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你若果把這個引劍術(shù)交給我,我放你走怎么樣?”相對那傳的神乎其神的玄元丹,空青更在乎的是引劍術(shù),沒有人手的直接控制,居然還能施展玄鐵劍法這樣高深的技藝,著實讓她的心中癢癢。
夏元皓揉了揉剛剛被拍了一掌的右胸,對空青說道:“只要前輩能抓住江河,江河必定將引劍術(shù)雙手奉上?!?p> 空青的雙眼一跳:“那就這么說定了?!?p> 看見空青興奮的眼睛,夏元皓的心里直突突,空青出招的力度減少了一絲,但出招的刁鉆上升了不止一個層次,貌似引起空青的興趣后境況更慘了一點,要是被抓住八成會被捶打成殘廢,畢竟只要有嘴就能說出引劍術(shù)。
在夏元皓牽制空青的時候,另外一邊的司命一行人已經(jīng)脫離了白虎堂的人,四人正竭盡全力的向城門口跑去。
“關(guān)閉城門?!笔爻堑陌俜蜷L看見兵器染血司命和曹天闕,他當即下令自己的部下關(guān)閉城門,與此同時他拔出自己的長劍,對司命等人呵斥:“你們是什么人,立即停下并扔掉手里的兵器!”
“軍爺救命,我們在被人追殺?!币恍腥俗咴诔情T下時停下,司命和曹天闕將手里的兵器扔在了腳下。
既然兵器都扔了,那就不是強闖城門的人,心里的緊張松開之余,百夫長雙眼放光的在蘇錦娘、時蒔、司命的身上打量,他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三個女人真的好看,要是能云雨一番那就更好了。
“他們是通緝犯!”戍守城門的一個士兵突然大聲吼道。
城門口的位置張貼有夏元皓五人的畫像,即便戍守城門的士兵天天都在看,畢竟畫像勾勒的簡單,經(jīng)過幾番謄抄早已變形不復(fù)最開始的樣子,士兵之所以能認出來,還是曹天闕的龐大體型太顯眼。
“噗”
在士兵吼出通緝犯的瞬間,百夫長的劍還沒來得及拔出,他就被司命踢飛的劍貫穿脖子。
“哧”
自百夫長的脖子里拔出滴血的劍,司命把沖上來的士兵的頭顱斬下,目光所見之處的盡頭,街道的盡頭白虎堂的人正洶涌而至,每一刻的時間都萬分重要,她對重新拿起方天戟的曹天闕說道:“去劈斷門閂!”
“啊”
曹天闕一聲暴喝,方天戟凌空麾下,門閂的咔的一聲斷成兩截。
“噹”
司命揮劍蕩開刺向蘇錦娘的長槍,心中暗驚曹天闕的力量,她的嘴上絲毫不慢的對蘇錦娘和時蒔說道:“我再抵擋一會兒,你們趕快隨曹天闕離開!”
“司命姑娘你也要小心啊?!睍r蒔在離開的時候囑咐道。
司命看向這個平時不怎么說話的時蒔,相比于蘇錦娘她更加喜歡時蒔一些,她能理解蘇錦娘和時蒔的舉動,他只是不喜歡蘇錦娘的做作的行為。
“你們快點走吧,只有你們走了,我們有很多辦法離開?!彼久贿吙硵嗍勘掷锏拈L槍,一邊對時蒔說道。
“那司命姑娘保重?!睍r蒔留下這句話后便快跑著離開。
……
“轟”
客棧的門被撞破,夏元皓伴隨著被撞成兩截的門摔著地上。
“這是打架了?”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該不會是這人吃白食吧?!?p> 巨大的動靜打破了剛剛恢復(fù)不久的安靜,周圍的人在不遠處圍了過來,圍過來的同時議論紛紛。
“叮”
拄著斬魄刀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夏元皓手里的兵刃只剩下了斬魄刀,至于另外一柄玄釭劍,它此時正在空青的手里。
“現(xiàn)在的你應(yīng)該沒有反抗的力量,你就乖乖的把引劍術(shù)說出吧,最多廢了你的武功,不會斷你的手足?!笨涨嗄弥G劍,自幾乎被完全拆掉的客棧中走出來。
“不可…噗…”夏元皓的話只說道一半,便捂住自己的嘴,卻猩紅的血液仍從指縫間噴灑而出。
見夏元皓吐血,圍觀的人見要出人命,當即一哄而散。
空青圍著夏元皓轉(zhuǎn)了兩圈,嘖嘖的說道:“你還快點交出來吧,你這傷勢再拖下去就會有性命之憂了?!?p> “要是你因我而死,以后怕是會有大麻煩,那就折中一下?!笨涨喑蛑脑盐杖f全的說道:“如果你能將偷學(xué)而來的武學(xué)功法都交出來,我可以答應(yīng),不廢掉你的武功,讓你全須全尾的離開,這個法子怎么樣?”
“噗”
原來捂嘴的手移開,夏元皓猛地向空青吐了大口的鮮血。
空青的面色一冷,左手擋在臉前,右手一掌直接打在夏元皓的胸膛。
“哼!”
等到空青將衣袖拿開,眼前的夏元皓已經(jīng)不見了,已經(jīng)借著她的掌力落在了屋頂上,只見夏元皓嘔出大口的鮮血后立即施展輕功跑向別處。
不得不佩服偷師者不要命的程度,一般人可沒有膽量借她的掌力離開,眼見著又要追索一段時間,空青面色溫怒的說道:“盡耍些上不得臺面的小聰明?!?p> 空青的腳在地上重重一踩,整個人便直接凌空飛起,不停在屋頂上跳動的夏元皓便浮現(xiàn)在視野里,隨后空青以飛快的速度直奔夏元皓而去。
……
眼見著白虎堂的人越來越近,周圍的兵丁也越來愈多,不遠處還有一個大隊的士兵趕來,司命知道是到離開的時候了,再等下去自己就沒有辦法離開,現(xiàn)在的自己只有全盛時期的兩成功力,對付不了這么多人。
“哧,哧,哧”
劍氣驟然間迸發(fā),司命周圍的士兵均被劍氣斃命,手中的利劍再次揮出劍氣,這次不是殺傷涌上來的士兵,而是擊打石板鋪成的地面。
“嘭,嘭,嘭”
劍氣在石板上炸開,碎石和煙塵四射開來,司命在煙塵的背后,遠轉(zhuǎn)僅剩的真氣支持自己的輕功,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聽著耳邊傳來的呼嘯,司命不自覺的回頭看了一眼城門,若果說偷師者的抵抗空青有一成生還的機會,那么在她離開的時候這一成的機會變成了百分之一。
司命沒有拼死等待偷師者的想法,她和偷師者并沒有那么深的交情,即便自己因他而復(fù)原,其實說到底她和偷師者還是敵人,偷師者曾偷盜萬象山的武功秘籍。
天下間除開列國諸侯便是諸多江湖勢力,白虎樓幾乎是江湖的最強勢力,而空青更是白虎堂主之下最強的幾人之一,偷師者在年輕一輩算的是佼佼者,但面對老一輩來說還是不夠看,不是所有人都有著溫開和向星辰那樣的修為。
可惜了,不管偷師者品行怎么樣,到底也算是難得的奇才,就這樣如往年的那些奇才,沒能成長起來就夭折了。
司命不再想著沒有離開的偷師者,她現(xiàn)在的最重要的是離開這里,保證蘇錦娘和時蒔安全的離開,這也算是報答偷師者的相救之恩,雜亂的心緒隨著風(fēng)的涼意而平靜,在這一刻司命的念頭通達。
“司命姑娘,救命?。 边€不待司命詳細體驗心境提升的感覺,她的身后傳來夏元皓的求救聲。
驚喜之下,司命扭頭,只見一道人影在空中快速移動,這移動的距離超過二十丈,這遠遠超出了輕功的極限范疇:“御劍飛行?”
“嘭”
司命的驚訝的嘴還來不及閉上,只見這“御劍飛行”的人一頭栽在她的面前,摔了好長的一段距離,將地面的舊泥翻成新壤。
滿臉血污的夏元皓,以右掌撐地,艱難的抬起頭,露出滿是血的嘴,討好的說道:“空青被暫時甩開了,司命姑娘幫忙帶帶我。”
將剛才的驚艷于剎那間崩塌,都到這種程度還不正經(jīng)一點,白虎堂的人已經(jīng)殺出了城門,看偷師者的樣子應(yīng)該沒有能力跑了,猶豫再三,司命還是扶起了夏元皓。
偷師者會重傷成這個樣子,到底還是因為抵擋空青,盡管在不久的將來會是敵人,在這一刻她還是愿意救偷師者,不救就會讓自己的心境有阻礙,以后的武功修為也就幾乎沒有了達到山主那樣的絕巔的可能。
司命本身力量十不存一,帶著夏元皓后行走的速度慢了很多,眼看著就要被白虎堂的人追上的時候,空青凌空落在白虎堂眾人的身前:“停下。”
“空青長老,為什么就不追了?”長老的威嚴不能輕易冒犯,但利文碌仍有些不甘心,眼看這就要抓住司命,居然就被叫停了,為了圍住偷師者和司命,還有與軍隊城門處的交接,今天死傷了不少的弟兄,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給信任自己的兄弟的一個交代,利文碌都要問出這么一句話。
看著剛剛回頭的司命,空青沒有回頭:“偷師者我們能殺死,但現(xiàn)在偷師者很可能懷有玄元丹,玄元丹不是我們能隨隨便便能接下的東西,而且,無極劍仙的梁子也不那么容易接的下?!?p> 為了讓白虎堂的人都能聽見,空青說話的聲音不小,司命的距離比較遠,對空青的話隱約的聽了一個大概。
司命的心中凜然,聽空青的意思,前面的路還有其他人,能和空青這樣的人合作,實力和勢力都不會太差,這樣就意味著在空青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的時候,他們就沒有了掙扎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