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那是什么東西?難道也是妖怪?
祥子一臉問號,心說。
不過,看這狂風(fēng)肆虐的架勢,根本不是之前那個狐妖能比的,這個恐怕是比之前那個狐妖更恐怖的主。
搞不好自己的小命真要交待這里了。
祥子越想越害怕,臉白如紙,沒有一點血色,他真的很后悔,路過這個山嶺。
其實秦?zé)o忌比他們更害怕,作為一個從二十世紀(jì)過來的小青年那見過這種架勢?
吃人的妖怪?在那個時空是根本不存在,但是在這里卻是活生生的事實。
雖然秦?zé)o忌心里怕得要命,但是表面上看起來卻無比的鎮(zhèn)定,沒錯---他的確無比的鎮(zhèn)定,不過都是裝出來的!
說實話他的演技極為出色,似乎天生就是做演員的材料,就連自己都很驚奇自己出色的表現(xiàn)。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不知是手心那股特殊能量的緣故還是其他原因,秦?zé)o忌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聽覺越來越敏銳了,
就連角質(zhì)利爪抓扣青草泥地的細(xì)微聲響都能捕捉到,就連尾巴輕微的抖動聲,連強(qiáng)勁有力的心跳聲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秦?zé)o忌閉上眼睛,大致勾勒出一個輪廓,這是一只有著九條尾巴的四爪野獸!
或者說它根本不是野獸,而是比野獸更高級的存在----站在妖類食物鏈頂端的大精怪!
但無論是哪一種,秦?zé)o忌都能感受到它的危險,極端危險,極端致命。
這家伙腳步聲很輕,很輕,輕到簡直細(xì)不可聞,它也跟悠閑,腳步輕緩地一步步逼近廟門,就好像在自己后花園散步。
似乎連樹上的野鳥和地下的鳴蟲都感受到了它散發(fā)出的恐怖氣息,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周圍極靜,極靜。
滴答,滴答,牛本善的后背早已濕透,汗水順著衣角滴落。
秦?zé)o忌的口水早就吞干了,喉結(jié)依然再吞咽著,他很清楚面對這么個恐怖的大精怪,他們區(qū)區(qū)六個普通人恐怕連一絲贏的機(jī)會都沒有,但是他表面上看起來卻比任何時人都鎮(zhèn)定。
牛本善原以為自己的心臟已經(jīng)足夠強(qiáng)大,但是等他偷偷瞥了秦?zé)o忌一眼,看到秦?zé)o忌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內(nèi)心大為震動,嘖嘖稱奇,內(nèi)心極為感慨,極為佩服。
心說,小小年紀(jì)竟然有如此膽色,真是不得了。
自己在這個年紀(jì)的時候,連人家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秦?zé)o忌很想知道。
會是狼嗎?或者狼精?
又或者是熊,虎,獅子,熊精,虎精,獅子精?
正在它胡思亂想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吼叫,驚得飛禽驚慌亂竄,驚得百獸落荒而逃。
這極具震撼力的吼叫如此之近,震得關(guān)帝廟頂?shù)膲m土簌簌而落,震得眾人的耳朵嗡嗡作響差點聾掉。
祥子一個哆嗦,頓時一股騷臭味蔓延開來,他竟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吼叫給嚇尿了。
老何更是嚇得兩腿發(fā)軟,雙手死死扶著神像基座。
沒有人認(rèn)為他們還有活路,沒有人,此刻他們眼里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其實秦?zé)o忌也內(nèi)心發(fā)慌,別說他現(xiàn)在大病還沒痊愈,此刻就算他是個龍精虎猛的絕地武士恐怕見到這東西都只有逃命的份,更別說面對了。
或許自己掌心的那股奇怪的能量可以依仗,但前提是它不能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因為越試驗秦?zé)o忌越發(fā)現(xiàn),這股能量有種時靈時不靈的傾向,而且自己之前試驗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似乎也不怎么準(zhǔn)確。
這也就意味著,一旦和這東西干起來,他生還的希望無限接近于零蛋!
這就是事實,可悲的事實。
正在秦?zé)o忌絞盡腦汁想著如何才能絕地求生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詭異的人語。
“閣下,你我兩不相犯,為何今日要幫助這些愚蠢的人類斷我生祭血食?”
聲色尖厲,就像鋼刀摩擦石頭所發(fā)出的聲響,似人言又像是獸叫,端的怪異無比。
聽得秦?zé)o忌心頭一凜,咧咧嘴,心說。
我的娘哎,看來還真不是人啊,是特么妖怪!
現(xiàn)在妖怪發(fā)問了,聽起來似乎很憤怒,這就麻煩了,一個不好這家伙很有可能真沖進(jìn)來將我們咔嚓了,畢竟尋常人是絕對不會把‘血食’二字掛在嘴上的。
在這些東西眼里人跟其他食物沒什么分別。
該如何應(yīng)對哪?
秦?zé)o忌腦袋疾思電轉(zhuǎn),無數(shù)種對策一一閃過腦海,但是似乎沒有一樣能又十成把握,僥幸得救的。
最后他只得將牙一咬,將心一橫,心說。
“奶奶個球的,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搏一把!”
一念至此,秦?zé)o忌膽氣立壯,一掃之前的顧忌,將所有糟糕的結(jié)果都拋之腦后,一改之前畏懼怯戰(zhàn)的心理,大呵一聲,氣勢逼人地說道。
“小爺此前沒找你麻煩,做到兩不相犯,那是因為你沒碰觸爺?shù)牡拙€,
之前那個狐妖是你派來的吧?
勾走了一個凡人我沒有出手,也不曾理會,但是這次你竟然得寸進(jìn)尺想把他們?nèi)粤?,分明就是沒把小爺放在眼里,
這是誠心要打我的臉???
在我這一畝八分地上,還真以為小爺任你捏的軟柿子么?
而且這姓牛的對我還算小有恩惠,我又豈能袖手旁觀?否則我老人家就不用在三界中混了!”
秦?zé)o忌語速極快,言辭鏗鏘有力,咄咄逼人,就像大炮一樣極為震撼。
寂靜,外面死一樣的寂靜,
沉默,如鐵石般生冷的沉默。
俗話說不再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fā),到底是滅亡?還是爆發(fā)?
那一刻秦?zé)o忌江心提到了嗓眼上。
沉默持續(xù)了很長時間,對方似乎在思考著什么,也似乎權(quán)衡著利弊,似乎在斟酌。
終于那精怪再次開口了。
“三百年,還從未有敢如此對我這樣說話的,你是第一個。
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你在神廟中已有兩日,我也曾暗中窺探,但是令我不解的是卻始終看不透。
你明明生機(jī)已絕,但為何還好好的活在世上?”
秦?zé)o忌聞言?感覺有點可笑。
心說,生機(jī)已絕?它什么意思?難道是想說我是個死人?
突然他心中一動,似乎有點明白了,感情這精怪是在顧忌這個。