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漣聽了褚代風的話,不由得有些汗顏。
其實她心里沒什么成算,不過是先前之前混沌跟她說過,她如今的修為不算低,只是不會術(shù)法而已,只要學會術(shù)法就是了。
但是這一年到底能不能學的好,打得過蔣代辰改真不一定。
可是這一年的功夫,她總能見到百曉生一次吧?只要從百曉生嘴里問到話,她就一走了之了,什么師姑師妹的,她也不會在乎了。
但是有褚代風這份信任,盛漣還是開心的,她笑呵呵的道:“還是你獨具慧眼?!?p> 褚代風方才就發(fā)覺,盛漣其實并不是很愿意稱他們?yōu)閹熤叮皇鞘Y代辰跳的太厲害了她才句句話都要強調(diào)輩分。
他笑笑道:“小師姑如不嫌棄,便喚我代風即可!”
盛漣一時間有些懵,她剛才怎么就沒有想起來直呼其名呢?畢竟以她的輩分來講,直呼其名一點都不過分??!
她點點頭,道:“好啊,那以后我便喚你代風了?!?p> 褚代風含笑點頭,又道:“今日稽靈山頂之事,說起來有我的一些原因,無端牽累了小師姑,對不住了!”
其實在稽靈山頂?shù)臅r候,盛漣就有這種感覺。
那個東門璇瑤好像并不是沖著自己來的,好像只不過為了拿她當個筏子,只是在見到她之后,才動了為難她甚至殺了她的心思。
這個盛漣當然知道是因為什么,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笑道:“也不能全然怪你,自古紅顏多禍水,我這樣貌美的禍水被人防的久了,也就習慣了!”
褚代風見盛漣全然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唇角含笑道:“小師姑豁達?!?p> 盛漣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心道不豁達還有什么辦法呢!
畢竟她有好幾個朋友因為交了男朋友,怕她把男朋友勾引走,已經(jīng)同她形同陌路了。
褚代風見她不說話,又問道:“怎么不見令弟?先前代風是見藥老帶著令弟一起回來的。”
盛漣也是落地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嵇淵并沒有跟著下來,她尋思著嵇淵應(yīng)該是不想讓人知道他有法力這件事,所以才沒有下來。
她道:“早上起得早,他來了橫天之后便困了,留在烏靈崖休息了,哦,說起來,烏靈崖是不是還要往南繼續(xù)走啊,我飛了好久也沒有見到烏靈崖?!?p> 褚代風奇道:“往南?烏靈崖在橫山最東側(cè)??!”
“最東?”
盛漣頓時傻臉了,她說她怎么飛了這么久都沒有飛到,感情一開始就飛錯了方向!
褚代風又道:“這方向,該不會是藥老告訴小師姑的吧?”
盛漣憤憤的點了點頭,她這是拜了個什么不靠譜的師父,不教她就算了,還坑她?
褚代風點點頭:“委屈小師姑了!”
盛漣嘆一口氣道:“不能說,說多了都是淚!那個,我先回去了,你知道的,嵇淵離不了我,我怕他醒了見不了我再鬧起來就不好了!”
褚代點點頭道。又行了一禮道:“恭送小師姑!”
盛漣深吸一口氣,開始運轉(zhuǎn)靈氣,等升到一定高度之后,她便看見嵇淵正在不遠處等她,她連忙飛了過去道:“我問清楚路了,我們要往東走才是正確的方向?!?p> 嵇淵雙手環(huán)胸,不開心的道:“以后不許你跟褚代風說話!”
盛漣聞言,差點氣息不穩(wěn),從云頭上跌落下來。
但是這么一來,她也不敢再飛了,索性停在了上空,不可思議的看著嵇淵道:“你是有毛病吧?為跟他說話怎么了?”
嵇淵理直氣壯的說道:“你沒有聽見他說嗎?他說稽靈山頂?shù)氖虑楦嘘P(guān),你難道想被人再打一次嗎?你想被打我還舍不得呢!”
雖然知道嵇淵說的舍不得,只是不舍得她本體這朵花受傷,影響了她的藥用價值,但是盛漣方才因為嵇淵無理取鬧生出來的氣還是消了,跟他解釋道:“這件事真的跟他沒關(guān)系,他們都是嫉妒我的美貌而已!”
嵇淵不買賬,道:“我不信,我長得比你好看多了,怎么也沒見人嫉妒我的美貌,要來打我?”
盛漣語塞,想了想,也只能告訴他:“不一樣,你是男人,男人對待男人,在外貌方面向來比女人對待女人要寬容一些的,而女人對待好看的男人,也只想嫁給他,也就不會想著打打殺殺了!”
“這樣嗎?”嵇淵若有所思。
盛漣點頭。
嵇淵又問:“那你是不是想嫁給我?”
盛漣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問道:“什么?”
嵇淵比劃道:“就是你的愿望能不能改成嫁給我?我會幫你實現(xiàn)的!”
這下盛漣明白嵇淵的意思了,他的意思是她嫁給他,然后他把她給吃了唄?
呵呵,他以為自己是黑寡婦嗎?
盛漣直接翻了一個白眼,道:“做夢吧你!”
說完,盛漣便直接朝東飛了過去。
果然,飛了一會兒,她便看見了烏靈崖那座標志性的小茅屋,便直接落了下去。
因為是第一次使用靈氣,加上之前摔了幾次,盛漣其實還是挺累的,一時間也顧不得小茅屋到底破布破了,直接就鉆了進去。
小茅屋內(nèi)干凈整潔,除了一張竹子做的小床和一把躺椅,便是幾個放著瓶瓶罐罐的架子,盛漣能夠從里面聞到草藥的香氣,便猜測這些是草藥。
她隨便拿起幾瓶看了看,便覺得困意上頭,便把藥放在了原處,倒頭在小床上睡了。
嵇淵進來,聽見盛漣均勻的呼吸聲,見她就那么縮在小床上,一時覺得有些嫌棄,但卻從虛空中拿出了一條錦被給她蓋上了,并喃喃的道:“你們花花草草的都嬌貴,也不知道愛惜點自己,萬一凍壞了怎么辦!”
盛漣睡得正熟,根本沒有聽見嵇淵的話,若是聽見肯定要好好的鄙視他一番。
她在極寒雪域那么些年,他不怕他冷,現(xiàn)在睡個覺,他竟然給自己蓋被子,怕不是瘋了吧?
但是嵇淵卻絲毫不覺得,他給盛漣蓋完被子后,便自己坐在躺椅上,靠在椅背上,也瞇著眼睛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