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淵自然也注意到了那穆語兒手里的動作,他只覺得無比憤怒。
這是第三回,第三回想要動他的沁霜雪蓮。
他正要揮手召喚出一道大一些的雷電,卻聽得有人說話,那穆語兒手里的動作也收了回去。
他這才收手,回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下午夸盛漣漂亮的少年。
盛漣也扭頭朝身后看去,看見那少年手里還拿著一個百靈果,有一下沒一下的扔著。
不過盛漣的注意力卻不在他身上,而是他身后的男子。
同樣是青袍,那袍子穿在他身上卻讓人覺得分外的清雋,如畫的眉目在夜明珠照亮的稽靈山頂如同朗月一般引人矚目。
橫天的弟子見兩人前來,也俱都不看戲了,幾人也不再看熱鬧,朝著這邊走來恭敬的朝兩人行了個禮:“見過大師兄,見過七師兄?!?p> 男子微微頷首,又?jǐn)[了擺手示意他們?nèi)ッΠ?,這幾個人得了命令才退下了。
穆語兒見到那少年手中拿著百靈果叫她,一時又驚又怒,卻還強撐著道:“蔣代辰,便是你是橫天掌門的兒子,我青囊坊的事也不是你能管的!”
蔣代辰玩世不恭的臉上扯出一絲嘲諷的笑,道:“你們青囊坊的事?你聾了嗎?她剛才說了,不入你們青囊坊!”
說著,蔣代辰便歪頭看向盛漣,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是這樣的吧?”
盛漣目光從那如月般的男子身上收回來,看了下蔣代辰手里的百靈果,知道這兩個人怕是在這兒已經(jīng)看了一會兒了。
不過她并不在意,畢竟整個稽靈山頂?shù)娜硕荚诳?,她半點沒有不自然,朝蔣代辰點點頭。
蔣代辰鄙夷道:“聽見了?這可不是你們青囊坊的事兒!”
說著,蔣代辰咬了一口手里的百靈果,卻連嚼都沒嚼,直接吐在了地上,然后將那百靈果扔了過去。
如同穆語兒朝著盛漣那般一樣,扔了過來,而且力道更大一些,經(jīng)過盛漣的時候,盛漣竟然覺得那果子帶風(fēng)。
穆語兒眼見著果子過來,忙往旁邊躲,卻沒有躲的及,那果子擦著她的耳朵飛過去,只打在青囊坊剛搭好的柱子上,發(fā)出“砰”的一聲。
爾后那果子才落在了地上,“啪”的碎裂開來。
穆語兒摸著又疼又燙的耳朵,看那柱子上微微凹下去的坑,不敢想若是這果子打在她臉上會是怎么樣的結(jié)果。
她身子不由得發(fā)顫起來,卻還依舊強撐著:“蔣代辰,你不要欺人太甚!”
蔣代辰嘴角露出一絲不屑,道:“怎么?你有意見?”
穆語兒沒想到蔣代辰這般囂張,卻也不敢再跟蔣代辰說什么,反而看向他身后的那男子,道:“想不到橫天風(fēng)光霽月的大師兄也不過如此,見自己師弟如此囂張,竟然無動于衷?”
蔣代辰見穆語兒竟然向自己大師兄發(fā)難,惱了起來,張口便要罵穆語兒,褚代風(fēng)卻拉了他一下,眼神如月輝一般清冷道:“你有意見?”
盛漣聽著這護短又無理的話,一時沒忍住,竟然笑出聲來。
不敢找蔣代辰也不敢找褚代風(fēng)發(fā)難的穆語兒聽見這笑聲,尋聲看向始作俑者,發(fā)了狠道:“你既不入我青囊坊,便從我青囊坊的地方搬出來,莫要臟了我青囊坊的地!”
盛漣倒是不懼,她雖然做習(xí)慣了人還是喜歡住在屋子里,但她如今畢竟是一朵蓮花,搬出青囊坊的院子自然是沒什么,嵇淵亦然。
只是炮仗不行,他還小,這山頂這會兒便已經(jīng)覺得冷,若是入夜了他必然得凍壞了。
盛漣正想跟蔣代辰說些什么,在一旁的橫天弟子卻已經(jīng)喊道:“七師兄,讓他們住橫天便是,她弟弟要入我們橫天!”
蔣代辰倒是沒想到是這樣,他看向嵇淵問道:“是嗎?”
嵇淵眼中滿是不悅,他拉過一旁早就看的傻眼的炮仗,冷冷的道:“是他!”
蔣代辰弄錯了人,倒也不覺得尷尬,瞟了眼穆語兒:“青囊坊那種小地方,不去也罷!”
又看向盛漣道:“既然這樣的話,那便去我們橫天便是!走,我陪你去拿東西!”
說罷便率先走在了前頭,褚代風(fēng)走過來看她一眼道:“走吧!”
盛漣點點頭,一手拉著嵇淵一手拉著炮仗跟了上去。
青囊坊的少女們自然也有好些人去廣場上看仙門弟子布置了,回來的時候正撞見幾人離開,一個個巴著頭看著幾個人身影都沒了,大氣也都沒敢出一下。
相比青囊坊的雅致,橫天的地方的確修得大氣恢宏,盛漣安頓好了之后,才跟兩人道謝:“今天的事多謝兩位了!”
蔣代辰無所謂的笑了笑:“我也不是在幫你,不過是想打青囊坊的臉罷了!”
盛漣自然也察覺到了這點,下午的時候,他說她選了青囊坊不開眼,結(jié)果晚上的時候聽她說不入青囊坊了卻出手相助。
但是無論如何,總歸還是幫了自己,盛漣是要記下這份情的。
這時,褚代風(fēng)卻問道:“姑娘若不去青囊坊,不知打算入哪門哪派?”
盛漣只知道自己不會去青囊坊了,可要入哪門哪派,盛漣還真的沒有再想,聽得褚代風(fēng)這么問,盛漣一時犯了難。
“姑娘是木靈根,善醫(yī)?”
盛漣想起混沌跟自己說的,她呼一口氣都能腐肉生肌,于是點點頭。
“那姑娘可有意如我橫天門下?”
入橫天?盛漣愣了,橫天不是修劍的嗎?
倒是蔣代辰卻異樣的看著他問道:“大師兄,你是想……”
褚代風(fēng)微微頷首,印證了盛漣的猜想。
可是……
蔣代辰還想再說,卻看見褚代風(fēng)只等著盛漣的回答,知道這會兒自己說什么也沒有用,索性閉嘴。
盛漣卻沒有想那么多,她覺得所謂的醫(yī)方面,她自己就是個bug,不用考慮,她關(guān)心的只有另一件事。
猶豫幾番,她終于還是問出了口:“我若是如橫天門下,也可習(xí)得御劍飛行么?”
褚代風(fēng)原以為盛漣會問自己些別的問題,比如木靈根不適合習(xí)劍之類的,卻沒想到她卻只問了御劍飛行這么一件事。
怔忪過后,他微微頷首,道:“雖說木靈根最難習(xí)劍,但御劍飛行這等小法術(shù),假以時日還是沒有問題的。
“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