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才高八斗算個(gè)裘
懵逼,說實(shí)話趙勝真的懵逼了,連被打得半死的仇人都不記得了,他還能說什么?
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秦?zé)o忌,趙勝遲疑著問道。
“你....你不會連虞秋暝虞大美人也不記得吧?”
果然只聽秦?zé)o忌不耐煩地說道。
“虞秋暝是誰?我特么跟她很熟嗎?為什么要記得她?”
仔細(xì)瞅了瞅,確認(rèn)他不是在開玩笑,趙勝捂著腦門哀嘆一聲,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那可是你的心上人啊,是你心心念念要娶回家的對象,為了她你挨了程跋扈三次打,難道這一切你真的都忘了?”
慢條斯理地端起茶盞啜了口茶,秦?zé)o忌輕描淡寫地說了句。
“沒印象!”
趙勝目瞪口呆,瞅著秦?zé)o忌就像活見鬼一樣,他真的難以想象之前還為虞大小姐要死要活的癡情種會說出這種話。
難道說是因?yàn)橐淮未伪挥萸镪跃芙^,一次次被程跋扈欺負(fù)他受打擊了?灰心了?
只見趙勝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同情地說道。
“兄弟,俗話說得好,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你能想開我真的很欣慰,女人嘛就那么回事,漂亮的女人也不只她虞秋暝一個(gè),雖然......雖然她是咱們陵縣第一美人。”
其實(shí)趙勝想多了,并不是秦?zé)o忌想開了,而是他壓根就不認(rèn)識那個(gè)所謂的第一美人,又何談其他。
因?yàn)榇藭r(shí)的秦?zé)o忌已經(jīng)不是之前的秦?zé)o忌了。
“對了,聽說咱們縣城的怡紅院又新開了一家,聽說那頭牌的姿色嘖嘖....噢,差點(diǎn)忘了,你是個(gè)三好男人這地方你從來不去的.....?!?p> 趙勝似乎有點(diǎn)不好意思。
“這樣吧,咱們?nèi)ソ纪馓で?....?!?p> 然而他話沒說完,就被秦?zé)o忌義正言辭地打斷了。
“這么好的地方為什么不去?看美女很養(yǎng)眼?。 ?p> 瞅著秦?zé)o忌一臉認(rèn)真的表情,趙勝再次懵逼了,揉揉眼遲疑地問道。
“你.....你....真的是我的好兄弟?那位懦弱膽小....哦不,是潔身自好,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秦書呆’嗎?”
秦?zé)o忌沒有回答反而白了他一眼反問。
“你說哪,二比兄弟?!?p> 趙勝一愣。
“二筆?”
秦?zé)o忌臉不紅心不跳。
“我在夸你才華橫溢,人家只有一支筆,你比別人多一根?!?p> 趙勝聞言自得地笑了,勾著秦?zé)o忌的肩膀開心地說道。
“知我者,秦兄也,其實(shí)我的文采還沒有完全發(fā)揮.....?!?p> “把手拿開?!?p> 拍掉他的咸豬手,秦?zé)o忌顯然沒興趣聽他瞎吹噓,彈了彈衣袖上的灰塵淡淡說道。
“走吧?!?p> 趙勝一時(shí)沒反應(yīng)過來。
“哪里?”
“還能哪里?去新開的怡紅院捧場?!?p> “你...真要去?就不怕被你老子知道?被....虞大美人看到?”
“怕什么,我這是做好事?!?p> “怎么說?”
“我要不去,怡紅院就沒人消費(fèi)了,長此以往豈不要倒閉?讓那些可憐的女人流浪街頭,我于心何忍?唉,這年頭像我這樣的好人真的不多了?!?p> 秦?zé)o忌揚(yáng)長而去,只留下趙勝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這...這真是乖乖男大木瓜秦?zé)o忌嗎?我怎么感覺比我還無恥?連這種齷蹉的事情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開竅了,這小子開竅了啊,好事,好事啊。
趙勝心中大喜,屁顛屁顛地追了上去。
........。
但見在陵縣最繁華的金玉大街上,一棟氣派兩層閣樓巍然聳立,門前的大紅燈籠和粗大的紅漆牌坊特別的醒目,上書四個(gè)燙金大字‘怡紅新院’。
但見門口,一個(gè)脂粉涂得像城墻一樣厚的老鴇子正帶著幾個(gè)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在門口攬客。
穿過青石拱橋,趙勝興奮地扯著秦?zé)o忌向門口走去,邊走邊指著匾額說道。
“看到?jīng)]有,據(jù)說那幾個(gè)大字還是出自咱們陵縣最有名的風(fēng)流才子唐八斗之手,嘖嘖,格調(diào)就是不一樣?!?p> 秦?zé)o忌僅僅抬了抬眼皮瞟了一眼,淡淡說道。
“很一般嘛?!?p> 掃了秦?zé)o忌一眼,趙勝一臉古怪地說道。
“秦兄,你之前對他不是挺推崇,挺崇拜的嗎?
就連咱們州府鼎鼎有名的文華書院院長大人都對他贊譽(yù)有加,說他乃是少之仲永,古之江郎啊?!?p> 然而秦?zé)o忌卻不以為然。
“仲永?后來還不是淪為路人甲?江郎?不是最后也才盡了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行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懶得跟你啰嗦?!?p> 還沒等老鴇子過來招呼,秦?zé)o忌就主動湊了上去,然而沒想到他剛邁出了幾步,就聽身后響起一個(gè)女聲,雖然清脆悅耳但似乎難掩厭惡的情緒。
“秦?zé)o忌,想不到你是這種人,就算被我拒絕,你也不應(yīng)如此自暴自棄!竟然墮落到去這種煙柳之地找女人?我真是看錯(cuò)你了。”
秦?zé)o忌一扭頭只見一個(gè)白衣黃裙的絕色佳人正望著自己,那圓睜的杏目滿是厭惡。
然而沒想到秦?zé)o忌卻皺起了眉頭不耐煩地說了一句。
“你是誰呀?要你管?”
“你....你....?!蹦巧倥畾獾哪樕l(fā)白,嬌軀顫抖。
“好好好,你竟然都不認(rèn)識我了?看來,本姑娘一片好心被人當(dāng)成驢肝肺了?!?p> 少女氣得眼圈都有點(diǎn)紅了,拂袖而去。
而一旁的趙勝則徹底傻眼了。
“這人誰呀,沒禮貌??連個(gè)招呼也不打,就這么走了?”
盯著少女的背影秦?zé)o忌忽然回過味來,問趙勝。
“她不會是虞秋暝吧?”
白了秦?zé)o忌一眼,趙勝說道。
“別裝了,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p> 突然趙勝似乎有所感悟,遲疑地問道。
“你不會真是故意的吧?”
說著沖秦?zé)o忌豎起了大拇指的一臉敬佩地說道。
“秦兄,想不到你如此高明,真是深藏不露啊,居然用了欲擒故縱這一招,嘖嘖,令小弟佩服萬分啊。”
然而秦?zé)o忌卻一臉納悶。
欲擒故縱?什么鬼?我有用過嗎?
“兩位客官,里面請,里面請啊。”望著伸過來的纖纖素手,秦?zé)o忌笑了。
這幫花枝招展的女人熱情的近乎過分,不過哥喜歡。
然而他剛要抬腳邁步,就聽到遠(yuǎn)處傳來一聲暴呵。
“狗日的秦?zé)o忌你給老子站住。”
居然被人點(diǎn)名給罵了,秦?zé)o忌不悅地轉(zhuǎn)身望去,只見三匹快馬‘噠噠噠’奔來,隨著一聲。
“吁!”
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在他跟前人立而起,差點(diǎn)撞到他的身上,挑釁的意味不言而喻。
只見一位滿臉橫肉的剽悍少年一臉陰沉地跳下馬來,用馬鞭指著秦?zé)o忌的鼻子破口大罵。
“姓秦的,剛才我在橋口看到虞姑娘哭著跑過去了,是不是你欺負(fù)她?
你真特么吃了熊心吞了豹膽啊,竟然欺負(fù)到我家秋暝身上了,看來老子前幾次打得還是輕啊,你小子一點(diǎn)也不長記性?
你丫的還真是命大啊,腦袋上挨了老子一記重拳居然沒死?
既然撿了條狗命,就該珍惜,好好在家躺著。
沒想到今天又跑出來送死,你當(dāng)真以為你有個(gè)縣令老子罩著,小爺就不敢弄死你嗎?別忘了你老子是才是九品,我爹可是正八品!”
二B,傻吊,這是秦?zé)o忌對這粗獷少年的第一印象。
為了一個(gè)女人這樣要人死要人活的,就跟瘋狗一樣,不是傻吊是什么?
瞥了這家伙一眼,秦?zé)o忌問趙勝。
“這傻屌是誰呀?”
豬肝,臉色瞬間變成了豬肝色,那粗獷少年氣得大吼一聲。
“狗日的秦?zé)o忌?你他娘的敢羞辱我?”
說著揮拳就打,幸好縣令派來保護(hù)秦?zé)o忌的五個(gè)衙役及時(shí)趕到,攔在了他的面前。
其實(shí)這幾個(gè)家伙也是硬著頭皮過來的,畢竟誰都知道程跋扈可是陵縣一霸,有名的‘小霸王’,人人見了就像瘟神似的躲著,無人敢惹,但是如果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少爺挨打而袖手旁觀,回頭肯定也沒好果子吃,搞不好連飯碗都得丟了,
畢竟府里人都知道秦?zé)o忌可是縣太爺獨(dú)子,絕對的心肝寶貝級別,經(jīng)過上一次的事情,秦?zé)o忌在縣令大人心目中分量又上了一層樓,權(quán)衡利弊,為了自己的前程,他們只好硬著頭皮上了,攔住程跋扈將秦?zé)o忌護(hù)了起來。
縱然如此他們依然不敢太過得罪這位‘小霸王’,所以只見那位班頭,陪著笑臉低聲下氣地勸道。
“程公子消消氣,有話好說,好說。”
然而看到那幫衙役將秦?zé)o忌護(hù)了起來,程跋扈臉色更難看了,將臉一沉冷笑連連。
“好啊,竟然來了一群狗腿子,別以為人多老子就怕你們?!?p> 說著扭頭沖身后一個(gè)雙手抱刀的漢子吼道。
“燕十三,將這雜碎給我料理了?!?p> 說著又指了指秦?zé)o忌。
“還有這個(gè)狗頭,給我往死里打,老子今天要讓他長點(diǎn)記性,就算打死也沒關(guān)系。”
不知何時(shí)路邊已經(jīng)圍過來不少吃瓜群眾。
不少人是認(rèn)識兩人的,但聞言依然大吃一驚,覺得程跋扈做的有點(diǎn)過了,秦?zé)o忌再怎么不濟(jì)那也是縣太爺?shù)墓影?,這程跋扈膽子也太大了。
“啊,竟然讓大名鼎鼎的‘一劍追魂’燕十三去教訓(xùn)文弱的秦少爺,這未免有點(diǎn)太....?!?p> “是啊,就算拌了句嘴秦少爺也罪不至死吧?唉,可憐哪,燕十三可是咱們陵縣有名的劍客,讓他出手對付秦少爺簡直是牛刀殺雞???”
“噓,別那么大聲,被這‘霸王’聽到恐怕你們又要吃不了兜著走了,這主兒可不是大度的人,睚眥必報(b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