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斯麥是誰?誰是俾斯麥?我不認識??!”
俾斯麥四下找東西遮擋自己的臉,裝瘋賣傻。
“你不是俾斯麥?”
老碧疑惑地問道,“不過,你真是長得太像那家伙了。噢,你不是俾斯麥,那你是誰?你怎么會在柴房里?”
天吶,這不對呀!
俾斯麥原以為只要不被老碧認出來,就不用回答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柴房里這個問題了。可誰曾想,即便偽裝了自己,還是得回答這個尖銳的問題。
本來,待在柴房里也沒什么。只是,雪碧小姐剛從柴房里出去,緊跟著,又有一個男人出現(xiàn)在柴房里,這可有點兒說不過去。
俾斯麥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雪碧嗔了他一眼,心說,你就這么窩囊么,那可是你未來的老丈人,你好歹說句話呀!
“爹呀,其實他就是俾斯麥哥哥!”
雪碧跑過去拉著俾斯麥的手,走到老碧跟前。
老碧仔細一看,還真是俾斯麥。
只是此時他的臉布滿了灰塵,遠距離還真看不出來。
“你為什么要撒謊?為什么要拒絕承認你的身份?”
老碧死死盯著俾斯麥的眼睛,希望從他的眼神里尋找到答案。
“還有,你為什么會和雪碧孤男寡女待在柴房里?難道你們有私情?”
老碧也真是沒誰了,怎么能往自己女兒身上潑臟水呢?難道他嫌女兒太圣母了?
雪碧白了老碧一眼,不悅道:“爹爹,您這說的是哪里話?什么叫有私情?未免也太難聽了吧!我們這叫自由戀愛,自由戀愛懂不懂?”
老碧從來沒有戀過愛,更別提自由戀愛了!在他的思維里,男女之間那點兒事不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怎么就自由戀愛了?
老碧頭搖的像撥浪鼓。
卜楞楞……卜楞楞……
“老爺年紀大了,思想腐化的很,他怎么會知道自由戀愛呢?不過,老爺他不知道不要緊,我知道呀!”魯智深搶道。
“你知道自由戀愛?”
雪碧有些好奇,這個下人不簡單!
“嗯!”魯智深重重點了點頭。
“雪碧小姐,我也非常尊崇自由戀愛的。我覺得自由戀愛就像荒野的一群野狗,到了發(fā)青期,憋不住了,急切找伙伴兒排解寂寞。平時的時候,還可以挑挑揀揀,但現(xiàn)在憋不住了呀,只能隨便找條野狗開車。”
魯智深說完這段話,自豪的笑了,自我感覺非常良好。
“這就是你說的自由戀愛?”雪蓮露出鄙夷的面容,“好惡心!你怎么能這么侮辱自由戀愛呢?”
“既不殺人,又不放火,只是自由地找個人解決一下生理需求而已。這有什么好可恥的?它怎么就侮辱自由戀愛了呢?”魯智深辯解道。
“自由戀愛是非常高雅的事兒,怎么能用野狗來比喻呢?你剛才說的那不叫自由戀愛,叫亂搞!你侮辱了我心目中的自由戀愛,比侮辱了我還嚴重??次以趺词帐澳?!”
說著,雪碧就揮舞著手里的青石,朝魯智深砸將過來。
沃日,都老半天了,那石頭你還拿著呢?那玩意兒又不是金子,你老拿著它干嘛?
魯智深見勢不妙,撒腿就逃。
魯智深在前面不停地跑,雪碧在后面馬不停蹄地追。
“哎呀,你什么時候能夠淑女一點兒呢?你這樣,真的很難嫁出去呀!”老碧嘆息道。
“我的婚事您老就不用擔心啦,我已經(jīng)把自己嫁出去了。您要是真疼我,就過來幫我把這小子抓住,讓我好好解解氣!”雪碧說道。
“什么?你已經(jīng)把自己嫁出去了?”
老碧很是吃驚,雪碧雖然任性,但還不至于做出那么出格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挑唆,或者有人花言巧語誘騙她。
老碧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可能被別有居心的人欺騙,就心如刀絞。
他決定一定要抓住那個偷走雪碧芳心的偷心賊,然后狠狠扁他一頓,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對,我已經(jīng)嫁出去了。您老就不用費心了!”雪碧說道。
“對方是誰?家里有沒有房?有沒有馬車?手里有沒有現(xiàn)銀子?”
不等雪碧回答,老碧就拋出一連串的問題詰問她。
“您老也太現(xiàn)實了吧,怎么整得跟賣閨女似的。哎呀,這事兒說來話長,回頭再跟您細細道來。您呀,先幫我抓住這個混蛋先!”雪碧喘著氣說。
“俾斯麥,快點兒的,幫我女兒把那家伙捉??!”老碧喝道。
“好嘞!只要您不問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柴房里的事兒,讓我做啥我都愿意!”俾斯麥殷勤地諂笑。
老碧:……
看來你果真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啊!等我解決了偷我寶貝女兒芳心的偷心賊,再來跟你算賬!
俾斯麥不愧是行伍好手,三下五除二就把魯智深抓住了。
“你最好放開我,不然我把你們的私情說出去!”魯智深威脅道。
“你剛才都聽到了?”俾斯麥面帶憂色地問。
“嗯!你們說的肉麻話,我一字不落全都聽到了!我勸你趕緊放開我,不然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我的嘴不會亂說!”
魯智深本來只是病急亂投醫(yī),隨口說說,但一瞧俾斯麥的臉色,心下當即了然。自己竟然真的誤打誤撞摸到了他的痛腳。
不由得狂喜,更是變本加厲道,“剛才發(fā)生那么大的地震,你都躲在柴房里不肯出來。想必是因為老碧姥爺在外面的緣故吧!你怕老碧姥爺知道你勾搭他家女兒,大發(fā)雷霆,免了你的職,我猜的沒錯吧!”
俾斯麥心底慌的一匹,這家伙不會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吧,怎么什么事兒都知道。
雖然被魯智深說中了心事,但他可不想承認這就是事實。不承認還有回旋的余地,承認了就只能任他擺布了。
俾斯麥心思急轉(zhuǎn),忽然瞧見憤怒的雪碧,計上心頭,決定借刀殺人。
俾斯麥從后面環(huán)抱住魯智深,并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讓他說話。然后沖著雪碧喊道:“雪碧小姐,快來呀,我已經(jīng)把這混蛋抓住了,快過來弄死他!”
雪碧嘴角浮起一抹邪惡的微笑。
魯智深看的心里直發(fā)毛,一股死亡的威壓,壓的他透不過氣來。
“混蛋,你死定了!”
雪碧握了握手掌,把關(guān)節(jié)握的咔咔響,然后踏著地動山搖的步伐一步步逼近。
魯智深想讓她停下來,冷靜冷靜,可是嘴巴被俾斯麥那個混賬捂著,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只得一邊瞪大了眼睛,驚恐地望著漸漸逼近的魔鬼,一邊思考應對的計策。
她來了!
她來了!
她拎著萬惡的青石過來了!
可是我還沒有想好對策呢!
怎么辦?
怎么辦?
只好在她施虐的時候裝死了!
看不到!
看不到!
她行刑的時候我就假裝看不到!
眼不見!
心不煩!
就靠這招逃出生了天!
魯智深口中念念有詞。
“不要裝神弄鬼,這次老天爺來了都救不了你!”俾斯麥冷哼道。
魯智深嚇得魂兒都要飛了,俾斯麥說的話他完全沒有聽到。
他看到雪碧拎著石頭開始助跑,然后舉著石頭加速朝自己飛過來。
魯智深雙腿發(fā)軟,身子一禿嚕,就從俾斯麥的懷里禿嚕了下去。
可是雪碧已經(jīng)剎不住車了。就像滅火隊收到警報,出動后不管有沒有火,都要撒點兒水一樣。
強烈的慣性推動著她一往無前,直接將青石糊在了俾斯麥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