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姜謹?shù)拇驂喝牰伎丛谘劾?,所有人都在替她不滿,可當事人都沒意見,他們外人又能說什么。
別人可憐心疼的姜謹正窩在林歸年的懷里休息,打壓她,那她就休息,母親資助她在外面找一處冰場訓練,一點都不耽誤。
“我還要吃?!?p> 姜謹可憐巴巴的盯著林歸年手上的奶茶,自從喝上這玩意兒后就一直心心念念,可教練不許,說容易長肉。
林歸年避開她的眼神,毫不留情,“你今天已經喝了兩杯了,不可以?!?p> “不,林歸年!”拉長的聲調顫顫巍巍的表達聲音的主人的渴望,為了喝一口奶茶她可真是拼了。
林歸年閉上眼睛,面對她的撒嬌他一向無能為力,吐槽的說一句,“你是小孩兒嗎?”
姜謹嘿嘿一笑,不以為然,驕傲的挺起胸膛,“我今年14,屬于小孩行列。”
其實心理年齡是上百歲還是上千歲來著。
林歸年收回自己的視線,沒說話,自己吸溜一口把最后一口奶茶喝進肚子。
徹底杜絕某人的念頭。
小孩越寵越上頭。
“林歸年!”
氣鼓鼓的含著某人的名字,表示自己生氣了。
“在,想喝奶茶沒門,窗戶也給你釘死。”
“啊啊啊,你好煩,教練都不在?!?p> 林歸年摸摸她柔軟的發(fā)絲,輕聲哄小祖宗,“下個月就要比賽了,考斯滕這個月就定做好,你確定到時候還能穿得下?”
姜謹雙手叉腰看著他,面無表情,“你在內涵我胖?”
“沒有,天地可鑒?!绷謿w年攬著她纖細的腰身,安撫的拍拍她的后背。
姜謹?shù)纳聿氖亲顦藴实纳眢w,有著獨屬于少女的嫵媚。
剛想再反駁幾句,可口中突然傳出一陣疼痛,“嘶,我好像牙疼了?”
姜謹軟下身子趴在熱烘烘的懷里,單手捂住臉頰,眉頭緊皺。
林歸年疑惑的盯著她,剛剛還在想喝奶茶,如今說牙疼?
上半身前傾,靠近,唇瓣幾乎要貼上她的耳垂,“沒騙我,憨狍子?”
說完,朝她耳朵輕輕吹了一口熱氣。
熱氣拂過耳廓上,又癢又酥,激得姜謹手臂一層雞皮疙瘩,捂住耳朵爬出他的懷里,差點就摔下沙發(fā)。
沒什么威力的瞪了一眼坐得筆直的男人。
男人的臉上云淡風輕,可她的胸口怦怦跳,耳朵燙的快要冒煙,姜謹紅著臉捂住耳朵,用力揉了揉。
剛剛一瞬間她還以為這男人恢復了記憶,畢竟某人最喜歡朝她耳朵吹氣。
“生氣了?”林歸年挑眉,疑惑的看著受驚的姜謹,他剛剛也不過分……吧?
姜謹搖搖頭,若有所思的起身穿鞋找醫(yī)藥箱,管他有沒有恢復記憶,反正是他男人。
甩掉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念頭,專心扒拉醫(yī)藥箱,她記得好像陳隊醫(yī)和她說過里面?zhèn)溆胁悸宸摇?p> 林歸年站起來,看姜謹蹲在地上扒拉藥箱,眉頭皺起,走過去拿走她手里的藥放在一邊。
姜謹疼出一腦門的汗,柔軟的發(fā)絲貼在臉頰上,可憐兮兮的。
林歸年回憶腦海里簡陋的醫(yī)藥知識,托他父親職業(yè)的關系,他有著最基本的醫(yī)療常識。
單手溫柔的撩開她汗津津的發(fā)絲,拿出體溫儀對著她的額頭“滴”一下。
額溫36.5℃,沒發(fā)熱。
“張嘴。”
下巴被修長的手指捏住抬起,姜謹乖乖的張開嘴,“啊?!?p> 林歸年皺眉,待看清右邊最里側冒出的白色,眼中閃過了然,“估計是智齒,要去醫(yī)院看看。”
說完,站起來拿東西準備出門。
姜謹仰著頭拉著他的衣擺,雙眼瞪的圓溜溜,慢吞吞的問:“去醫(yī)院,干什么?”
“拔牙?!绷謿w年憐惜的揉揉她的腦袋,伸手輕輕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傻兮兮的?!?p> 姜謹松開她的衣角,捂住臉頰,明顯不服氣,可觸及到他的眼神又什么都說不出。
哪有這樣的男朋友,喊她憨狍子不說,還說她傻。
嘖,他就仗著她非他不可。
口腔醫(yī)院二樓。
拍完牙片后,兩人回到主治醫(yī)生的辦公室等待結果。
牙醫(yī)打開電腦細細的檢查,半響,看了一眼姜謹,笑瞇瞇的調侃,“長得漂亮的人連智齒都長的格外的對稱,兩邊都要拔?!?p> 姜謹聞言,鼓了鼓腮幫子,把臉埋在林歸年的懷里,拒絕的意思超級明顯。
林歸年心疼的拍拍的她的后背,智齒不拔不行,會影響其他牙齒的健康。
“醫(yī)生,今天可以拔牙嗎?”
牙醫(yī)點頭,“在生理期嗎?”
林歸年算了下日子,“沒在?!本嚯x姜謹生理期還有十幾天,他記得。
牙醫(yī)側過頭,上下打量林歸年,點點頭,“可以?!?p> 姜謹冷著臉躺倒椅子上,燈光刺眼,閉上眼睛,手指緊緊的捏住林歸年的手。
麻醉生效后,開始拔牙。
姜謹張著嘴,閉著眼睛胡思亂想分散注意力,口腔彌漫著血腥味,混合著棉球的酒精味,耳畔全是機器切割的聲音。
姜謹緊擰著眉頭,忍住心中的惡心感全力配合醫(yī)生動作。
“好了,咬緊棉球,口水要咽下去,出去輸液吧。”
牙醫(yī)起身洗手,溫情的囑咐一些注意事項,林歸年都一一記住。
最后,牙醫(yī)樂呵呵的夸獎,“小伙子,你家妹妹好乖啊,讓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哭也不鬧?!?p> 14歲的孩子面對拔牙就沒有不嚎的,不少小朋友一看到他就哭,害他不得不揚起笑臉來營業(yè),哎,都是為了生活啊。
姜謹雙目失神的坐在椅子上,咬著棉簽球,面色蒼白,腮幫子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像只藏食物的倉鼠。
她現(xiàn)在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咽口水對她來說都是一件折磨,夾雜著血腥與醫(yī)藥棉球的味道的口水每一次咽下去都能輕易的引起她心中的惡心感。
拔牙后忌辛辣刺激,只能吃流食或半流食,林歸年準備了白粥、雞蛋羹和山藥排骨湯。
為了照顧姜謹?shù)母惺?,他也一起吃,并沒有額外煮飯。
囑咐好姜謹在家好好休息,便背上書包出門。他要去訓練基地一趟,今天他們屬于休假,晚上歸隊。
可姜謹一個人在這里他不放心,他要去找教練請假。
姜謹目送他出門后就回到沙發(fā)躺著,閉目養(yǎng)神,如今狀態(tài)容不得她造作。
林歸年回家時,客廳一片漆黑,他站在玄關幾秒,回過神,雙手慢條斯理的解開大衣排扣,小心翼翼的不出聲。
換好鞋走到客廳,借著昏暗的光芒看見沙發(fā)上縮著一小團。
他走過去,想伸手探探姜謹?shù)念~頭,又怕自己冰涼的手冷著她,于是先貼在自己的脖頸上暖了暖,然后再去摸。
滾燙的溫度讓他心一驚。
本就睡得不安穩(wěn)的姜謹聽見細碎的動靜皺了皺眉,鼻尖松動,小聲嘟囔一句,“我等你好久了?!?p> 林歸年無奈的轉過身,拿起體溫儀給她測量體溫,果然,38.2℃,發(fā)熱了。
“吃藥了嗎?”
姜謹迷茫的搖搖頭,她現(xiàn)在感覺自己呼出的氣息都是滾燙的,腦袋一片混沌。
林歸年找出消炎藥和退燒藥給她,示意她趕快喝藥,他要是晚些回來,還不知道會怎樣,果然是憨狍子,沒有他怎么得了。
姜謹艱難的吞下藥片,小口小口的抿著溫水,她口中的傷口容不得她大口灌。
林歸年坐在她身邊,輕聲問:“晚上給你做南瓜粥好不好,甜甜的?!?p> 中午的白粥她就沒怎么喝,看來是不喜歡。
林歸年去廚房忙碌,姜謹像只粘人的貓咪的一樣,拖著渾身冒著熱氣的身體跟著他從客廳走到廚房。
她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靠著對方,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她就覺得安心。
林歸年輕笑一聲,一邊收拾南瓜一邊照顧她。
姜謹?shù)幕謴土Σ皇谴档?,第二日除了牙疼渾身沒有半點不適,休息兩日后迅速加入訓練中。
在節(jié)奏緊密的訓練中,姜謹終于得到一個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消息。
今日熱搜第二名:許輕表演賽曲目抄襲。
聽到消息的姜謹僅僅笑了一下,對于這個消息她預料到了。
為了爭奪競賽名額故意毀掉一個運動員職業(yè)生涯的人渣,可不會顧念別人的感受。
要不是她母親許女士的名氣夠大,指不定會怎么樣。
許輕蜷縮在角落里,恐懼的盯著角落里的手機,生怕聽到手機鈴聲響起,這幾天有太多太多的電話短信轟炸她。
不就是一首曲子,為什么都要說她,為什么,明明不是她的錯。
都是姜謹,要不是姜謹,現(xiàn)在登上領獎臺就是她許輕……
“恭賀姜謹代表Z國出戰(zhàn),讓我們祝愿姜謹能夠在世青賽上取得好的成績……”
許輕用力的揪住自己的頭發(fā),整個人瘋魔一般的把房間里面的電視砸掉。
“姜謹,你為什么不去死,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
許母含淚的隔著一扇門聽女兒的哭聲,剛剛鑒定結果出來了。
她的女兒許輕患有精神病,這個結論讓她一瞬間崩潰,小時候的女兒乖巧聽話,長大怎么就變了。
嫉妒心重,見不得人好,爭強好勝……
許父疲憊的抽了一根煙,最近為女兒奔波,身心疲憊,“送醫(yī)院吧?!?p> 他們做父母的已經沒辦法勸好女兒,面對病態(tài)的她只能請專門的人員照顧。
“好?!?p> 姜謹沒關注這件事的后續(xù),全力準備比賽。
有人說,有姜謹與林歸年的時代注定是其他花滑運動員的黑暗時代。
沒有人敢相信他們現(xiàn)在看到的這一幕是真實的,Z國誕生了一位冬奧花滑女單男單三連冠,最令人注目的是他們保持住了大獎賽六連冠的榮譽,這是獨屬于姜謹與林歸年的時代。
——《時代周刊》
“沒有人保持永恒的勝利,除了姜謹。”
——《環(huán)球體育》
“姜謹永遠都在創(chuàng)新,都在超越自己,一次一次打破個人最好成績,這是屬于她的傳說?!?p> ——《央視體育》
“從第一眼看見她,我就知道她會成為這個項目的神?!?p> ——資深冰迷
“有誰沒有看過她跳《《Paternité》》哭過?”
——匿名網友
“終其職業(yè)生涯,姜謹從未下過領獎臺,只要我們回頭,她就在?!?p> ——網友
在所有人以為姜謹會一直戰(zhàn)斗下去時,28歲的姜謹挽著沉穩(wěn)的林歸年宣布正式退役,告別自己最熱愛的賽場,但一輩子都不會放棄花滑的承諾一直都在。
全球粉絲在這一天又哭又笑送姜謹離開,所有人都期盼這對王者夫妻越來越好,更期待終有一日兩人可以重新回歸舞臺。
天才花樣滑冰運動員姜謹?shù)膫髡f仍在繼續(xù)。
玖白白
感謝沐筱的推薦票,憨狍子,我都記住你了(mua) 花滑天才少女姜謹今日正式和大家告別,感謝大家這些日子的陪伴,超級幸運有你們在。 今日吐槽:我與拔牙的謹姐僅差個林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