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這樣嘛。
這要是他的弟子成了天帝之妻,這么一來,楚冥可不就是平白無故的矮了蘇青一個頭?
蘇青看著楚冥的表情笑道:“看來楚兄似乎沒想過這件事情。”
楚冥尷尬一笑。
的確。
他是沒有想過,過了一會兒,楚冥好似在調(diào)侃自己一樣說道:“矮就矮吧,只要能與蘇兄關(guān)系更上一層樓這就如何呢?”
蘇青不由的一笑。
楚冥說道:“蘇兄這是答應(yīng)了?”
蘇青點頭道:“算是,只是貧道還須見過那白鯉才能決斷,若是有緣貧道可收她為徒,若是無緣此事就此作罷。”
話不能說死。
收徒此事關(guān)系甚大,他雖有諸天青云鎮(zhèn)壓氣運,但也不能隨隨便便的就收下一個弟子。
再者說了。
這白鯉可是盜了那法海金丹的呢,若不是了解一下,這要是收回來一個會偷東西的徒弟怕是腸子都要悔青了。
蘇青問道:“楚兄可知這白鯉為何盜取那法海金丹?”
“此事貧道也有所了解?!?p> 楚冥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應(yīng)了一聲之后說道:“不知道蘇兄可還記得山谷之中除有那兩條鯉魚之外還有何物?”
蘇青想了一會說道:“可是那琥珀貓?”
楚冥點頭道:“正是,那琥珀貓自我等三人論道之后修為有所成,在天道復(fù)蘇之后占據(jù)了那處大山自稱白貓大王,其后更是想將納那兩條鯉魚為妻,那兩鯉魚自然是不從的,在逃走的那一刻,那白鯉替白鯉擋了白貓的一掌,性命垂危,之后白鯉不知怎么的得知了西方教贈與法海的那枚金丹,于是趁著天黑偷偷的盜取了……”
白貓大王?
白鯉?
白鯉?
蘇青搖頭笑道:“如此說來,白鯉盜金丹此事就過了?!?p> 是。
盜竊是不對。
但那也要看盜竊的對象是誰,如果盜竊的對象是玄門的話,那沒的說,情有可原最多蘇青賜下一法寶算是給白鯉了卻了此等因果。
但盜竊對象是西方教的話,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西方教是什么?
蠻夷之教。
盜了……
呸,是取了那蠻夷之教的金丹又能如何,一句話,他之弟子取了蠻夷之教的東西完全就是蠻夷之教修來的福報……
楚冥一點兒都不意外蘇青對待西方教的態(tài)度,直接微笑之。
半響。
在得到了蘇青保證之后,楚冥便離開了蓬萊島,畢竟眼下時間緊任務(wù)重,二百多年時間走過五世要完成四十五劫難,時間可不等人,這要是不抓緊一點怎么能行呢?
蘇青在楚冥走了之后看向湖面。
平心而論。
他是不想在收一位女弟子了,無他,算上幾名弟子九命的話,眼下他座下皆是女弟子,這要是將來道成之后被這么一流傳,鬼知道鬼不會扭曲成什么模樣,到時候你說蘇青是直接將天雷滅了他呢,還是任由此事慢慢發(fā)酵呢?
如果滅了?誰知道會不會被編排成什么心虛殺人滅口了?
如果不滅?呵呵,還是一樣會被編排成心虛故意裝作不知道。
是以。
蘇青是真?zhèn)€不想再收一個女弟子了。
只是……
此界玄門的腦洞也是清奇的很,竟然想到了這一招想把他跟在一條船上,這是一般人能夠想出來的招式嗎?
不過若是讓蘇青轉(zhuǎn)變思路站在此界玄門的角度上去想的話,蘇青多半也是會這么做。
第一,能將他牢牢綁住,畢竟天帝之妻可是他的入室弟子,這要是將來出個什么事情,毫無疑問,一旦他的弟子跑來哭訴,蘇青是榜上釘釘?shù)恼驹谒茏舆@邊的。
第二,能讓他有由頭出手確保楚冥能順利度過這九五之劫,這要是在第六世的過程中出個什么岔子,一旦西方教動了他的弟子,毫無疑問,還是會有雷暴云之怒的。
最重要的一點。
此界玄門憑著這一點就等于是敞開了心房跟蘇青表示了一件事情,他們沒那種大的野心,成仙與成身對他們無差。
是誰說小地方的人不會算計的?
這算計一套套的。
蘇青暗自搖頭不由的輕笑了一聲。
想罷。
蘇青起身朝著那碧游宮中慢慢走去,在入得碧游宮之后,蘇青端坐于左側(cè)蒲團(tuán)之上,右側(cè)依舊是時不時的冒著青氣顯示一下自己存在感屬于通天的青萍劍。
蘇青瞥了一眼道:“道友,四極洪荒那邊如何?”
青萍劍青光均勻而閃,顯然處于待機(jī)狀態(tài)并未上線。
蘇青搖了搖頭端坐在他蒲團(tuán)上面閉眸不語。
不多時。
經(jīng)歷過二百年時間修煉修為已經(jīng)突破到煉虛境,眉間頗具英氣的錢嵐款款走了進(jìn)來朝著蘇青拜道:“老師,你找我?!?p> 蘇青睜開雙眸看著下拜的錢嵐道:“起來吧。”
錢嵐起身。
蘇青說道:“你且出島一趟,替為師收一名弟子?!?p> 錢嵐說道:“請老師示下?!?p> 蘇青右手反復(fù),亮出一玉牌丟去了錢嵐。
玉牌一側(cè)刻有蓬萊島之全貌,另外一側(cè)刻有青云二字。
錢嵐接住之后沒有驚訝,她也有一個,用蘇青的話來講,此乃他這一脈的象征。
蘇青心中默默的推算了一會,之后說道:“你尋得那弟子之后,替為師考量一番,若是品性不差,便將這玉牌交付與她,讓她二百年之后待他斬落凡塵之緣之后可憑此玉牌呼喚與你,將之帶回山門修我青云之道。”
錢嵐抬頭道:“老師,那若是品性差呢?”
蘇青沉默了一會,面無表情的看向錢嵐。
錢嵐一愣隨即收起了玉牌朝著蘇青拜道:“老師,那弟子先行離開了。”
說罷。
錢嵐頭也不回的朝著宮外走去。
出了碧游宮。
錢嵐看了看四周,好似劫后余生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上并不存在的汗珠。
剛剛腦子完全抽了。
要是品性差了怎么辦?
這就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老師法力無邊,神通廣大,他說出來的事情怎么可能會有不同的結(jié)果呢。
這不對。
這要改。
不能質(zhì)疑老師。
錢嵐心中默念著這三句真言,正準(zhǔn)備抬腳離島的時候,突然一愣。
對了。
那弟子叫什么來著?
錢嵐眨了眨眼睛,正待硬著頭皮重新進(jìn)碧游宮的時候,piu的一聲,一道信息自碧游宮中傳出。
錢嵐朝著碧游宮吐了吐自己的小舌頭,隨即一拜之后,便是準(zhǔn)備收拾一下東西,離島去尋那白鯉化形的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