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小丫頭并沒有向我索要,況且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毒?”廖上善悠悠道。
陳非塵焦急道“那可怎么辦?殿下她?”
“為今之計只能快些找出那個真正給小丫頭毒藥的人才能救她?!绷紊仙频擂D頭看向林懿如“這樣眾人才得安生,陳非塵你再想想小丫頭她與什么人交好?”
“殿下她交好的人并不多,她在北靜王府與二娘子關系倒是不錯,長聽殿下提起二娘子的一些事情?!?p> “那個女人,她不像吧?不能是她?”林懿如頓覺可笑。
“姨娘絕對不會,她平日里大門不出的,她是怎么弄到毒的都是問題,更何況她一個婦道人家怎么可能知道這種毒?!?p> “信不信由你吧,小生這次來還希望廖公子能幫小生一把,小生想要去皇宮看看她?!标惙菈m凄然道。
“可是……”廖上善看向林懿如。
“你去吧?那丫頭生死難測我知道你也擔心的,你帶著陳非塵一同去便是,今日北靜王保下了我,不會有事的!”
廖上善點點頭,又看向陳非塵“小爺這便帶你進宮?!?p> 廖上善與陳非塵一眨眼的功夫來到了芳菲軒,里面吵鬧得很,廖上善一進門才發(fā)現(xiàn),院中人不少,下人們燒水的煎藥的一波波的,皇帝站在院中望著庭院中樹發(fā)呆,幾個御醫(yī)在哪里七嘴八舌的討論什么。
廖上善帶著陳非塵來到皇帝面前,皇帝本欲發(fā)作但是想到長平最愛陳非塵便淡淡道“進去吧!”
于是廖上善與陳非塵來到屋內,德才守在床邊。
“德才,怎么只有你自己,小啞巴那?”
劉德才哀傷道“她剛剛出去,定是找地方……”
正說話間衛(wèi)寒冰帶著柳沐顏來到屋內。柳沐顏為長平診了診脈又掃了一眼公主屋內,“劉大人可有紙筆?”
劉德才一臉懵逼的望著柳沐顏,之后又看了衛(wèi)寒冰一眼,見衛(wèi)寒冰猛地點了點頭。
于是命人將紙筆取來,柳沐顏在上面寫了什么道“速去煎了,給殿下服下,另外公主床的位置也不對,速去找一個新的榻子,把公主屋內門窗都打開?!?p> “阿婆,這?”陳非塵道。
“你這是?”劉德才道。
“殿下已經這般,如果奴婢的法子不管用奴婢愿意隨殿下去了。”柳沐顏柔聲道。
劉德才看了一眼衛(wèi)寒冰,見衛(wèi)寒冰滿臉堅信不疑便出去準備。
過了一個多時辰這些東西被收拾妥當,劉德才給長平喂下按照柳沐顏的方子熬制的藥,片刻只見公主喝下之后沒多久便醒了吐了一口黑血之后便又暈了過去。
皇帝怒道“你們這是喂我兒喝得什么?御醫(yī)!”一名御醫(yī)上前為長平號脈。
剩下的其他眾御醫(yī)幸災樂禍的看著柳沐顏。
卻見號脈那名御醫(yī)面色十分開心悠悠道“稟圣上,殿下的脈象不浮不沉,從容和緩,柔和有力,微臣愚見,怕是不日公主便會蘇醒?!?p> “當真?”皇帝開心道。
那御醫(yī)怕方才號錯了脈又號了一次道“當真?!?p> 其他御醫(yī)不相信依次去號了一下,于是都開心的看著柳沐顏不覺口中稱贊“阿婆真乃神醫(yī)也!”
“依阿婆看,長平她什么時候能醒過來?”皇帝柔聲道。
“這個不一定,早的話公主會在半個月之后醒來,如果晚的話可能是一年半載也說不準?!绷孱伒?。
“什么?難道就沒有更好的方法能讓長平快點醒來嗎?”
“沒有,還有她目前這種情況白天要注意通風,夜晚要注意保暖,切忌靜養(yǎng)為上?!?p> “你們都下去吧!那就有勞阿婆了!”皇帝說完帶著一眾下人也離開了,芳菲軒又恢復了往日的安寧,陳非塵從方才進入后便沒機會去長平身前,現(xiàn)在眾人散了于是他來到長平身前望著她,眾人識趣的出了屋子。
“小啞巴,我有事需要和你談一談!”廖上善道。
“駙馬爺找小啞巴不知何事要談?”劉德才不解道。
“是公主中毒之事,我查到了一點內情需要向小啞巴求證一點事情,不會對小啞巴怎樣,德才你無須擔心?!?p> 還未等劉德才開口廖上善帶著衛(wèi)寒冰來到御花園一處僻靜處。
“這件事情與幻音坊有關,你有沒有查到什么?”
衛(wèi)寒冰聽到幻音坊身上一震“你怎么知道?”
“我查到了一些事情,只是還沒有揪出在北靜王府的幻音坊之人。你可知平時長平與誰走得近?”
“殿下咸少與人來往,北靜王府內二娘子倒是與殿下感情不錯?!?p> “你與陳非塵所言相似,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知道什么談不上,只是之前公主找皇帝鬧是因為二娘子將福晉說長平壞話的事情告訴了她?!?p> “當真?”
“當真。”
廖上善只覺也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看樣子事情到了那個死去小侍女那里便要結束了。
“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一點有用的信息。”衛(wèi)寒冰道。
“什么信息?”
“公主所中之毒并不是毒而是一種藥,這種藥主要能助眠,并且它是進貢之物?!?p> “進貢之物”廖上善重復了一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面上舒緩了許多“謝謝你!”便離開此地。
不消片刻廖上善來到太醫(yī)院,向太醫(yī)說明情況后查看了太醫(yī)院,翻查了太醫(yī)院的記錄,果然看到這藥被派去了北靜王府,領藥者寫著廖文淵。
廖上善得到這個十分重要信息后便回到了北靜王府,獨自來至二娘子住處。
“姨娘善兒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姨娘休息?!?p> “這是哪里話,你隨時來姨娘最喜歡見到善兒了?!倍镒尤崧暤?。
“姨娘近日可是不舒服?”廖上善關心道。
“姨娘身子骨一直都不太好的,一貫如此也沒有什么不同。善兒,你父親他今日來了書信?!?p> “父親書信說了什么?”
“再過兩日便從邊境回來!”
雖然二娘子極力掩飾但是廖上善能夠感覺得出二娘子心中的歡喜。
“姨娘,父親大人也十分疼愛您吧?”
“???”顯然這句話一時間難為了二娘子“你父親他……”其實二娘子心中知道,他父親心中一直忘不掉他娘,不然這些年也不會還是讓她做妾,“你父親他更愛你娘?!?p> “我娘?”廖上善對娘親這個詞并沒有什么概念,因為他還在襁褓之中時娘親便離他而去,對她來說面前這個慈眉善目的姨娘到更像是自己的親娘,“我還有事,姨娘善兒明日再來給您請安。”
“早些回去吧!善兒,有句話姨娘一直想和你說很久了,其實你若是心如止水該多好?”二娘子看著廖上善無奈道。
廖上善明白姨娘說的,若自己是心如止水那么便不會與林懿如有這些種種,在姨娘看來那樣自己也就少受一些牽連,他又看了姨娘一眼,還是覺得這樣的姨娘絕對不可能將藥給長平,還是待父親回來,在細細盤問他去御膳房取那種藥是為了什么。
“你怎么回來了?”林懿如見廖上善開心道。
“那小丫頭吉人自有天相,情況穩(wěn)定下來了,只是什么時候醒不一定?!?p> “那就好,其實沒有那丫頭在這北靜王府與我斗嘴還真是無聊的很?!?p> “你不恨她嗎?”
“與她一個孩子有什么好恨的,她大概也是真心喜歡那戲子才會這般吧!說句心里話,你今日見到那封信的時候你有沒有懷疑過我?”
“沒有半點懷疑你?!?p> “為什么?”
“那個人是模仿了你的字跡可惜模仿的一處十分不像?!?p> “那個字?我寫的還有什么特點嗎?”
“你難道就沒有發(fā)現(xiàn)嗎?你每次寫鳥的時候都會寫成烏嗎?”廖上善每次看到林懿如寫成那個樣子也不戳破她,也從來沒有告訴她過。
“不是那么寫的嗎?不可能吧?你是不是忽悠我,這還不就是鳥字?!闭f著林懿如十分不服在桌面上用茶寫了一個他認為的鳥字。
廖上善見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知道了你這個鳥缺了心,所以就只會哇哇叫了?!?p> “哎呦,竟敢嘲笑我!你自己還不是,連我的名字都不會寫。”
“我怎么不會寫你的名字了?”廖上善說著在桌面上寫上林懿如三個字,筆記蒼勁有力甚是好看。
“你看你的這個懿字心上面多了一個點,你一定是多了一個心?!?p> “多一個送給你嗎?你這個毛病倒是很有趣?!绷紊仙茖櫮绲耐周踩?。
“好了不與你鬧了,這件事情當真就查到公主這里便算了嗎?”
“當然不是,這件事情我覺的遠沒有這么簡單,給長平藥的人居心叵測必須要將他揪出來才好。”
“你覺得那個人像二娘子嗎?”
“姨娘嗎?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今日倒是有了一點進展,我在太醫(yī)院查到了那種藥的記錄,確認北靜王府中的確有人取過那種藥?!?p> “誰?”
“是我父親?!?p> “這怎么可能,你父親不是已經去了邊境,怎么可能取這種藥?”
“所以這件事情要等我父親回來之后問過才清楚?!?p> “那豈不是要等很久?”
“不會,他大概這幾日便會回到北靜王府,待他一回來我便向他問清楚?!?p> 林懿如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