhàn)斗中王浪對于空間之力的理解更加深刻,但他還是無法使用空間魔法。
只能之后再多去找狂牛打打架。
王浪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