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前的她懵懂無知,沒有見過血腥,那么跟隨自己來到別院以后,被他挫骨揚(yáng)灰的何止一人,她居然愿意蒙蔽雙眼相信他,不僅傻而且可悲,這樣的信任根本維持不了多久,終有一天會赤裸裸的橫在他們之間,那時又該如何自處,將她鎖了還是綁了?無宸后退,腳下涼絲絲的冷氣爬上了他的背脊,他本能的拒絕:“習(xí)慣黑暗的人根本不需要幼稚的陪伴!”
她的陪伴是幼稚?注視無宸的眼,她看到一張絕美的臉,熟悉又陌生,那不是她,她有個好聽的名字,叫林若寒,而她,一抹孤魂,骨子里刻著汪依笛的氣息,她默默握緊拳頭,刻骨的冰涼,努力叫自己微笑:“或許你說的對,我不屬于這里,總有一天會離開,我們本就是正邪之路,取走你想要的東西,放我走便好?!?p> “離開了魔宮就安全了?你當(dāng)九重天的人是擺設(shè)?”
“那就不勞殿下費(fèi)心了,小女子受之不起!”若寒狠狠白了無宸一眼,往外走,他一把扯回來,看著她氣鼓鼓的臉,心里酸酸澀澀,難受的很,這病越來越嚴(yán)重了,竟不知該怎么治,見鬼!他喘著粗氣,語氣甚是不佳:“昨天還信誓旦旦的要贖回自己的命,今天就翻臉只想離開?凡人對出口之言的分量看得還真是重啊!”
“論翻臉?biāo)俣扰c殿下相比起來,我遜色的且只是一籌,殿下高估我了?!?p> “我高估的只有你的放肆!”
“豈敢,小命都在您手里攥著呢,戰(zhàn)戰(zhàn)兢兢還來不及,放肆?不夠資格!”
“那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只是過來關(guān)心下無垢安危罷了!犯不著被你橫眉冷對的一頓警示。”若寒瞪他:“難道我就活該被你左拉右扯嗎?昨天叫我貼身服侍,今天立馬變臉,說是幼稚的陪伴,既然幼稚我走便是,你又說我放肆,那么敢問二殿下,你叫小女子我幼稚還是不幼稚呢?”
無宸難得被懟的啞口無言,而正在這時,牧田的來到拯救了他,一襲天藍(lán)色長衫的他顯得干練精明,恭敬的對無宸施禮后,回稟大殿下和姑姑在餐廳等他們一起用餐,無宸點(diǎn)頭示意,牧田退下了,房間因?yàn)樗碾x開立刻又恢復(fù)了沉悶,無宸看若寒:“他們來了!”
“誰來了跟我也沒有關(guān)系,小女子不伺候!”若寒往外走,想想又不對,回過頭來:“你說誰來了?大殿下?就是那個一心一意置你于死地的人?”
“嗯!”
乖乖,這下想走都不能走了,誰知道那個魔宮大殿下會不會也跟那些瘋子一樣,為奪取靈珠對自己下手,哎!想想林若寒究竟什么破命格,那么多人費(fèi)心惦記著,現(xiàn)在倒好,她不知在哪里逍遙快活,叫自己頂替受罪,若寒撇撇嘴,皺皺鼻,抱怨著:“你們的世界還真難以理解,仇視到這種地步了還能一桌吃飯,消化得了嗎?”
“你是關(guān)心我?還是擔(dān)心清凝找來幫手叫你消化不了?”他看她:“轍奕是她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