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這字蹊蹺?!?p> “哪里蹊蹺了,他就不喝酒?!彼恢笩o宸,無宸好像沒聽到,周身氣場益發(fā)冰冷,清凝手一抖,蝦子掉到了桌子上,狠狠的瞪了若寒一眼,若寒無所謂,吃著雞腿,口齒不清的:“你們魔宮還禁酒?”
“若禁了這個,我估計魔宮都沒幾個人了!”
“這世間什么都缺,就不會缺兩個腿的人,你看到呼風喚雨的人是自己站在高峰的嗎?沒有小嘍啰幫著吶喊,自己都覺得沒面子吧!”
“看你的樣子應(yīng)該讀過幾天書?”無垢問她。
“學(xué)富五車!”若寒一點也不謙虛:“最古老的孔子、孟子、詩經(jīng)、我不敢說倒背如流,稍有涉獵而已。至于什么改朝換代,秦始皇統(tǒng)一六國,三雄逐鹿中原,北周靜帝禪位楊堅,統(tǒng)統(tǒng)難不到我!”其實也并不難,在二十一世紀,她可是歷史系的高材生。
清凝冷冷的撇她一眼。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若寒微愕,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人家是魔宮的人,怎么會管你們?nèi)碎g發(fā)生了什么事,笨??!她輕輕敲了一下自己的頭,難怪一天天總被無宸套路,是這里不夠用。
無垢卻不以為然,繼續(xù)問她:“學(xué)學(xué)詩詞歌賦還好,學(xué)那些有什么用?!?p> “怎么會沒用?你知不知道人類最大的悲哀是什么嗎?就是不能在歷史中學(xué)到教訓(xùn)!”若寒吃下一塊魚尾,反正是餓了,也顧不得淑女那樣細嚼慢咽了:“肉弱強食,看似不公平卻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成為真正的強者,而成了強者的人,呼風喚雨,操控他人,似乎也漸漸迷失了本心,至于弱者只能去悲哀!去哭!誰叫你運不好呢!活該!”
若寒說著,狠狠咽下蝦子,動作中帶著發(fā)泄情緒的意味,她,就是被人擺弄的木偶!夠悲哀嘛?!但她不想哭!倔強的揚起下巴,告訴自己一切還有希望!母親還在等她回家……若寒忽然低下了頭。
“真有些墨水,見解很獨特?!睙o垢挑高眉毛,似笑非笑的:“清凝是我們魔宮第一才女,有時間,你們可以切磋切磋,交交朋友,是吧?無宸?”
若寒咬尾蝦的動作稍稍停頓了,本能的看向清凝,她對自己臉色就沒好過,更不得將自己變成她碗中的丸子,一頓亂剁,粉身碎骨才好!若寒識趣的看向無宸,他也在注視著自己,目光深邃明亮,她的心竟然快跳兩下,下意識想逃,他已經(jīng)伸出手來,輕輕拿下沾在她嘴角的米粒,若寒臉立刻紅了,見鬼!怎么會出這樣的糗!她忙胡亂的摸下臉,看有沒有漏網(wǎng)之魚。無宸好像什么都發(fā)生一樣,拿起了自己的飯碗,若寒卻不行,她覺得自己必須說點什么,哪怕什么驚駭之言都可以。
“無宸為什么不喝酒?該不是酒后亂來,搞大誰的肚子了吧?!”
‘撲’無垢口里的湯直噴出去,眼睛都直了,清凝將碗里的青菜丸子夾得七零八落,無垢看著若寒:“你還真什么都敢說。”
“這有什么?大驚小怪!不適應(yīng)我們就來說個更嚴肅的,我真的可以顛覆你們魔宮嗎?”這個話題夠嚴肅了吧!
“你覺得呢?這一切說透了不過是九重天與我們之間的一戰(zhàn),你猜誰會贏?”無垢笑。
“你想聽到什么答案,叫我夸你們?”若寒不接招。
“別說我沒提醒你,女人太聰明會叫男人害怕的,還是清凝這樣傻傻笨笨的好!”無垢慢條斯理地喝著酒:“將來她和無宸成親了,不知會不會造出一個傻傻笨笨的小侄女來?!?p> 就知道是這么回事!他們是一對!既然他都有伴了,怎么連擁抱都不會?若寒快速看向他們,無宸還是面無表情,一張臉似乎從出生之日就被放進冰湖里,時間太久,以至于連嘴角溫暖牽動這樣簡單的動作都喪失了,讓若寒忍不住懷疑,每天算計自己的那個尖酸刻薄,腹黑毒舌的人是不是他,再看清凝,臉上多了幾分嬌羞和歡喜,將她的美襯托得更加艷麗奪目,真刺眼!
若寒跳起身,拍拍肚子,打個飽嗝,幸災(zāi)樂禍地探到無宸耳邊:“這樣的大美女,你要多用功了,到時候叫人家教你多難看!”
說完,笑盈盈的走了,餐廳里立刻安靜下來,唯有墻角的桃花散發(fā)淡薄的清香,一絲一縷,滿滿的靜寂,無垢何等聰明,感覺氣氛不對,立刻起身,找個借口溜掉了,無宸吃完最后一口飯,放下碗筷,沒有柔情,沒有溫暖,宛似餐廳根本沒有清凝這個人,他站起身。
“無宸……”清凝不能不喊,如果放他離開,不知何時才能再坐一起吃頓飯了,想至此,清凝不免滿腹悲涼,無宸是九天上最為璀璨的星辰,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沒有什么人能真正劃過他的心,跌入他的眼,他們名為未婚夫婦,實則云泥之隔,溫情?不過自欺自認的笑話罷了。清凝眼底有了一層薄薄的霧氣,益發(fā)顯得楚楚動人:“魔后說……,靈力的事處理完,我們……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