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那個冰冷的眼神,讓老幺意識到,他再也不能發(fā)出任何聲音了。
除非,他想步二漢的后塵。
不能出聲,就不能團(tuán)結(jié)三漢四漢們,這么一來,豈不是救不了餃子了?
老幺內(nèi)心很是苦惱。餃子是他的夢中女神,他絕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大漢糟蹋。
可是,現(xiàn)在又能怎么辦呢?
難道自己單槍匹馬沖上去?
不行!他還沒娶老婆,他還沒有活夠呢!他可不想這么快就死了!
忽然,一道刺目的銀光照進(jìn)他的雙眼,讓他短暫失明。
他揉了揉眼睛,等緩過勁兒來,順著銀光照來的方向,他發(fā)現(xiàn)那里躺著一塊表面光滑的石頭。
老幺心中一喜,不能說話,可以扔石頭呀!
老幺抱起那塊石頭,注意這里不是撿,而是抱哦!因為這塊石頭太大了,足有腦袋大小。
不過,老幺是個練家子,身子壯實,扔這玩意兒跟扔鉛球似的,易如反掌。
老幺抱起那塊石頭,雙臂向后一甩,然后再猛地向前擲去。
嗖的一聲——
石頭像一顆炮彈,飛了出去。
老幺本想著扔三漢四漢的,可準(zhǔn)頭跑偏了,竟然砸在了二漢身上。
二漢已經(jīng)是個冰坨子了,被石頭砸一下,還不得支離破碎呀!
老幺雙手抱頭,一副非常痛苦的樣子。
如果二漢慢慢融化,興許還有救。
可現(xiàn)在,他被石頭強(qiáng)行砸到,就像冬日河里的冰層,一砸就碎。
二漢已經(jīng)沒救了,是老幺親手殺了他。為此,老幺十分自責(zé)。
石頭砸在二漢身上,冰碴子碎了一地,人卻沒事兒!
身為兄弟,大漢居然把二漢冰凍了起來,這可把二漢氣壞了。
雖然實力不如大漢,但是,氣頭上的二漢卻不怕他。
二漢大聲嚎叫著,大聲咒罵著,鬧哄哄的,就連三漢四漢都覺得刺耳。
老幺如聞大赦,欣喜若狂地望向二漢。
“二漢沒死,二漢他沒死!我沒有殺他!我沒有殺他!”老幺興奮地大叫。
二漢的咒罵聲讓大漢狂躁,大漢眉頭一皺,眼神里又布滿了寒意。
大漢的眼神讓二漢再度成為一尊冰雕,只是這次的神態(tài)與第一次略有不同,嘴巴張的大大的,臉上也滿是憤怒。
大漢罵道,“都嘗過苦頭了,還不老實,真是豬腦袋!”
大漢把鞋子從腳上脫下來,放在鼻尖聞了聞,然后又把另一只鞋子也脫了下來,也放在鼻尖聞了聞。
“欸,還是第一只更臭一些!就選你啦!”大漢笑著,把第一只鞋子塞進(jìn)二漢張開的嘴巴里。
小護(hù)士笑道:“你真是壞死了!他活過來的時候,一定恨死你了!”
大漢笑道,“這都是他咎由自取,誰讓他一活過來就亂吠的!”
“那你也不能這么壞呀!以后他肯定記恨你一輩子!”小護(hù)士說道。
“恨我也好,愛我也罷。反正只要我有了銀子,這些我都不在乎!”
一想起藏在小護(hù)士那兒的銀子,大漢就莫名的激動,內(nèi)心的喜悅牽動面部肌肉,扯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小護(hù)士看著他囂張的樣子,心里有些不忍,她身上有沒有銀子,她是知道的。
可是,她現(xiàn)在不能說,她說了也是白說,說了大漢也不會相信。
小護(hù)士的眼睛里載滿了濃濃的憂慮。
二漢僵而復(fù)活,老幺一陣狂喜。
可高興了沒一分鐘,二漢又被凍住了。
老幺的笑容還在臉上掛著,心情卻已悲傷到了極點。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壓制大漢了么?難道真的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吃餃子了么?
不,他不甘心!那可是他的女神呀!他都沒有吃過,怎么會允許大漢吃呢?
必須想辦法,必須盡快想個辦法出來,必須要找到能夠壓制大漢的人。
可大漢的實力有多強(qiáng),老幺心里不是不清楚。在場的諸位兄弟,每一個都是垃圾,在大漢面前,連個屁都不算。
本來他想聯(lián)合這群垃圾,一起壓制大漢??伤麄儾慌浜?,他也沒辦法。只好另尋佳徑。
這緊要關(guān)頭,兄弟是靠不住了。場上能夠壓制大漢的就只有老漢了。
可老漢正在跟院長撕逼,根本無暇顧及。老幺擔(dān)心貿(mào)然打擾他,會像二漢打擾大漢一樣,被冰封住。
老漢的實力比大漢要高出許多倍,大漢能把人凍成冰坨子,老漢估計能把整個世界都變成冰天雪地。
他還是不去打擾他為妙,萬一他發(fā)起飆來,自己這條小命可就不保了。
可是,在場的諸位,能夠壓制大漢的只有老漢一個人,不請他出馬,形勢勢必會越演越烈,越來越糟糕。
到底應(yīng)該怎么辦呢?
老幺朝大漢的方向看了一眼,大漢正將魔爪一步步伸向小護(hù)士。
如果再想不出解決的辦法,心愛的餃子就要被大漢吃掉了。
老幺心頭一陣絞痛,仿佛被吃的不是餃子,而是自己的心肝。
百爪撓心,撕心裂肺!
所有的形容詞在此刻都已經(jīng)失去了它原有的效果,任何一個詞也都無法描繪他此刻的心情。
老幺的拳頭再一次握緊,沒有長指甲的手指竟然也能將掌心劃出血來。
鮮紅的血液啪嗒啪嗒往下掉,打在塵土里,泛起一朵朵污濁的塵花。
老幺絲毫感受不到掌心的疼痛,因為在心肝的痛楚面前,掌心的痛屁都不算。
老幺不安地望了望老漢,這個人真的好奇怪,連自己的妻子都守護(hù)不好,難道要讓別人幫你守護(hù)么?
老幺認(rèn)為,老漢根本不配與小護(hù)士結(jié)婚。結(jié)婚就代表一種責(zé)任,照顧彼此的責(zé)任。
可很明顯,老漢身上并沒有這種責(zé)任。至少在老幺看來,確實如此。
老幺越想越覺得氣憤,沒想到自己追隨多年的老漢,竟然是個渣男!
而自己朝朝暮暮歡喜的不得了的女神,竟然要跟這個渣男結(jié)婚。
憤怒的老幺步伐堅毅地走向老漢,他準(zhǔn)備叫醒他,讓他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
至于打擾他會出現(xiàn)什么后果,老幺已經(jīng)不在乎了。
為了心愛的女神,他可以拋棄所有,甚至自己的生命。
這點,老漢這個渣男是萬萬做不到的。
老幺嘴角咧起,覺得自己在精神上勝了老漢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